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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裴钊闹的不可开交,为什么我还会和裴钊离开!”我敏锐的问着薄止褣。
薄止褣仍然面不改色:“因为你看见了邓帧,所以一气之下和裴钊走了。”
这话,也天衣无缝。
我找不到反驳的点:“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肯定不是半年前流产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钊带着你离开的路上,出了事,你的孩子没了。”薄止褣说的很冷静。
我一直在看薄止褣,看薄止褣的反应。
如果是撒谎的话,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完全不思考,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在我的思维里,只有是事实,才可以这么顺其自然的说出口。
可我面前站的是薄止褣,薄止褣的话,在现在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是下意识的反抗和不信任。
可是,我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薄止褣的话的地方。
我就这么看着他,已经退到无路可退的境地了。
薄止褣也一步步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最终他在我的面前站定:“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邓帧和我一模一样?”我猛然想起什么,问着薄止褣。
薄止褣低敛下眉眼,这个问题,他犹豫了下,才给了我答案:“邓帧是你同母的姐姐,所有和你很像。”
我错愕的看着薄止褣。
一对姐妹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甚至论先来后到,我还是那个后来者。
这答案,忽然就像一把锤子,狠狠的敲了我一下。
我的脑袋快速的闪过无数的画面,那些模糊的画面却忽然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了起来,我串联起了大部分的事情。
裴钊,邓帧,薄止褣,我——
那些画面,没有一个是美好的记忆,全都带着极为惨烈的回忆,但是最重要的线索,却仍然被记忆给彻底的封存了起来。
任我怎么挣扎都没任何反应。
而,薄止褣的话,我也恍然大悟,这都是欺骗人的谎言,天大的谎言。那些事实,都是半真半假的。
“不,你是个骗子!”我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薄止褣,你就是个地道的骗子,裴钊带我走,是因为你软禁了我,你根本不想让我和外界联系,你把我彻底的软禁了起来,你和邓帧恩爱无比,但是却要我的孩子给薄家留后,是不是!”
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
薄止褣的脸色变了变。
但是他却没再这一刻打破我的话,这是薄止褣厉害的地方,永远给自己留了后路,永远都要知道对方再想什么,做什么。
择优,省立的天平才会一直在薄止褣的这边倾斜着。
“是你害死了裴钊,是你让裴钊跌落了下去,甚至,你不允许别人去找裴钊,裴钊的命,是你害的!”我叫着。
我冲了上去,狠命的搭着薄止褣的胸口:“你告诉我,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我的孩子也不是这样没的,是不是!”
越是这些清晰的记忆,我越是想知道真相。
我拼命的喊着。
而薄止褣却很直接的扣住了我的手:“裴钊的死,死有余辜,我不想再从你这里听见任何和裴钊有关系的话。而现在,你需要的是休息,休息后,你就不会再想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你不要想欲盖弥彰!”我怒吼出声。
“乖一点。”薄止褣警告的看着我。
那声音已经低沉了下来,我看见原本消失再客厅里的佣人和医生再一次的出现,我的手被裴钊抓着,那种激动的情绪,怎么都没办法消停下来。
我想挣脱出这个人的控制。
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
我不想再活在满是谎言的世界里。
太虚伪了。
“啊——”我尖叫出声。
伴随着我的尖叫,我的行为意识也彻底的失去了控制,这段时间在我面前温柔出现的薄止褣,在这一刻,我的眼中,这人却是一个满目疮痍的男人。
可怖又可憎。
我的情绪,完全没办法受控制,似乎,我的大脑意识在操控着我,好像这件事是我想了很久,本来就要做的一样。
我掌心的血迹早就已经干涸了,我手里却抓着那一片划破我肌肤的玻璃碎片。
然后——
我就这样狠狠的对着薄止褣的胸口刺了过去,没任何的犹豫,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也直接。
薄止褣错愕的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的神经早就已经完全被控制了,因为我的力道,让花瓶的碎片直接扎到了薄止褣的胸口。
瞬间,大片的鲜血涌了出来,浸染了白色的衬衫。
我麻木不仁的看着,完全反应不过来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手里的动作没停下,仿佛真的就要这样杀了薄止褣。
薄止褣竟然也没阻止我,就只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声音阴沉到了可怕的地步:“你想杀了我吗?”
“我要杀了你,我要替裴钊,替我的孩子报仇。”我喃喃自语。
对,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我的大脑在不断的控制着我的动作。
而薄止褣真的没反抗,看着那尖锐的碎片不断的插入肌肤,我的鼻尖渐渐的浸染了血腥味,那种扑面而来的血腥,让我的尖叫声越来越明显。
我有片刻的清醒,我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