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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眉头一拧,来不及反应,薄止褣的手已经用力捏住了我。
很快,镇定剂起了反应,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止褣把我放在了床上,而后才看向医生。
医生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很快,护士推着我去做了各种脑部的检查,我什么也不知道,而薄止褣和医生就在检查室外看着我被不断的送入仪器,再推出仪器。
而医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
许久,医生才开口:“黎小姐是选择性失忆,把记忆里最痛苦的部分都直接隔离了,所以她现在的记忆是断层的。大概是停留在怀孕初期的时候,或者说,是还没她觉得不好的记忆之前。”
薄止褣和我的事,医生当然不知道。
但医生的话,却让薄止褣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选择性失忆,就是那些不好的记忆,她都忘记了是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医生点头。
薄止褣的声音却变得无比的坚决:“这部分记忆,可以永久性消失吗?”
医生的眉头皱了起来,摇摇头,看着已经被推出检查室的我:“不可能的,但是黎小姐现在的变态反应,只要不是在被这些不好的记忆刺激,可能就一辈子不会再想起来了。这是人本能的自我保护。”
薄止褣没说话。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很好的情况,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黎小姐没任何的安全感,可以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带黎小姐回到她熟悉的生活环境,可能才会让她的精神状态好起来。”
医生继续说着。
“如果遇见了那些不好的记忆里的人呢?”薄止褣问。
“只要没记忆的触发点,那么问题就不大。”医生快速的说着,“但一旦是受刺激,让记忆恢复的话,也许就会比之前更可怕。”
薄止褣没说话。
“这样的案例,我们临床预见的太少了,所以没有参考性。”医生摇头,“薄先生,我很抱歉。”
薄止褣的手心攥紧了拳头。
而给我也已经被护士推回了病房。
在回到房间后没多久,我就已经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很快,我就看见薄止褣高大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在看见我醒来的第一时间,薄止褣就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好点了吗?”
“舒服点了。”我说着,但是那样的困惑还是下不去,“我感觉,很多事,我记忆断层了。”
“你安静的听我说。”薄止褣捏着我的手,慢慢的解释。
在薄止褣的话里,我明白了——
我是随着薄止褣到美国出差出事的,而这个出差的机会是我争取来的,因为我怀孕,所以薄止褣减少了我的工作量,导致我和薄止褣大吵一架。
所以薄止褣带着我来了美国,结果却没想到在美国的时候我出了车祸,我的脑部被撞击了,所以我流产了。
伴随着流产,是我陷入了昏迷。
在听完薄止褣的话,我的表情变得错愕:“我昏迷了多久?现在是几月几号?”
薄止褣说了一个精准的时间。
这下,我的错愕完全遮不住了。
这意味着我昏迷了半年的时间?这不是就等于植物人了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只能这么傻傻的看着薄止褣。我总觉得这件事里面充满了疑点,可是我却又找不到疑点在哪里。
“不可能。”我下意识的否决了。
薄止褣却再坚定不过的抓着我的手:“不信的话,你可以询问下主治医生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你明明就是小产,但是住的却是脑神经科。”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薄止褣。
薄止褣却再冷静不过的让护士通知医生来,我认得这是之前出现在我面前的医生。
如果是一场骗局,薄止褣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欺骗我呢?这对薄止褣又有什么好处。
而这么离谱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医生进来后,也是按照薄止褣的说辞,再一次的把话和我重复了一次,让我认命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小产外带昏迷半年的事实。
我捂着脑袋,不断的摇头,我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薄止褣却在这个时候,再一次的拥抱住我:“乖,醒了,等检查完确定没问题了,我就带你回江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
“刚才医生也说了,你刚醒,很多身体机能都在恢复中。我带你回海城,你想住在哪里,都可以,我陪这你,可以吗?”
我楞了下,薄止褣太温柔了,温柔的让我有些猝不及防的。
在我醒来之前的记忆,我和薄止褣明明是在冷战的,这个人让我辞职,我拒绝了,他对我用了冷暴力呢。
而如今,这人却对我温柔如水。
“你——”
“对不起。”薄止褣搂着我,“是我不好。对不起。”
一个把面子和自尊放在首位的男人,现在却忽然和我说这些话,我一时有些惊慌失措的,但是却莫名觉得暖心。
我想,一个愿意和你说这些话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上你了?
忽然,看着这样的薄止褣,我觉得,似乎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可是这样的想法下,却是一种莫名的忐忑和恐慌,我怎么都没办法平复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