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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不到?”他垂眼反问,唇角带着一点点笑意。
没等她回答,他又俯身咬她的下唇,不太用力,但是他总喜欢这么咬她,就像是发泄无处可释放的精力似的。
姜鹤仰着头,跟他胡闹了一会儿,直到气息不稳,呼出的全是带着热的气息,她才偏开了脸……他的吻顺势落在她的耳垂上,又张嘴叼在那块软肉咬了下,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这才放开她。
转身跟她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顾西决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任由她靠着他的肩膀,高高举起奶成一团的金元宝,喜滋滋地说:“大年三十睁了眼睛,谁说我们金元宝不吉利呢?”
她还在对白女士那天的话心中膈应。
顾西决目视前方,伸手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她的头,敷衍地安慰:“嗯,是个好兆头,说不定明年可以过得不同凡响。”
殊不知这话说出来老气横秋。
姜鹤把猫放下来,“嗤嗤”地笑,抱着猫伸脑袋过来飞快地亲了下他的脸:“怎么个不同凡响?”
他压着她想要转开的脑袋,强行拉过来也在她脸上啃了一口。
“万事如意,小人退散,怎么样?”
自古大年三十年夜饭是重头戏。
姜鹤家暖气还是坏的,别墅就这点不好,到了冬天暖气一坏整个屋子就像是冰窖似的,人待在里面还得穿的严严实实。
没人想要过一个冷冰冰的年,尤其是家庭关系紧张的情况下,身心都冷那他妈的叫什么事儿……所以在顾家盛情邀请下,两家干脆归拢到一处过年,人多也热闹。
中午吃过午饭,姜枭把自己的游戏机拿过来和顾西决一起玩,他拿的一盘恐怖游戏,小屁孩胆子不太大,一屋子的人,还被吓得吱哇乱叫。
姜鹤一手金元宝,一手抱着一盆坚果坐在他们身后,被姜枭的尖叫吵到受不了,抬脚轻轻踹顾西决:“你怎么买这种游戏盘给他?”
被踹的人没多大反应,就是抬头看了看客厅,大人都归拢在一起包饺子做年夜饭准备,没空搭理他们,他手很快地抓起她踩在他肩上的脚,侧脸在她脚踝处飞快地亲了一下:“明知故问。”
姜鹤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顾不得脚还握在他手里,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才结结巴巴地瞪他:“……怎 怎么!”
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他的手。
“姜鹤,你就是想看我笑话么,”握在她脚上的手力道却加大了些,他声音淡漠,“不是告诉你了,我以为是买给我的。”
他说完放开她。
她立刻把脚缩了回去,不敢再乱动,一双深褐色的眸子亮晶晶地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姜枭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做出个要呕吐的表情,然后跳起来说要去厕所……过年么,大家都是坐在那没事就嘴碎瞎吃,姜枭这样的小孩更加是饮料畅饮停不下来,玩了一会儿游戏机他已经闹着跑了三趟厕所。
正好中场休息,顾西决被叫去弄饺子皮。
他懒洋洋地站起来,顺手把手机也拿起来,还拉了姜鹤一把,示意她也来帮忙。
姜鹤连和面都不会,最多凑过去看两眼凑个热闹,不情不愿地跟着站起来,抱着金元宝一块儿往已经站满了人的餐桌边挤。
白女士看了眼姜鹤,又看了眼她怀里的金元宝,好在这位高级知识分子好歹还知道克制自己遵守礼仪,她什么也没说,就说猫毛别飞进饺子馅里。
……这么小的猫才不掉毛。
姜鹤在心里顶了句,还是抱着猫挪开了一点。
那边顾西决洗了手,放下手机开始帮忙打下手……姜枭拎着裤子从厕所里冲出来,在姜鹤面前上蹿下跳,让她帮忙扣一下背带裤后面的扣子。
“你都几岁了穿裤子都不会,残疾人吗?”姜鹤一边骂他弟,把金元宝往他怀里一塞,拍他的屁股让他转身,姜枭乖乖转过身去,八岁的小屁孩,身高正好与饭桌齐平。
姜鹤正捣鼓他背带裤的扣子,就听见他用十分嘲讽加挑衅的语气说:“姜鹤,你得多自恋啊!手机壳为什么要用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是自己也觉得自己长残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这照片怎么这么丑你小时候也很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姜鹤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边说着“你在放什么屁姐姐貌美如花”一边抬起头来。
然后视线顺着姜枭的视线平移,挪到了桌面上放着的那个手机上,她愣了下。
与此同时,一桌子的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其中包括:顾西决他爸,顾西决他妈,姜鹤她爸,姜鹤她妈,还有顾西决本人。
姜鹤:“……”
这可能是个什么修罗场,姜鹤面无表情地想。
她动了动唇,硬着头皮“哎呀”了声,然后就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就在那干站着,尴尬无比……她都不敢去看顾西决的脸。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
姜枭脸上的嘲讽收了收,隐约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
就在这时,所有人只看见站在桌边冷着脸的顾家少爷拍了拍手里的面粉,然后抓起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用无比淡定的声音说:“是我的手机。”
姜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