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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放下手机看了看四周。
—一行白鹤上西行:顾西决家?
—雅欣儿:……
—雅欣儿:?
—雅欣儿:操,拜拜。
接下来无论姜鹤再怎么震邵雅欣,这人也如同一具尸体,无论她再怎么晃,都没有再对她睁开过眼睛。
姜鹤惆怅地叹了口气,准备找下一个人骚扰,正艰难地思考她的人脉关系里有谁比较有爱心,这时候,身后熟悉的气息笼罩了她。
“在和谁聊的那么开心?”平淡的声音响起,姜鹤差点把手机吃进肚子里。
她一脸惶恐地回过头望着身后的人,他垂眼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问。
“刚刚,”他答,“干什么,一脸心虚?”
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大概是没看见刚才的信息内容的。
“没有,”心中默默松了口气,她用力维持住严肃的脸,“没有。”
“我妈让我来看看你,刚才你晚饭也没吃多少,要不要先让你去睡一会,快十二点再叫你起来放鞭炮还有守夜?”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有点热,但是也不是发烧那种高热,他缩回手。
“酒还没醒?”
“醒了,后劲上来了,有点困而已。”她说着打了个呵欠,拽着他的衣袖站起来,“我去睡一会。”
”我送你回去。”他说。
她站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他,没动,也没说好还是不好。
过了一会儿,就在顾西决准备再次问这个醉鬼还有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只见她有些目光涣散的眸子有了焦距,她望着他的脸笑了笑,摇了摇他的袖子:“睡你的床,行不行?”
他瞬间表情全失,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姜鹤还以为他不答应,皱眉:“不行吗,你早上才说要公平的。”
“行。”他盯着她的脸,缓缓地弯起唇角笑着说,“怎么不行。”
进了房间,灯也没开。
他将她抵在门边的墙上,素日里弯弓的手臂强而有力地捁着她的腰,鼻息之间淡淡的红酒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她被他亲的猝不及防。
就像是从背脊窜起一阵电流,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黑暗之中,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唯有他扶在她腰间的大手是唯一的热源,感觉到他灵活的舌尖挑开她的唇瓣,带着强势顶开她的牙关。
如暴雪侵袭。
……之前没有过的。
她吓了一跳。
呜咽了一声,一声“顾”字刚吐出一个音就被他吞噬在了口中,趁着她说话松懈警惕,舌尖得以轻而易举深入探入她的口腔,缠住她的。
带着比他打架时摁着别人锤的时候更加凶狠的气势。
姜鹤的脑袋在升温,如果不是他的手支撑住她,现在她已经丢脸地坐在地上……身上完全没有力气,她气喘吁吁。
等他好不容易发慈悲般放开她,唇舌之间还全是彼此的气息,她有些艰难地猛吸两口气,眼里全是茫然又受惊的水雾。
他俯身,轻咬她的唇瓣细磨。
那慢吞吞的劲儿,如果刚才是狂风暴雨,那现在就是凌迟处死。
姜鹤抱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索吻,大气不敢出一个。
等他放开她,立刻一头扎进他的颈脖里,鸵鸟一般赖唧唧道:“困,放我去睡。”
他微微闭眼,平息了下喘息。
侧了侧脸,有些滚烫的吻落在她暴露于他眼皮子底下的白皙颈脖。
“还分手吗?”他语气平静。
黑暗房间里,空气一下子变得冰凉而森冷。
他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危险气息。
贴在她腰间的手在细细摩挲,也许能感觉到他手下的人瞬间紧绷起来,半晌她却没有回答。
顾西决垂下眼,目光微沉,就好像身体里的血液也一同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几秒的沉默对于他来说也有些过于难熬。
当他动作一顿,正想再说些什么,或者是逼她说些什么,这时候,忽然感觉到颈脖落入一滴滚烫的水珠,他愣了下,伸手抬起埋首于他颈脖的那张脸……
随手一摸,摸到一手湿漉漉的水珠。
她哭的无声无息,就是眼泪珠不受控制似的往下掉,越掉越大颗,逐渐有了鼻息呜咽的声音。
“哭什么?”他问。
“你偷看我发微信。”她带着哭腔,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这样啊?”
顾西决不说话,看着她哭了一会儿。
后者吧嗒吧嗒掉了一把眼泪,本来房间里就暗,满眼眼泪汪汪地都快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表情,又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弹,心中越来越没底。
于是“嗷”地一声又扑回他怀里,这回不耍心眼了,老老实实立正挨打:“不分手。”
过了一会儿,就当她以为自己今晚会因口出狂言而大限将至,双脚突然离地,少年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她抱着他的脖子惊呼一声。
下一秒人便落在床上,她还抱着他,带着他一起倒下。
鼻息之间都是他的味道。
姜鹤深深地嗅嗅鼻子,抱紧了他。
埋首钻入他的怀中。
他抬手,粗糙指腹有些粗鲁地压了压她的眼角,冷着声音评价:“太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