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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垂眼,好像这才完全醒过来一样,她耳尖一红,侧着身看着陈之和,眨眨眼:“需不需要我写一份试睡报告给你?”
陈之和眉峰微挑,淡定地点头:“可以。”
他凑近她的耳朵,幽幽地吹了口气,低笑一声说:“写全面一点,最好有单项评估,吻技、前戏、技巧、硬——”
梁言撑不住了,她满脸通红地捂住陈之和的嘴,又羞又急:“五星,通通五星。”
陈之和笑了,他抓住梁言捂着他的脸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我们夫妻之间不用见外,你实话实说,我虚心接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下次一定表现得更好。”
“……”
陈之和的段位实在是太高了,梁言根本招架不住,她扣了下他的手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陈总。”
陈之和噙着笑,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起来吧。”
刷牙时,梁言一手扶着腰,昨晚这么云渥雨颠一遭,她觉得浑身酸胀,尤其是腰腹,像做了百来个仰卧起坐一样,紧绷绷的还肌肉酸痛。
看过猪跑和吃过猪肉果然是不一样的啊,她想。
洗漱完,换了长袖长裤,梁言往餐厅去,陈之和正和人打电话,讲的是酒店的事,她听不懂,老实地坐下,自觉地拿起一个三明治开吃。
陈之和推了杯温牛奶过去,用眼神示意她。
梁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三明治吃到一半,陈之和挂了电话,梁言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陈之和很正经地说:“我是‘自由职业’,在家也一样可以工作。”
他是总裁,自家公司,想什么时候去上班就什么时候去,不想去都行,谁敢查他的出勤扣他工资,这真的是自由职业者的最高境界了。
梁言羡慕了:“真好。”
吃了早饭,梁言主动收拾桌子,把杯子盘子洗了。
陈之和倚着门看她,想起昨晚他们的约定,心想她还真是一点都不给家庭矛盾滋生的机会。
“今天休息,有想去的地方吗?”
梁言把杯子放进柜子里,擦擦手,转过身犹豫了下说:“不出去,呆在家里行吗?”
陈之和没有异议。
昨天下了场大雪,今天外边的世界银装素裹,纯白一片。
梁言和陈之和宅在家窝在客厅沙发上,一个抱着笔记本处理工作事宜,一个抱着iPad画画,论起来这还是他们结婚后,甚至是认识之后第一次这样相处,在白天,有大段完整的时间,只有他们两个,虽然各忙各的,但偶尔抬头能看到对方,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梁言在画“鳄鱼和小白兔”的条漫,上次更新后,她居然又涨了一万粉,条漫底下还多了很多评论,夸得她飘飘然的,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真以为自己能吃画师这碗饭。
不过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没经过正经的绘画训练,全靠自己瞎摸索,画出来的东西比那些大触差多了。
小时候她对画画感兴趣,不过那时蒋教授一心想把她培养成一名钢琴师,没想把她往画家的方向去培养,后来她成绩太差,教授就逼着她学习,禁止她不务正业,她的水彩笔蜡笔颜料不知道被丢几回了,每回蒋教授“收缴”了她的画笔,梁教授就会偷偷地再买给她,因为这件事他们也吵过很多次。
后来梁言就再也不在家画画了,初高中那会儿她都是在学校里画,还参加过绘画社,等上了大学,学了学前教育专业,她才算有正当理由光明正大地画画,只不过那时候大了,真要系统地学习绘画也迟了。
绘画对梁言来说就是一个能让自己开心的爱好,她没想过把它当一个职业,就以她这个半吊子的水平,真要是当个画手怕是会饿死。
“鳄鱼和小白兔”的条漫火了她自然高兴,虽如此她还是没想过当个正经的画手,她愿意画下去的原因一是自己高兴,二是不想让喜欢这个故事的人失望,三呢……
梁言偷偷瞄了眼陈之和,她觉得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是值得记录的。
陈之和起身去倒水时看了眼她的画,还是上次看过的鳄鱼和兔子,她好像格外喜欢这两种动物。
他也给她倒了杯水,梁言道了声谢,两个人没说什么话,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尴尬,反倒两厢适宜。
画完画,梁言想了想又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自己昨天放进去的小玩意儿,埋头专心地操弄起来。
陈之和看完一份文件,觉得客厅分外安静,他不由抬眼看向梁言,她盘腿坐在地毯上,低着头,一手拿着细针不知道在戳什么,格外认真。
他盯着她的手,出声问:“在做什么?”
梁言正专心着,不提防吓一跳,手指头就被针扎了下。
她低呼一声,陈之和把腿上的笔记本放到一旁,凑过去抓过她的手看了看,她的一个手指头被针扎破了,一颗小血珠冒了出来。
“没事没事。”梁言收回自己的手,浑不在意道,“我经常扎到手,小伤口,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她还很有经验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创口贴:“呐,随身必备。”
陈之和拿过创可贴,拉过她的手帮她贴上,他用眼神往桌上示意了下,问:“扎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