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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发生一回两回还能说是巧合,次数多了,梁言自己都觉得有点玄学。
当然旺别人衰自己这种本事也不见得多有能耐,她真心觉得,太坑了。
齐萱抱着红酒催她:“你快脱衣服。”
“啊?”梁言惊吓,下意识抱胸。
“捂什么捂,大学在澡堂子里你哪里我没看过。”齐萱翻了个白眼,兴奋道,“浴室里的那个大浴缸可不能闲置啊,红酒和泡澡最配了,动作快,走!”
在齐萱的怂恿下,梁言也没忸怩,两人在浴缸里放了水倒了精油后就脱得光溜溜地坐进浴缸里,酒店很贴心地在浴室里放了横木,正好可以架在浴缸中间,方便泡澡的人可以放电子产品看视频或者享受食物。
梁言和齐萱相对坐在横木两边,齐萱倒了两杯红酒,把酒店送的蛋糕放置在横木上,兴致冲冲地对梁言说:“快,许愿吹蜡烛。”
“不用了吧,我上个月才许过呢。”
齐萱催她:“重要的事说三遍,你这才第二遍,快,许愿。”
许愿也没什么损失,梁言双手交握在胸前,闭上眼,十秒后睁眼把蜡烛吹灭:“好了。”
齐萱举起一个红酒杯朝她致意:“Cheers!”
梁言和她碰了下杯,微抿了口红酒,酒入喉转甘,回味悠长。
齐萱放下酒杯,眼睛往梁言半露出水面的胸口瞄,色眯眯地说:“你的胸是不是又大了。”
梁言下意识弯了下腰:“我21周啦,早过发育期了。”
“谁说21就不能再发育,赶紧找个男人,我保管你还能升一个cup。”
“别搞黄色。”
“哟哟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嘛。”
齐萱问梁言:“你妈还不让你谈男朋友呐?”
“噢。”
齐萱指着蛋糕:“你这都21了,法定婚龄都够了还不让你谈恋爱,她不会是想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不嫁人吧。”
“不是。”梁言咬了下唇,“她很想我赶紧嫁出去的。”
“啊?那她还不让你找男朋友?”齐萱迷惑了,“她以为到了适婚年龄国家就会分配一个?”
梁言的手随意划拉着水,缄默片刻才说:“国家不分配她会给我分配的,我都被她拉着去相过好几次亲了。”
齐萱瞪圆眼,惊诧道:“你妈妈不是大学教授嘛,怎么还搞包办婚姻这一套啊。”
梁言无从解释,关于她的家庭她鲜少和别人提起,就是齐萱也不过只知道她的父母是大学教授,妈妈比较严厉而已。
“其实吧,我还挺想结婚的。”梁言忽然说。
齐萱一口红酒差点没喷出来,她咳了咳,不可置信地看着梁言:“不是吧,你别想不开啊,现在的年轻人巴不得晚婚晚育多快活几年,你才几岁啊就想着结婚。”
梁言拿勺子从蛋糕上挖了点奶油尝了尝,听了齐萱的话后她想了想,说:“我想有个自己的家。”
齐萱听了心里一酸,若不是在家里过得太压抑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你别冲动啊,结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齐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算结了婚还是会有烦恼的,夫妻相处、婆媳关系、育儿问题……哇,想想都可怕。”
梁言撇了下嘴。
她也想过齐萱说的这些问题,但是比起正煎熬着她的烦恼,那些问题就显得遥远且不具象,或许她是饮鸩止渴了,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用新烦恼去取代困扰她多年的旧烦恼。
第6章
陈之和冲完澡裹着浴袍才从浴室出来就听到酒店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敲门声毫无规律,时快时慢时轻时重,门外的人显然不是酒店工作人员,否则敢在老板面前这样放肆,他大概是想卷铺盖走人。
陈之和坐在沙发上,拿过平板点了开门,门才咧开一道缝,刘邺这小子不着调的声音就传进来了。
“哎哟我说哥们儿,我都敲半天门了,你怎么才开啊。”刘邺推着餐车进屋,一副太阳镜夹在脑门上,脸上两只眼睛从进门开始就跟扫描仪似的左右扫视,还探头往床上瞅了眼,贱兮兮地说,“我还以为你在进行晨间运动呢,敢情屋里没女人啊。”
陈之和见进来的人是刘邺完全不感意外,他闲散地靠在沙发背上,扫了眼他推着的餐车,睨他一眼,反讽道:“来我这儿做周末兼职啊?”
“嘿,那可不,最近生意不好做,来你这儿讨口饭吃。”
陈之和没和他多贫:“怎么找来的?”
“小王说的。”小王是陈之和的助理,刘邺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吊儿郎当地翘个二郎腿,“我说你三天两头换地方住不嫌折腾啊,回回找你都麻烦……我公司最近开了一个新楼盘,临江的,你要不考虑考虑?”
“没必要。”陈之和眼都没眨果断道。
陈之和在A市没有自己的房子,这原因显然不是因为他买不起,以他的资产在最好的地段买幢大别墅都绰绰有余,但他不乐意,房子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个睡觉的场所,他一个老总,集团旗下那么多品牌酒店,能睡觉的地方海了去,买房子来住还没酒店这么好的服务,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