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怨妇的真实生活
“你不是敢玩鸭子吗?站出来承认啊!你不是把老娘的事咬出来了吗?老娘就是玩过鸭了,敢作敢当,你怎么当起缩头乌龟了……”
她又拍打咒骂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拉下楼去。很快,人群也跟着下楼了,我的门口变得一片死寂。我忙地走到阳台前,躲在窗帘后朝外看,只见所长老婆正朝这里张望。我知道她看不到我,窗帘是双层的,并且室内没有开灯,天色还有些暗。
谁知她竟在院子里吆喝起来:“大家都听着,德广的老婆玩过鸭子!那只鸭子以前就住在后面的小楼上,三更半夜喊过那骚货的名字。那骚货看情况不妙,叫他搬走啦……大家都听好啦,德广的老婆玩过鸭子,那个鸭子叫小白……”
完了,这一回我的名声彻底臭了,她弄得整个院子里妇孺皆知!虽然我是被冤枉的,但婆婆妈妈们是不求甚解的,对真相历来没有兴趣,她们需要享受的是嚼舌头的过程,开心、满足、解恨。我还怎么有脸再在这院子里住下去?我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只觉得一阵眩晕,又忙地睁开,靠在窗上。
任她这么在院子里喊下去不是办法,我正准备打艾琳的手机商量对策,忽见她穿着睡衣从楼道里跑了出去,扑到所长老婆身上就扇嘴巴。
所长老婆边与之扭打,边咬牙切齿地骂:“臭婊子,你可怜德广老婆了?同命相怜吧!那鸭子你也玩过,那个酒吧里的鸭子你玩过的不下十个!”
“老骚货,我玩过我敢承认!你不但不敢承认,还有脸吆喝别人,今天我好好修理修理你!”说着又是一阵厮打。
所长老婆年纪大了,哪里是艾琳的对手。很快,她便被艾琳打得节节败退。她的嘴巴开始老实了,一句话难听的也没再喊,看来力气也能服人的。好在她儿女并不住在这院子里,否则艾琳必定吃亏。
就在这时候,所长出现了。那些围观的势利眼们一直不拉架,这会儿却纷纷上前又拉又劝,做给所长看。所长老婆和艾琳一看所长站在面前,都忙地住了手。
所长铁青着脸怒视着他老婆,吼道:“你的脸皮真够厚的,我一辈子竟没认清你。离婚也是这几天的事,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你先回娘家住着等开庭吧,法院怎么判,怎么分割财产,你不用担心那个。”
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所长身边,所长上了车,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待车子出了大院,所长老婆才冲着大门口尖声说道:“没良心的!离婚之前你有什么权力赶我出门?我一定要住到拿判决书再走,看你能怎么样!”
说罢,所长老婆自知无趣,蹬蹬蹬地走进了自家的楼道里。
围观的人们没戏看了,也都议论纷纷地散开了。
很快,艾琳就跑上来了,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被抓得乱糟糟的,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痕,显然是所长老婆的指甲挖的。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我眼里忽地就蒙上一层泪,忙找了一瓶万花油,用棉签把她的伤口涂了涂。
“本来是我的事,却让你跑下去挨她的打骂,真是对不住你。”
“唉,你还说这种话干什么!”她有些担忧地说,“这回那个老骚货目的达到了,闹到这种程度,德广迟早会知道的。即便她不直接告诉德广,德广在研究所工作这么多年,总有一两个相好的会对他说的。反正捂也捂不住了,你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德广吧!”
艾琳说得有道理,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该怎么应对,就问艾琳:“你觉得德广会怎么反应呢?”
“……现在很难说。不过你看看老所长,多能忍他老婆啊,但是知道她玩鸭之后,还不是非离婚不可?玩鸭子确实太难听了,比搞顶绿帽子给他戴要厉害得多。”
“如果德广提出跟我离婚,那不是求之不得的吗?怕的是我没玩鸭,却被德广误会。我希望清清白白离婚,不想背着黑锅离婚。”
“你也真是的,怎么离婚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你离婚之后,跟忆槐远走高飞,到了那边谁还知道你叫若茵呢。我也看出来了,忆槐是想创造一份长久的爱情。在爱情上,他竟有那么高的悟性!所以呢,你比一般女人幸福多了,尽管现在还不能保证你们真的能恩恩爱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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