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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瑶余光看他:“只要你别再拿我的事刺激诺诺,他不会理你的,再说了,就是因为你害怕他,我才放心。”
至少乔冉知道诺诺的状况,也不敢轻易招惹,比别人靠谱。
喻瑶临走前几番挣扎,最后还是决定进去跟诺诺说一声,没想到诺诺从被子里撑起身,攥住她小指:“瑶瑶,我陪你去。”
以为小狗勾是在撒娇,喻瑶刚想把他压回去,诺诺就拉着她,努力说:“我想起,我出去送纸,好像有一个人,在门口黑的地方。”
喻瑶立刻反应过来,诺诺帮她给导演送纸的时候看到人了,当时他没留意,苏醒之后记起来,要为她去证明。
“什么样的人,特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诺诺辛苦地皱了下鼻尖:“丑,不高,手上有戒指,像水滴,很亮。”
因为亮,晃眼,他才意外瞥到。
乔冉在旁边纳闷:“戴水滴戒指的肯定是女的啊,咱们组女生有丑的?我翻翻合照……等会儿,赵斯琪这张比心了,我靠她戴戒指了啊!”
他一脸懵逼:“姐,除了你属赵斯琪颜值最高,她哪丑啊?别是认错了?”
这个名字一出,喻瑶怔了片刻,很快想通因果,她闭了闭眼睛,把手盖在诺诺头上疼爱地揉了一下,扬眉说:“不好意思,在诺诺眼里,恐怕除了我之外,所有生物都丑。”
喻瑶不可能让诺诺离开医院,她心里有了数,直接给导演打电话,问赵斯琪在哪,导演心力交瘁,哭丧着说:“剧组都要散了,她看暂时拍不了,就说有事先走,我也拦不住,现在估计已经出镇了。”
“有事?”喻瑶冷笑,“是看事情闹大,想畏罪潜逃吧。”
一句话准确锁定纵火嫌犯,既然赵斯琪被当事人指控,那么理应把人抓回来询问,警方动作很快,在镇子边郊的一辆大巴车上找到了赵斯琪。
一见到这人的状态,办案的警察就敏感地看出异状,好好一个漂亮姑娘,鬼似的惨白着脸,帽子快戴到鼻尖,生怕谁认识她,精神衰弱得听见一点声音都发抖。
警方本以为很容易问出点什么,没想到赵斯琪态度强硬,状态濒临崩溃,还一口咬定自己跟火灾无关,是喻瑶污蔑她。
喻瑶自然不会把诺诺目睹的事讲出来,只说自己是突然想起,在门口偶然看见了一枚戒指的亮光,且有合照为证。
赵斯琪愣住,瞪着喻瑶毫发无伤的样子,歇斯底里否认:“戒指不是我的!我,我随手在道具间拿的,不信你们搜我身!喻瑶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弄出的火灾,不承担责任,还怪我?!你来这个剧组,就是害人来的!”
嫌疑人拒不承认,短时间内又找不出确凿证据,警方也无法继续扣押她。
胶着的时候,导演抹着汗一路跑进来,后面领着个女孩子,就是开机仪式时,跟赵斯琪站在一起,听她骂人的那个小炮灰。
小炮灰哭着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喻瑶指控赵斯琪,我也没胆子出来说,昨天晚上赵斯琪担心自己的戏份被删光,一直在骂喻瑶,我就忍不住留意她。”
“我看到她进了楼里,没几分钟就慌慌张张跑出来,怀里好像抱着一个灭火器,我不敢上前,就偷拍下来了……”
“她走了之后,火烧起来,”小炮灰哽咽,“我吓死了,偷偷去追赵斯琪,发现她趁乱在后院藏什么东西,后来警车来了把现场封锁,我一直没机会靠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她拿出手机,把拍到的照片找出来,时间准确,人物虽然不清楚,但足够确定赵斯琪的身份。
警方即刻出动去了老宅子后院,在一堆废弃垃圾里找到一个深埋的小型灭火器,以及一起扔掉的戒指,很明显赵斯琪也意识到这东西很刺眼,万一被谁注意就是个麻烦。
板上钉钉的证据摆在眼前,赵斯琪再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她机械地复述了过程。
说她如何做的计划,提前看准了宅子里唯一备用的灭火器在哪,又如何不敢承担责任,出事以后,怕罪名太大,她抱着灭火器去求救的路上反悔,决定维护自己,装傻逃走。
赵斯琪呆了一会儿,突然抽搐着大哭出来:“我也没想到啊!我只是想吓唬人,保住我的戏份而已!不知道火会烧那么大!谁叫那个门坏了,不能怪我!”
导演气得直哆嗦,从贴身兜里摸出一张纸,劈头盖脸拍到赵斯琪面前:“你自己看看,你放火之前,喻瑶特意送到我手上的,亲手给你们改的新人设新剧情!你照这个演,比以前不知道强他妈多少倍!说不定还有希望红!”
赵斯琪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抗拒地又哭又骂,最后折腾累了,颤巍巍把纸捡起来盯着上面的字,脸上表情扭曲,半是可笑半是不信,直到被懊悔吞没,蹲下去痛哭。
喻瑶看了她几眼,空气里仿佛还有让人濒死的火星和烟气,她目光平静地转向窗外,医院的方向。
不知道诺诺在干什么,她该教他怎么用手机了,偶尔给他发个微信,小狗勾那么容易满足,大概会高兴一整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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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乔冉搬着小板凳坐在床尾,紧张得想抖腿,又硬生生压住,唯恐自己哪个动作惹到床上的那位巨可爱阎罗王。
喻瑶走后,诺诺一直不安,气氛也随之压抑,乔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简直要没法呼吸,好不容易他精神不济睡了,乔冉才重新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