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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歹也是个女明星!
喻瑶去护士台借了纸笔,流畅写下几个字,贴到了病房门口,自己抱着手臂往旁边一站。
——“重金跪求亲吻表演。”
不出一分钟,四五个经过的男士都热情过来问她,是不是跟她一起演,喻瑶话都懒得说,两根细长手指打叉,总算等来一对年轻小情侣。
她推推墨镜,压低声问:“一百块,麻烦你俩亲一下,最简单基础那种,行吗。”
小情侣紧张激动,欣然点头,喻瑶松了口气,把俩人领进病房,女生一看见床上的诺诺,眼睛当时就亮起了探照灯,男生是个爱吃醋的,见状立刻沉了脸,把女朋友拽过来,当着诺诺的面,直接就亲了下去。
嘴对嘴,咬舌头,开场就激烈火热。
绝不昧心挣那一百块钱。
喻瑶嘴边一句“亲脸或者额头就行”还来不及说出口,反射性地跑到床前一把捂住诺诺的眼睛。
他奶奶的,初次教学,狗勾理论知识还不清楚,看这个还得了?!
喻瑶没心思也没那个胆量再让他俩亲脸了,万一哪下不对再天雷地火,她急忙给了钱,把两位请走,再去翻兜,钱更少了,舍不得花,何况就算再找,还不知道碰上什么类型的选手。
病房门关了,只剩喻瑶和诺诺两个人,诺诺脸有点发热,温顺地靠着她,纯良问她刚才的是不是正确亲吻。
喻瑶心有余悸:“……那种邪恶行为,当然不是。”
诺诺好骗地点头,仰起脸:“不想要别人,瑶瑶教我。”
喻瑶理性拒绝的说辞一套套地往外冒,但等她准备好了充分理由,低下头去看诺诺时,定力却当场欠费。
狗狗眼在凝望她,清澈纯情,因为在努力向上看,显得大而圆,泛着波光,浸了水的宝珠一样。
喻瑶也瞄到了他露出来的左手,侧面一指长的烧伤,除了这个,还数不清有多少大大小小被火燎到的地方她没发现。
为了救她,他死里逃生,不过是想知道什么叫吻。
喻瑶壁垒软化,叹了口气,她是主人,亲亲狗勾精怎么了,多大点事。
她合眼俯下身,在诺诺头发上很轻地落下一个吻。
诺诺不动了,小木雕似的僵住,紧张地抬了抬头,这吻又草率地滑到他的额头边。
喻瑶敛唇,站直身体:“明白了吗?嘴唇贴上,温柔小心的,就是亲吻,但是——”
她当然知道狗勾精想把这种吻用在谁身上,提前跟他约法三章:“亲吻很珍贵,不是随便的事,你对主人也……半个月不能超过一次,范围限定在……鼻子及以上。”
喻瑶在自己上唇边用手一划,上下界限清楚明了:“记住没?”
诺诺目光专注,羞涩地点着脑袋,小禾苗一摇一晃,刮着喻瑶不太平静的心,她教完了,想找个地方缓口气,却看到诺诺唇动了动,像在说话。
他嗓子被烟呛得厉害,今天一直发音艰难,喻瑶自然而然地靠近他,侧过头,用耳朵去听。
诺诺也分辨不清原因,他比之前更哑了,试了几次都说不完整,等到喻瑶过来,白皙小巧的耳廓就在眼前,他才努力发出音来:“瑶瑶,我学会了。”
喻瑶尚且不确定自己听到这句话是该欣慰还是无奈,呼吸就猛然一停。
凉润的,柔软的唇瓣,安静贴上来,落到了她的耳垂。
诺诺青涩的第一个吻。
往病房外走的时候,喻瑶扫了眼墙上的钟,才过去一两分钟,她倒像凝固了半个世纪。
她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些头重脚轻,手腕压着耳朵,直到站在走廊里没人打扰的窗边,她才勉强呼出一口气。
……艹。
天生撩精!
风月小狗!
她养个崽怎么就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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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瑶打开窗,试图吹风平复那些不该生出的波澜,身后有道脚步声匆忙朝她过来,粗喘着问:“姐你怎么没在病房,这儿不冷吗?”
冷个球,她热。
喻瑶回身,乔冉跑得外套拉链都开了,口罩也歪歪斜斜,已经不像个娇气小少爷,从昨天深夜到现在,一直是他自发地在医院和剧组两边来回跑。
“是不是着火的事有进展了,”喻瑶能猜到他这个时间为什么来,“需要我过去问话?”
公安部门立了案,有专门的调查组介入,镇里几年也来不了一个剧组,算得上是桩大事,结果刚开拍就闹得这么惨烈,不可能不重视起来,也注定不会随便了结。
乔冉拧着眉:“是,让我来接你过去,目前排除了外面的纸钱飞进三楼这种可能性,那就是化妆间自发起的火,他们需要你回忆细节,怀疑是……你有什么电器用的不规范。”
喻瑶轻“呵”了声。
她用电器?唯一跟她有关的只有手机在充电,但大火蔓延的时候,那个手机还好好放在桌子上。
警方怀疑是合理的,然而这个问题她已经如实回答好多遍了,显然作用不大,现在化妆间彻底烧毁,面目全非,如果找不到别的证据,那真可能怪到她的头上。
无论如何,先去了再说。
喻瑶问清楚地点,把乔冉带到病房门口,交代他:“你留下看着诺诺。”
乔冉脸色当时就白了,心有余悸地连连摆手:“不是,姐,你还不如杀了我吧,让我看他?!我怕他还没消气,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