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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野立即起身去看她,喻瑶环着他脖颈晃了晃:“别动,再让我抱会儿,是诺诺做的,疼也无所谓,我高兴。”
她浅笑着歪头,指尖触了触他的唇角:“无论什么事,我只对诺诺一个人有特例。”
容野看她,眸底翻滚着暗色,还要继续扮演着被她无底线偏爱的诺诺本人,他笑着吻他,手指却攥住床单,想压着她侵犯,以缓解那些泛滥的酸意。
喻瑶贴贴他的脸,无辜说:“晚上闹了那么久,还不够啊?饿了……想吃南瓜粥。”
容野一脸纯良乖顺,忍下冲动,把她裹进被子里,自己披上衣服:“我给瑶瑶煮,我会做。”
喻瑶没让他走,手指勾住他小臂,毫不掩饰自己的眷恋:“我陪你,舍不得诺崽一个人孤孤单单去做饭。”
“我家诺诺……”她弯唇,“得宠着。”
她把“诺诺”两个字咬得温软缱绻,就是要让他知道,她的爱意宠溺,特权和偏心,都有唯一针对性。
容野低了低眼睫,含混地答应了一声,而后抬起头,笑得明亮纯真,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喻瑶瞥到他手背,淡青色筋络紧绷到隆起,看得她心急又心软。
力度不够啊。
喻瑶打定主意今天要缠着他,干脆放飞自我,尽情让他照顾。
容野抱她去洗漱,她含着牙刷,鼻尖上还沾着洁面乳的泡沫,任由他贪恋地揉弄,不忘含糊不清地夸奖:“诺诺什么都会——”
他又在厨房料理台上铺了厚垫子,把洗好的喻瑶放在上面坐稳,替她扎起微乱的长发,卷起袖口给她准备早饭。
晨光熹微,他长身玉立站在厨房里,喻瑶满心鼓胀的不舍得和忐忑,忍不住低声说出口:“诺诺,你知不知道……”
“我”字轻得听不到,最后落进容野耳中的,就是“爱你”。
诺诺,爱你。
容野扔下切南瓜的刀,两步走到喻瑶面前,揽着她后脑压向自己,重重吻上去,舔吮到她腰肢发软,靠向背后的烤箱,到她不能抵抗,才暗哑求她:“瑶瑶,再说一次……”
“不要别的,就要最后那两个字,再跟我说一遍。”
喻瑶知道这也许是个逼他撑不住伪装的机会,只要再强调几次诺诺刺他,他多半就会露出不该有的反应,到时候抓住他尾巴,说不定就能搞明白怎么回事。
但她在暖色光线中对上容野灼热的眼睛,尝试了又说不出口。
拜托你硬下心好吧!
喻瑶跟自己反复强调,命令自己张嘴,但还是没能做到,她叹了口气,只是回抱住他,就当做亲得意乱情迷,她装傻耍赖,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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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诺诺刺激失败,喻瑶也绝不可能去利用别的什么人,虽说是让他吃醋,但不会真的伤他。
她还有后手。
芒果在宠物店寄养很长时间了,虽说每次打电话反馈都玩得很好,但绝育手术一拖再拖,不能等下去了,也该趁着最近空档,给芒果的隐患处理掉,把它接回家来住一段。
喻瑶其实没什么底,诺诺会对芒果吃醋,应该是把它当同类了,可现在这位不一定啊,毕竟人狗殊途,她只能试试看。
吃过早饭,喻瑶带着容野直接去了宠物店。
芒果久别重逢,一双黑溜溜的狗勾眼呆住,隔了几秒才激动地疯起来,撒欢扑进喻瑶怀里,拼命蹭她,以前芒果挺有分寸的,这会儿也收敛不住了,尽情舔她手指,一时亢奋过头,鲜红的舌头都甩到她脸颊边。
喻瑶笑着推它,习惯性地呼噜毛,摸他小脑袋。
她余光掠过旁边一言不发的人,又低下头,亲了亲芒果的额头,轻声问:“想我没?我每天都有想芒果。”
芒果嗷呜叫,想再舔舔喻瑶的脸以表思念,但动物的天生警觉让它不由自主伏低身体,瑟瑟发抖地看向了另一个人。
不是,狗来着。
跟它抢窝!抢主人!赖皮不要脸!的流浪狗来着!
然而一对黑眼睛转过去,面对容野的瞬间,它像受到什么致命威胁,立马前爪趴地,老实得舌头也不敢吐出来。
容野半蹲下来,苍白手指放到芒果头上,芒果一下都不敢动。
他看向喻瑶,一张蛊人的脸纯情又无害,凑过去乖巧地亲亲她:“瑶瑶,带它去绝育吧。”
芒果狂叫着被拉到隔壁宠物医院,打了针被摆上手术床,含着泪大骂诺狗。
这他妈的!狗也干不出来的事!
芒果身体素质好,手术之后没过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也不存在不良症状,除了精神萎靡,没什么大碍,但喻瑶还是等到满八个小时,由医生给它喂了好消化的食物,确定没问题很健康,才带回家休养。
返程的车上,容野圈着芒果的小身体,但芒果不甘,委屈地嗷嗷不停,想要喻瑶抱抱。
喻瑶马上拨开容野的手,把芒果揽到身边,让它趴在自己腿上,小脑袋紧紧靠着她胸口,她一路抱着芒果,耐心地低声哄它,不时落下轻吻。
她这时已经忘记了要让某人吃醋,单纯只是对芒果的安抚。
容野没有说话,天已经黑了,他的脸隐匿在阴影中,只有偶尔流转过的灯光,映亮他漆黑无底的双眼。
他还剩下三天。
到家以后,喻瑶把芒果妥善安置到小窝里,还特意把窝拽到她的房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里放,让它今晚进卧室里睡的时候,她手腕猛地被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