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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风光霁霁。
在春草蔓生的季节,早晨的空气干净的让人迷醉,一群人迎着晨风,在草坪上摆着桌椅,悠然的享用早餐。
清风徐来,水波荡漾。
此刻,威尔等人看着安静的吃着食物的少女,心情也和着水波一起轻轻荡漾。
少女微垂着眼,嘴角噙着一缕和煦的笑,犹如本天的天气一样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此时此地此刻,与昨晚在燕京从某间房间出来时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昨晚那刻令人莫名的生出压抑感,现在则心灵轻快,恰似微风一样的自由美丽。
“殿下今儿心情看起来不错,昨晚做了好梦?”
“嗯。”
听到大管家的声音,墨泪拿汤匙的手微微的顿了顿,看看仿若一直有些不在蔫的华静,笑容加深。
没有美梦,只是想开了而已。
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那个世界又如何?
悲伤,又能如何?
悲伤,从来无用。
存在总有道理,不管它是她那个世界的缩影,还是她原本的世界是这个世界的投影,竟然它存在,那它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
她为什么会来?
不管什么原因让她没有回到原本的地方而出现在这,也必然有一定的理由,或许现在找不着锁心那货,但,相信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她知道这里是不同的,然而,这里也有个卿卿,有个跟她发生了同样故事的墨泪,有个华静,有个越家,有个L市,有这些一模一样的存在,足矣!
不必问看到卿卿会不会想到这是个影子,这是不真实的,心里会有疙瘩,哪怕这个世界的卿卿不是原本的那个卿卿,只要叫“越卿”,就值得珍惜,至少若有一天真的离开了,以后回想也不会后悔。
人,活着不容易,死而再活更加不容易,这偷来的一次人生本已是违背常理,机会难得,容不得浪费,容不得抛弃,唯有好好珍惜才得对上天的眷顾。
生活就像强-奸,若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锁心既然将她送来这里,没有办法选择没有办法改变,那就接受吧,按自己的心意而活,也不枉走这一遭。
所以,就当自己从来不曾发现这个地方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就当它是自己活过二十八年的那个世界。
就这样吧!
这样就好。
不可否认,昨天在得悉真相的刹那是绝望的,所以宁愿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便自我催眠,只因怕自己崩溃,怕顶不住而窒息,第一时间选择了逃避。
逃避得一时,逃不了一世,等半夜清醒,事实仍然是事实,并没有因为自我催眠而发生改变。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她不是勇士,也从来不愿当勇士,也理智从来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什么才是该做的。
所以,这样吧,就当从来不知道真相,就当这是自己的世界,当初在另一个九州尚且能活,在这个与自己生活二十八年的地方相似的世界又如何不能好好活?
想清了,所以试着看开,或许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释然,至少可以说服自己直面现实,珍爱一切该珍爱的人与物。
想了半夜的墨泪,想明白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一帮帅哥们并不知道她在短短几个小时已历经心绪沉浮,渡过了一段足以能吞噬人心灵的历程,见她笑意宴然,眉目淡静,真以为她做了好梦心情愉快也由衷的喜悦。
被瞅了一眼的华静,内心幽怨堆积成山,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昨儿后半夜根本没睡着,因为一闭上眼满胸子不由自主的浮现小女人出浴的一幕,满心的火焰烧了又熄,熄了又被抑灭,灭了再熄,再灭,就那么反反复复的生生不息,息息不灭。
曾经,YY无数次要偷窥小女人的美体,也能想象出有多迷人,可当真正的欣赏到自己肖想了N年的风景,他才明白什么叫“百YY不如一见”,就算没有真正的看光光,那一幕足以摧毁男人的理智。
如果,如果他不是修真人士,如果他的自控力再差一点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将人扑倒,狠狠的占有己有。
苦,好痛苦!
悔啊,也万分后悔接下陪着泡浴的“伟大光荣”的任务,那简直是折腾自己啊,折腾了一顿就算了,还是以后日夜都将受折腾的兆头啊,试想,以后晚晚睡觉的时能不想那香艳刺激的美景么?尤其是洗澡时,若不会浮想连翩,那绝对不是男人!
默默的,华静也无比同情大管家,威尔亲自照料小女人洗澡、按摩,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概,每次都会湿身吧,可怜的人!
威尔大管家可没心思猜华大爷在想些什么,体贴有加的服侍好自个捧在手心疼惜着的小殿下吃完早餐,略作休息,收拾整齐开往清城山。
滑杆似的轮椅小轿再次出现,一前一后两帅哥抬着,保镖们左右前后护着,华静看着一帮人的行李微微的闪过惊讶,行装很简单,就几只背包,一人一瓶饮用水,包包里的东西看着也不像是重物。
奇怪,东西哪去了?
他纳闷不已,明明收拾了好多必备品,衣服毛毯,吃食等等,咋没带上?
在他惊异的目光里,小队伍出发。
他们住的是温泉酒店,就在清城山坊对面不远,离了酒店步行不远便可到达清城山坊门。
蜀都四月,花繁锦绣。
如今正是清晨时,晨光曦照,光风霁月,满眼翠叶花朵,美不胜收,就连微风拂来也带着花木的香味,清清淡淡,令人感觉仿若少女走过时留下的体香。
清城,天下名山之一,又值这春光明媚之时,恰是登山赏景佳期,纵是尚早,山坊之内外皆可见游客身影,三三两两,三五成群,或呼朋引伴,或举家出行,甚是热闹。
威尔等人护着轮椅,悠然走进山坊楼牌。
帅哥们一律墨镜遮眼,不看全貌仅看部分面孔,根本不能一眼区分出是哪国人,有几个面孔本颇似西北几省人士,加上墨镜活脱脱儿就是本土人士,也并没引多少注意,唯因人数众多,令人以为是组团出行,引人观望几下也并没有其他影响。
清城天下幽,远远观望已处处显露出幽的境界,当身临其境,幽,无处不在,小道在树荫里穿梭,曲径通幽;观阁楼宇掩在翠色之内,清幽雅静;流水琮琮,偶有鸟鸣鹤啸,山空幽隧;树木林立,山花自放,幽然自如……
水木之气扑来,墨泪悠然阖目养神。
有人闲悠有人愁,当华静陪着心上人悠然登清城时,燕京的晨报早报商报周刊报等等报纸也在源源不断的送至各家各户,上至企业家下至基层工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拿到某份报纸时立即被吸引住子,然后被惊呆了。
不用怀疑,昨晚的慈善晚会毫无争议的登上了头条,还是以无人可撼的地位挂在了十数家报纸的头版头条位置,而且,受邀出席晚宴的报社们也几乎心有灵犀,一至选用了墨泪携着火狮子和基金会会长、孤儿院长在主席台上与晚会主题大背景的合影图为主新闻。
同时,各家仿佛恨不得让标题闪瞎人眼似的,还加了特效,特闪亮,标题题名虽略有不同,又几乎不约而同的突出西南省L市钟氏家族大小姐携相关人员第一次出席晚宴的重要性,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次”的意义,第一次出席慈善晚会,第一次公布钟氏基金会会长和孤儿院院长,无论哪一样都具有特殊意义。
各大标题之下是小标题与记者们的报道内容,专访被译成文字也亮堂堂的挂在了重显眼的位置。
无数人被各式各样闪亮标题的闪瞎了狗眼,而专访内容如火炮一样轰炸着的他们的头脑,直接将人给震得无法动弹。
三千亿,那是个什么样的数字?
天文数字!
偌大的华国内有无数企业,资产破十亿者大有人在,破百亿的也不乏其人,内地首富榜上的富豪们有数人正向千亿大关进发,而已破千亿者一个巴掌可数过来,最新首富资产目前还没超过二千八百亿。
别忘了,统计数字是富豪们的总资产,而不是银行的纯存款数,钟家基金会的三千亿不仅是纯数,还只属于作慈善的款项!
钟家,等同于银行,代表的就银子,数不清的银子。
燕京被铺天盖地的报纸所淹没,无数人被打击的体无完肤,那些曾经常出现在财经类电台的身影们更加羞愧难当,自翔为土壕的人更是无地自容,什么成功企业家,什么土壕,看看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壕!在钟家大财阀眼里,他们不过是个小暴发户。
富豪沉默了,民众们则对钟氏所知少,消息一出,引得对其产生出万分热情,纷纷关注,泪天使基金会会长、孤儿院院长也一跃跃入公众眼里,成为热门人物。
关于钟氏与旗下基金会的报道席卷燕京的当儿,厉家的气息则十分凝重,压抑。
厉家二重院的东厢厅堂内,厉家数人围桌而坐,厉老与厉家丹师厉书白也巍然在座,奉命来回报情况的厉家内弟子垂目束手,恭恭敬敬的坐着,他该说的已说完,上头没让他走也不敢走。
“你确定是她?”厉书白如木头人般,比起来以往来更加清冷,声音也更加淡漠。
汇报的中年恭声答:“是。”
厉老脸沉沉的,眼神阴霾,钟家那个女人曾经不流连上流社会之间的宴席,再次出现也从来没接受任何人的邀请出席宴会,这次出破天荒地的出席慈善晚会,真是为慈善晚会壮声势那么简单吗?
他隐约觉得不可能那么简单,因对她母族了解甚少,摸不着底细,也不好判断。
厉书白又寂寂无声了,他还能说什么?指望钟家不计前嫌救嫒嫒?
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钟家女发狠将媛媛弄的半死不活,不可能又突然发善心施救,古词说覆水难收,更况还是古修之家,她不会自扇嘴巴。
如果,如果厉家也有那样的护神玉就好了,只要有护神玉一定能保得住媛媛修为不散,在护神玉潜能默化之下还能疏通经络,假以日期可再登修炼之路。
可惜,厉家没有那么珍贵的护神玉。
他长久的沉默。
“华静没去?”厉老终于问了一句。
“没有,华家小幺没有同行,但,姜家鸾小姐回来了,姬家、赫连、秦、陈、慕容等家族各有派弟子出席。”
厉老抬眼,眸子划过一丝晦光,挥挥手,让人退下,心思翻滚不息,赫连、姬、慕等家纷纷派人出席,只怕也是奔钟家而去的吧,谁都不确定钟氏会不会接受邀请,也还是守株待兔似的等候以观动静。
钟家好手笔好手段,给慈善基金砸下三千多亿巨资,就那么一手便足以震住世俗与古修两界,又身携护神玉出现,恐怕很快会传至隐世宗门耳中,钟家是想警告各人,钟家人脉广,家底深厚,想动钟家先掂掂斤两。
饶是厉家有想法目前也要三思,毕竟厉家在世俗虽有数家药厂、公司,总资产加起来也顶多七十亿左右,每年盈利折折合合,减减折折,最终净盈利不到五亿,而收入大多投入丹药方面,基本不会有太多积蓄。
厉家因有丹师,所以药业公司稳定,其他家族在世俗界的收入大约更低,同样需要药材丹药培养子弟,消耗极大。
钟家比他们这些古修世界经济基础雄厚,偌若有一天真要来一场较量,古修家族在世俗界的商战场上赢的机率少之又少,若仅厉家一家与其对抗,估计扛不住一个月会被对方拖垮。
经上种种,钟家回国,是有备而来。
媛媛当初太急切,太急功近利,在不知对方深浅的情况下便冒然挑衅,如今令厉家身陷囫囵,左右维难。
厉老垂着眸子,掩住心中的阴狠,现今,暂时只有静候各方反应吧,看古修世家们的动静如何了。
钟氏家族带给人的震动还在漫延向燕京的各角落,翠宫大饭店的生意则异常火爆,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酒店停车场更是车满为患。
一拔一拔的匆匆进饭店,往往不久之后又颇带失望的离开。
半上午时分,一辆半新不旧的腾辉驶进酒店,司机与一位青年妇女先下车,随之扶出一位贵气的中年夫人,然后去拿物品。
中年夫人转身望向车厢,那儿,一个鼻青眼肿的青年坐着没动,当她看去,他扭头向一边:“我不去,要去你去!”
迈出车的刘太太,又坐回,关上门,狠狠的瞪着儿子:“你再说不去试试?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给家族长脸,你呢?除了给你爸扯后腿你还会什么?给我下去,低个头,求得原谅,否则,你明天就得滚去国外呆着。”
刘少扭头,倔着嘴不说话,开什么玩笑,被打的是他,还让他去给那小妞道歉?
“还不服气,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昨天,比你爸更高层的也在,你还没到医院,你的事儿已被捅到了上边,上边直接将你爸唤过去给训话,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就因为你昨天干的好事,你爸随时可能从现在的位置下去,你知道不知道?”
提及昨晚儿子干的好事,刘太太气得一阵肝疼,老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的位置,儿子倒好一下子捅了这么个大漏子,把柄还直接被递上了顶层人物面前,弄不好区长的官路也走到头了。
“我……”刘少憋出的半死,他哪知晓会遇上两只小煞星?如果知道,他肯定会换个地方下手。
那个小贱人,都是那个小贱人惹得祸!
“小贱人,我要她好看!”
想到自己的难堪,他恨得青筋乱跳,他喜欢那小服务员是她的荣幸,小贱人竟然还推三阻四害他不得不用强硬手段,最终竟然连累自己被女人给打了,现在还不得不去给人认错,羊肉没吃到还若得一身腥,这口气若不出,教他如何忍得下去?
恨,刘少恨不得将那小贱人给掐死,不,掐死太便宜她了,他一定会找到她,玩够了再卖去黑市红灯区,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敢!”刘太太听到儿子的话,一巴掌呼了过去,“啪”的打在了儿子脸上:“你还嫌闯的祸不够大?我告诉你,上面对你爸说的明明白白,若那个被欺负的小姑娘一家子出任何意外,唯我们刘家自问,你再敢起心思试试?你再敢闯祸生非,我和你爸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刘少吓呆了,爸妈要舍弃他?爸爸和妈妈不给他撑腰的话,他靠谁?爷爷外公们护不住他,怎么办?
他愣住了,也没了反应,刘太太脸一沉,一把拽着他的耳朵下车去。
司机和保姆已拿好物品,陪着刘太太母子进翠宫,刘少还处于惊吓当中,脑子里昏沉沉的,跟机器人似的。
找到前台,便见候着许多人,角落里不乏记者,当对前台接待说明来意,前台服务员笑容没变:“太太,对不起,您要找的客人已在今天早上离开了。”
服务员们心里很苦,苦得想哭,今天这些客人们全涌来拜访酒店的贵宾,有些像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她们也累啊,肌肉都僵了好不好?
“走了?”刘太太一张脸彻底绿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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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