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好些了,福尔摩斯,感觉真的不错,我想把另一只脚也放进去。”说着,我便解开鞋带,脱去袜子,将另一只脚也浸入水中。
福尔摩斯问那个年轻的女人:“‘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这位朋友在收拾度假的东西时,因为匆忙把表给忘记了。而我的表自从摔到地上后就不走了,真是不走运。”
我点头称是,心里暗想这又是一计。
“没问题,先生们,我可以告诉你们时间。我丈夫几个星期前就让人把钟修好了。那时我们还住在奈勒弗洛盖特郊外的帐篷里。”说着,她往大篷车里看了看,便走下台阶告诉我们:“快四点了。这只钟原来是弹簧坏了,现在修好了。那个老钟表匠钟修得挺好……我丈夫说,老人心地善良,一个人住在小屋里,与一只乌鸦相依为命。他为我们修好了钟,却一分钱也不收。当他知道我们有三个孩子时,他还拿出六个便士让我丈夫分给孩子。你们要是从他附近路过的话,应该进去让他看看能否修好你的表。”
“我要穿上靴子了,福尔摩斯。现在的感觉好多了。”说完,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小手巾把脚擦干,接着又把袜子和靴子重新穿上,也没忘记在其中一只靴子里放上一块卵石,好让自己一瘸一拐地离开。
谢过这家吉卜赛人后,我们要付钱给他们,却遭到了拒绝。他们坚持说,这不过是为旅行的朋友帮点忙而已。于是,当我们从那些坐在地上的孩子身边走过时,福尔摩斯就在他们每人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随后又在他们圆圆的小屁股下塞了些东西。当我瘸着腿走开时,福尔摩斯轻声笑道:“你拐错了脚。”
我有些不安地回答:“我知道,可我是在起身离开时才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们也许没有发觉吧。福尔摩斯,你都跟孩子偷偷说了些什么呀?”
福尔摩斯转过身冲孩子们挥了挥手,说道:“我告诉他们要乖乖坐着,直到看不见我们时,才去看他们屁股下塞着什么东西。”
“那他们屁股下是什么东西呢?”
“每人一枚银币,华生。”说完,我们再次转过身朝他们最后挥手道别。孩子们也冲我们挥挥手,他们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停地笑着,直到看不见我们为止。
这时,我赶忙找了个地方坐下,将那块垫着的别扭的石头取了出来。
“好了,华生,我们现在可以排除这家吉卜赛人与老钟表匠之死有牵连的想法了……你同意吗?”
“完全赞成。啊!现在好多了。”说着,我站起身来,大踏步走了一小段路。
“的确,”福尔摩斯说道,“那两个妇女的话令我难忘。她们每个人的发音都很好。这恐怕是由于她们在乡里四处迁移,从未在一处呆得过久而被当地方言影响的缘故。”我在表示赞同的同时,毫不怀疑这两个女人在任何环境下的生存能力。
而且,我敢说那个年轻的女人显然给福尔摩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福尔摩斯获取消息的手段。他略施小计便收到完美的效果,这一点真令人钦佩。
我们忠实的吉姆此时已按事先约好的时间,在指定的地点,等着接我们回乔治旅馆。他略显疲倦,但心情却依然很好。
夜里晚些时候,我突然想问福尔摩斯为什么要给我们自己取索尔摩斯和莫克森的化名。当时,福尔摩斯正抽着烟,靠在花园坐椅那粗糙的木头靠背上,而我则坐在他旁边。在我们上方,褐雨燕正在盘旋俯冲,不停地寻觅着空中的飞虫。
“华生,我认为我们是来度假的。既然是来度假的,那就必须让人觉得我们像是出门远游的。但昨天,在和那个牧师谈话时,我觉得有些话令他不安而且显得反常。在我问他问题时,不可否认我的问话确实超出了一般人的兴趣范围,使他怀疑我们俩是警察了,对吗?”我点头表示同意。“我不想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我成了索尔摩斯,而你则成了莫克森……对此你不会介意吧,华生?”福尔摩斯问我的时候脸上一副真诚关切的样子。
“当然不会,福尔摩斯。但令我奇怪的是,你为何觉得老钟表匠死亡的背后藏着一个谜呢?而且,你这种感觉从我们听见乌鸦嘀嗒嘀嗒的叫声起就开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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