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探案
我们早早地起床了。吃过了哈德逊太太的营养早餐后,我们乘了辆出租车到了车站,不慌不忙地上了火车。
返程火车几乎是空的,只有寥寥几个工人,他们离开了伦敦准备到首都以外的地方找工作。
我们离开唐宁街10号以前,西蒙爵士已经给了我们海拉姆府的钥匙。我们坐在火车上,舒适地欣赏着一幅幅乡村的图画从我们眼前滑过,宛如一幅美妙的英国历史画卷:先是有阳台和蔬菜地的房子;然后就看到了大一点的独立式的房子,有着装饰性的草坪;再后面就是更大的有树林湖泊的房子了。
最后一幅风景画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乡村了,有田野,篱笆,这和我们日常所见的伦敦景象多么的不同啊!火车终于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几乎没有乘客下车。“这是个典型的大西部车站。村子里有一家值得夸耀的“车站旅馆”。我们在那儿订了房间,并把箱子留在了愉快的店主和他体态丰满的妻子那儿。
这位好心人给我们雇了村子里惟一的一辆马车。我们很快就出发前往海拉姆府。
海拉姆府离村庄有几英里远,和西蒙爵士描述的一模一样,破旧荒凉。我想比他来的时候可能更差了,因为没人拔除杂草、修剪草坪。福尔摩斯让车夫下午晚些时候再来接他。
钥匙在锁里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巨大的橡木门便打开了。这时,老园丁出现了,他留下来照看房于,住在以前黄头发男孩住的地方。老园丁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福尔摩斯赶紧向他解释说,我们想在房子的四周看看。
我们打开了事先预备好的两只提灯,从门厅径直走向前文不断提到的舞厅。
福尔摩斯事先已经要求看守老人打开每个房间里的所有窗户,我们稍后就能在日光中查看这些房间了。福尔摩斯付了些钱,老人捋了捋额前的头发,颤巍巍地去执行福尔摩斯的要求。
走下楼梯,我们的提灯照亮了山洞一般空荡的舞厅。它确实和他描述的一样,没有经过装修。现在剩下的只有一根电缆,高高地悬挂在墙上。电缆上每隔几码的距离就挂着一盏灯。我们多么希望能打开这些电灯啊!尽管如此,我们把两盏灯的光聚在一起,从墙壁到地板再到天花板—一检查了一遍,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查完了所有的地方。
结果令人失望。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舞厅里曾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螺孔,没有钉子,也没有一丁点儿据末。衣帽间也是一样。西蒙爵士说里面曾堆满了各种用电装置、电缆并装有无数拨号盘和开关的控制台,现在却没有一点儿痕迹。
我们退出来,回到阳光照耀下的走廊。我们从那里开始,搜索了所有的房间和通道。我们拉开遮灰布,在弥漫的灰尘中—一查看那些家具。我们走回到阳光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打了几个喷嚏,把灰尘从鼻孔中弄出来。
“华生,我们搜遍了所有的角落。我很担心,恐怕我们在这儿发现不了什么线索。”福尔摩斯踢飞了一块石头,接着说,“恐怕罗杰。哈代和他那帮中国人早已检查过每一寸地方,不会让别人找到什么。”他伸出脚又踢开了一块石头。“但或许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线索。如果发明是真的,他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地销毁‘移位器’所留下的一切痕迹吗!”
我回答说,“或许他只不过随口吩咐那些中国人把所有东西都清理一下,而那些中国人恰恰非常热心,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他的命令。”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有可能。”
我们回到门厅,再次查看底层的晨室,那些中国人曾在这里做饭、用餐和睡觉。
东方香料留下来的气味明显说明了这一点。外面杂生的灌木丛边的空地上,有一块地方刚刚盖上新土,可能是室外厕所;还有一块很大的地方,杂草都烧掉了,上面覆盖着木炭,可能是处理刨花和废弃的木头的地方。在府邪前车道的拐弯处,我们还看到了一些蒸汽拖拉机留下的深深的轮印。
福尔摩斯突然转过身来,大步走回门厅并开始点亮那两只提灯。“华生,我们得再检查一下那间舞厅,问题一定在那儿。”
随后半小时,我们都呆在舞厅里,用福尔摩斯在外面捡来的生锈的马蹄铁敲打着墙壁和墙角的混凝土,但既没有发现隐蔽的接缝,也没有找到秘密的可以滑动的一暗仓。铁片划破了混凝土表面多年的烟渍和污垢,刮下了很多石砾、沙子和水泥。
ydzboo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