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104章
奚何初上午出门采购, 下午回家。
何医生望着儿子买的东西,直摇头说:“补品现在不流行了。”“啊!”奚何初问,“那现在流行什么?”
何医生搬出几个箱子说:“这是我给你买的, 超市最贵的, 进口的。”“水果?”奚何初迟疑地问, “好不好啊?搞得像水果批发。”何医生说:“要不你都带上?见机行事?”
傍晚, 奚何初开车去浪潮大厦接左鸢。时间正好,左鸢踩点下班。左鸢说:“你真是时间管理的高手啊!”奚何初说:“高高手!”
左鸢上车, 奚何初问:“补品和水果,你父母喜欢哪样?”左鸢说:“他们都喜欢,随便。”奚何初点头说:“嗯,这就好!”
到了左鸢家楼下,奚何初打开后备箱, 左鸢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么多,奚何初, 你打算开店?”奚何初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很多啊?”左鸢说:“我叫左鸣下来,让他做劳动力。”
奚何初和左鸣搬了好几趟,才把礼物都搬进电梯。左森叶萍两人表达了和左鸢相同款式的震惊。新女婿上门,也用不着这么破费吧。
厨房里, 左森小声对叶萍说:“太实诚了!”叶萍说:“实诚好!难道你喜欢姓纪的那种花花肠子的?”左森说:“你别再给我提姓纪的!要提, 只准提姓奚的。”
一场宾主尽欢的家宴。
吃完饭,奚何初也没有着急离开,在左鸢的卧室和她聊天。左森、叶萍、左鸣,都自觉地把空间和时间留给他们。
奚何初想好好和她聊天, 谁知左鸢有她的烦恼。
她拉开大衣柜整理衣服。一边整理一边问奚何初:“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刚开始上班的时候买的, 那时候生怕领导觉得我不够成熟稳重。这件呢?刚开始做出镜记者的时候买的,又明媚又低调吧!天啦, 我明天到底穿什么衣服上班啊?”
奚何初说:“我喜欢这件米色的衬衫。”“这件?”左鸢将米色衬衫拿在手上问,“这件好吗?”奚何初的词汇里对于女性的衣服的形容词,乏善可陈,他想了想说:“大方!”左鸢说:“你先出去,我试试。”
奚何初听话地出去,左鸢关上房门。
千里耳左鸣,原本在自己的卧室打游戏,他听到声响,立刻招呼奚何初说:“奚教授,快过来,新上市的相机,一起研究!”奚何初说:“把购买链接发给我,到货后,你保管,你先用。”
左鸣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奚何初说:“那算了。”左鸣说:“既然你盛情难却,我也不好再推辞。成交!”
左鸢在房里叫:“奚何初,奚何初!”奚何初忙进去问:“怎么啦?”左鸢扯着自己的衬衫说:“你看,我瘦了!”奚何初说:“瘦这么多!”“太好了,太好了!”左鸢乐不可支地说,“我真的瘦了。”左鸣使劲嗷了一嗓子:“神经病啊!”
左鸢说:“我有几件小码的衣服,买了好久,没机会穿。明天录新节目,终于可以穿了。”
奚何初问:“为什么买小码的衣服?你又穿不下。”“瞧你说的。”左鸢的语气充满鄙夷,“没有远见!我今天穿不下,我明天就穿得下啦!买小码的衣服可以刺激自己减肥!”奚何初说:“我,佩服!”
“你今晚还有空吗?”左鸢问,“事不宜迟,你送我去春熙湖畔拿衣服。”
女人对于衣服的兴致,一旦上来,真是如洪水猛兽,连磐石都挡不住。
奚何初送左鸢回到春熙湖畔的住处。陈敬谦在陪丁小可打游戏。见到左鸢,陈敬谦忙不迭地解释说:“我下班顺路,过来喝杯茶。”
陈敬谦和左鸣约好,谁都不允许单独与丁小可约会,现在陈敬谦违反合同。哼哼。奸诈!她那傻弟弟,这会儿独自在家打游戏呢!还有,左鸢心想,陈敬谦下班,怎么走也走不到春熙湖畔吧!这顺路至少也顺了十万八千里。真是不容易呢!
左鸢笑而不语,进自己的卧室收拾衣服,丁小可也跟着进去。
陈敬谦问奚何初:“贵姓?”奚何初说:“免贵姓奚,溪水的溪,不要三点水,奚何初。在光华大学工作。”陈敬虔和奚何初握手:“免贵姓陈,耳东陈,陈敬谦。警察。”
卧室里,左鸢望着丁小可,笑而不语。丁小可说:“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没有违反合同!要怪就怪左鸣太实诚!”左鸢说:“实诚也是缺点吗?”丁小可说:“至少不是优点。”左鸢叹气说:“我明白,爱情不能勉强!”
丁小可又说:“对了,昨天早晨我遇到他,他还问我,你怎么样?”“噢?”左鸢漫不经心地说,“是吗?我早忘了这个人了!”
“是吗?我还没说他是谁呢。你怎么知道你早忘了?”丁小可说,“我说的是门口的保安大哥,他可是一直记得你!他问我,左记者最近怎么样啊?是不是去外地采访啦?”
左鸢笑,丁小可也笑。
丁小可说:“我一直觉得奚教授不错的。可惜啊,他看不上我。这么好的男人,你真的别再错过了。”左鸢非常惊讶地说:“原来你暗恋奚何初!”
“得不到他,还不允许我把他藏在在心里啊!”丁小可满不在乎,“生活永远没有十全十美。我相信,我和老陈在一起也会幸福。没有奚教授,我不会死。你也是!没有他,你也不会死!左鸢,你和他在一起,未必好。你和奚教授在一起,未必不好。”
左鸢拿了那几件小码的衣服,又拿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这才发现她没有行李箱,于是又向丁小可借了行李箱。
奚何初直摇头,对陈敬谦说:“女人,真的可怕!”陈敬谦拼命地点头,对上丁小可略含杀气的眼神,又拼命地摇头。奚何初说:“男人,更可怕。”
“厉害啊!”左鸢说,“这么快你俩就成为好朋友啦!”奚何初说:“男人的友谊比较纯粹,女人的友谊比较复杂。当然,复杂不是贬义词。”
左鸢双手插兜,奚何初拎着行李箱,两人离开。刚出门,对面的那扇门突然也开了,纪天舟和夏霁。
四人都怔了证,然后四目相对,都往电梯口走。奚何初和纪天舟同时伸手按电梯,又同时缩回来。奚何初说:“你请!”纪天舟说:“你请!”两人退让,左鸢默默地按了键。
尴尬的时间总是很长,电梯里的时间慢地让人怀疑这电梯坏了。
出电梯后,四人心照不宣地相向而行,因为车子停在不同的地方。
奚何初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左鸢坐副驾驶。临上车的时候,她心念一动,扭头回望。路灯下,她分明看见纪天舟也朝她这边望了望。
微风轻拂,夜露寒凉,左鸢感觉自己的脸有些湿润。
别了,纪天舟,我不会再回头了。毕竟,我们都要往前走。我们不能停留在过去,也不能停留在现在,我们只能往前走,永不复返地往前走。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就不要再哭哭啼啼。
奚何初递给左鸢一张纸巾,左鸢笑笑,在脸上擦了又擦。奚何初说:“给自己时间,也给我时间,好不好?”左鸢点头。奚何初握住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印下浅浅的一吻。
纪天舟帮夏霁扣好安全带。夏霁突然问:“那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吗?”“我不知道!”纪天舟说,“可能是吧。”
夏霁说:“我觉得他们挺配的!你觉得呢?”“没什么配不配的。”纪天舟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相处舒服!”
夏霁问:“你和我相处舒服吗?”纪天舟说:“你又瞎想!不舒服,我会和你在一起吗?”夏霁说:“可是我觉得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纪天舟握住夏霁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他在不在你这里。”
“我老怕你离开我!”夏霁带着哭腔说,“我经常做噩梦,梦到你离开我!”“傻瓜!”纪天舟说,“梦是反的嘛。你梦到我离开你,那就等于我不会离开你。对不对?”
夏霁又问:“可是你的心里真的没有她吗?一点儿也没有吗?”
“夏霁!你必须接受一个事实!”纪天舟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我有过去,我的感情生活不是白纸!如果我和你说,我的心里已经彻底没有她了,你会相信吗?你会不会觉我无情无义?这样的男朋友,你喜欢吗?”
纪天舟盯着夏霁,夏霁点头。
纪天舟继续说:“夏霁,我心里还有没有她,不是你该在意的。你要往前看!我和她只有过去,而我和你却有未来。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女朋友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夏霁使劲点头。“我不会再无理取闹。”纪天舟笑说:“你无理取闹也没关系。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在我这里无理取闹,难道要去别人那里无理取闹吗?我不批准!”夏霁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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