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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霞摇头说：“没有，我儿子胆子有点小，打小就怕猫怕狗，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猫狗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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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把这个情况在笔记本上记下来，然后又问：“你儿子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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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霞说：“他爸在我怀上孩子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小建出生后，我没有什么时间照顾他，他小时候经常生病，但自从上学之后，身体就健康起来了，读中学以来，好像还没有生病住院过，连感冒发烧都很少。哦，对了，不知道牙痛算不算生病？有一次他牙痛得厉害，到牙医诊所换了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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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问：“他去看牙医，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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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霞回忆一下，说：“是三四个月以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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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牙后，有什么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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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一直挺好的。以前他总是牙痛，怕影响学习，所以就让我带他去牙医那里把那颗坏牙换了，后来牙齿就再也没有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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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又问了一些其他情况，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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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老朱带着欧阳若和方可奇来到冯海家，见到了冯海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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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海出生于书香之家，父母都是中学老师，但冯海从小立志做一名警察，所以大学一毕业，他就进入派出所当了一名辅警，并且正在积极备考，想通过公务员考试当上正式警察。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参加考试，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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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警察上门调查儿子的死因，冯海的母亲难掩心中悲痛，当场落泪，而冯海的父亲则颇为克制，红着眼眶回答了欧阳若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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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冯海的父亲说，冯海打小就坚持锻炼身体和练习武术，身体一向都很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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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没有养过猫，也没有养过狗。据他所知，冯海并没有被猫狗之类的小动物咬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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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们冯家，自冯海往上推，三代之内，没有血亲患过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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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把这个情况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然后又在旁边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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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病后疯狂咬人的郭得刚，到高中生乔建，再到辅警冯海，虽然三人都是因狂犬病发作而死亡，但通过调查发现，三人最近都没有被猫狗或其他小动物抓伤、咬伤的经历，更没有屠宰过猫狗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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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调查这件事之前，曾专门向专业的医生请教过狂犬病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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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病最主要的传染方式，就是被患病的猫狗或其他动物抓伤或咬伤。而在所有动物中，狗与人类的接触最为密切，加之狗的流动性大，还具有咬人的行为特点，所以狗就成了狂犬病流行中的主要环节。除了狗，猫也是一个重要的传染源。据有关医学机构调查，已知的狂犬病患者中，90%以上都是被猫或狗咬伤后，才传染上这种致命的狂犬病病毒的。当然，狂犬病还有一些其他的传播途径，但从统计学角度来说，那都是极小概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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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三名患者，都是在极少接触猫狗动物，并且也没有被猫狗动物咬伤的情况下，几乎同时患上狂犬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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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意外的巧合，还是有内在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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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又问了冯海的父亲其他一些问题，可以确认，三名死于狂犬病的患者之间，互不相识，并无来往，除了同住在西城区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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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也许真的只是一起意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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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老朱，问：“朱所，你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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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摇摇头，有点过意不去地说：“现在正是狂犬病高发的季节，也许是我多心了。让你们耽误这么多时间，真是抱歉了。下次龙队到我们所来，我一定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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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合上笔记本，起身向冯海父母告辞的时候，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方可奇忽然开口问冯海的父亲：“冯老师，我想问一下，冯海最近有没有去看过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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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海的父亲怔了一下，点头说：“有啊。他有颗牙齿坏掉了，一直痛得厉害，不得不去诊所换了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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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奇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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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海的父亲想了一下，说：“应该是今年2月，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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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奇望了欧阳若一眼，欧阳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追问道：“冯老师，您知道冯海去的是哪家牙科诊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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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海的父亲摇头说：“他是一个人去看的牙医，具体是哪家诊所，好像没有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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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若不禁有些失望，但冯海的母亲忽然说：“他跟我说过的，他去的是一家叫高明牙科的私人牙医诊所。我记得他当时还跟我说，这家诊所就在他们派出所的那条街上，离他们单位近，方便，而且他问过价钱，也不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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