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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到了青江身后，淡淡的香气表明了那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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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建筑物位于莫斯科的红场。”桐宫玲开始解说，“据说是俄罗斯教堂中最美的。的确，它充满了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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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回过头。“你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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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远处眺望过。因为当时在出差。”她看看手表，“正好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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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看向她的身后。“今天你那个同伴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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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他的工作。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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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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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只要上车就好，我会带您去的。”桐宫玲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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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样，她把车停在购物中心的停车场上。还是那辆小轿车。青江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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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遵守了约定，有栖川公园看到的那件事，我对谁都没有说，包括中冈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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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宫玲目视前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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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的选择。我们也不认为老师会草率行事。毕竟，您是圆华小姐信得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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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人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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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谁都准，比任何人都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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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斩钉截铁，到让青江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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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别这么放心啊，记录我可都留着呢，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也都写下来了。数据我可以随时发送给任何人。就算我不主动发送，也已经设定好了，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自动以邮件的方式发给几个人。不知道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总之，你别忘记这一点就好。”以上全都是胡说八道，不过青江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显得真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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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宫玲似乎有点想笑，过了一会儿，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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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必担心，我们不会绑架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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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啦，不过总要有个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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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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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了首都高架，过了一阵子，又开到普通道路上。青江终于渐渐明白车子往哪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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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去开明大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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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回答，“不过，不是一般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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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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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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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小轿车开进了一栋白色建筑物的附属停车场。青江下了车，在桐宫玲的催促下向正门走去。门口挂着一块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数理学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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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自动门，迎面是一个类似大厅的空间，摆着沙发和桌子。不过，真正的入口还在里面，能看见一扇安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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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宫玲静静地掏出一张带着吊带的卡片，似乎是访客用的通行证。青江接过来，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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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检查随身物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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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宫玲奇怪地看着他。“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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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倒不是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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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省略了吧。”她说着，抬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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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扇门，便是一条走廊。走廊上似乎有好几个房间，不时有类似研究人员的人进进出出。一个个都忙忙碌碌，没人向青江他们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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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进行的是什么研究？”青江边走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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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研究，很难一句话说清楚。非要概括的话，是和智能相关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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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人工智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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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桐宫玲干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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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门侧有一块带着扬声器的面板。她碰了碰面板，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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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桐宫。”她说。没多久，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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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桐宫玲走了进去，青江跟在她身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屏幕，恐怕有一百英尺（约30.48米）。上面显示着由无数细线组成的图形，既像立体地图，又像宇宙天体标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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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站着一个男人。清瘦，长脸，额头微微有点宽，前面的发际已经有了点点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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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着走了过来。“欢迎来到我们研究所，”他伸出右手，“我是羽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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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羽原全太朗博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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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青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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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握了握手。羽原的手十分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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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喝点什么？”桐宫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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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青江立刻回答，“我只想早点和您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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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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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过，首先得请您坐下，站着是不方便交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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