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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作为事故处理，警方当然不会去调查租车店。凶手没必要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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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似乎接受了中冈的说法，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掐灭了第二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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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长。”中冈装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要不要照会一下全县的租车店，看看事件当天，有没有人用水城千佐都或者甘粕谦人的名字租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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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盯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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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有管辖范围的系长，要怎么去拜托别的县的业界团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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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方面需要下点功夫嘛……”中冈耸耸肩。当然，这是因为他摸透了成田的脾气：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甩开本厅的那些精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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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挠挠鼻翼，叹气道：“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我会通过课长，要求那边的县警协助的。不过，我希望详细情况先不要讲，想个其它的合适理由好啦。对课长也暂时先别说。你对其他人提过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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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就和您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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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在获得我的准许之前，保持沉默。作为回报，别的活儿你就不用干了，集中精力调查这一件案子吧。如果需要帮忙就说一声，几个人我还是指挥得动的。不过，对他们也不能细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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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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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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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冈揉着下巴，答道：“从甘粕谦人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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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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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想回到原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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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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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品川站旁边的商务宾馆时，青江看了看手表，正好是下午一点钟，这是他们约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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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正门，就看到了一大堆中国游客。没有圆华的身影。青江边往大厅走，边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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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电话一接通，圆华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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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在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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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保龄球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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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龄球场？还有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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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楼。问问宾馆的人就知道了。”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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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正好有个女服务员，青江一问，宾馆里果然有保龄球场。不过，为什么选在那里见面呢？青江朝那边走着，心里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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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有不少化妆品和首饰铺面，保龄球场就在最靠里的地方。入口旁边有个柜台，青江并不想玩球，就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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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工作日，又是大白天，但球道上依然热闹非凡。还有一伙人怎么看都是公司员工，难道不用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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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华在场地一角的游戏区，格纹衬衫配修身牛仔裤，那件熟悉的防寒服拿在手上。没戴粉红色针织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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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台抓娃娃机旁边。青江走过去，圆华才像刚注意到他似的，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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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多年没来过保龄球场了啊。”青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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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那代人，不是很会玩保龄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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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会玩的是我上一代。我小的时候，保龄球热已经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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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没怎么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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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在玩抓娃娃？”青江往玻璃箱子里瞅了瞅。奖品是米妮玩偶，光头部就有二十多厘米长，肯定很重，也就很难获得，“不提这些了，总算是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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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原本是永远都不想再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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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死气沉沉的中年学者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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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教授本来就是外人，干嘛非要在我们中间插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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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心血来潮想插一脚，只是想纠正自己的错误而已。我要履行一名学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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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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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华正在出神，看上去像母女的两个人走了过来，似乎想要玩抓娃娃机。那位母亲很年轻，孩子应该还没到上学的年纪。圆华说了声“请用”，从机器旁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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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事故有什么不好？会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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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可大了。因为发生了那种事故，两处温泉区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如果那不是事故，我得尽早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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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教授的话。不过，那或许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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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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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说这不是事故，是不够的吧？既然不是事故，必然会是另外的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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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所以我才来见你啊，我觉得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我，那不是事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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