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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力,他能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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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栋哼了声,摇摇头:“张一昂这小子能有啥能力,办案基本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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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吴主任冲着这两次人情,继续艰难地替张一昂说话,“可在办这次案子上,我觉得可靠比能力更重要。我听说张一昂从学校一毕业就跟着你,他出身最纯,其他人就算能力比他强,毕竟查周卫东,万一想搞政治投机,蛇鼠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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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栋躺在椅子里,不由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当上副厅长之前的刑警生涯中破的最后一起案子,确实遇到了叛徒,若说用着彻底放心的,除了张一昂,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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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主任继续吹风:“其实他能力如何不重要,举报人说了嘛,只要我们表明了态度,他会弄到证据交给我们,重要的是三江口这个点,一定要我们最靠得住的人来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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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栋想了想,这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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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领导态度有了转机,吴主任再接再厉:“张一昂过去一直躲在您的光环下,没有太多他个人施展的机会,这次就让他独当一面试试吧。说不定放到地方上,他才能释放潜力,破几个挣面子的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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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栋思索许久,长长叹息一声:“但愿在我退休之前,能见他破一个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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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突然空降三江口任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张一昂充满了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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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省厅工作,一眼望去头上全是领导,下到地方后才有自己的话语权。何况高厅如此器重自己,将查周荣牵出周卫东这样惊天动地的计划交给他,还花了整整一下午教他怎么展开工作,怎么应付地方上的人事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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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主任还转达了高厅对他的殷切期许,让他下派地方任职,不光是为了查周卫东,更是给他机会,希望能看到他破几个大案,当然,转达的只是高厅的后半句,张一昂差点就当场对天起誓,一定要在三江口干出一番轰天裂地的成绩,决不能让领导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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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他赴任三江口已一个星期有余,这地方上的人事关系,远比他预期中的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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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局里的其他领导,虽然待他表面还算客气,但实际接触中,明显把他当成传染病患者,集体对他隔离,跟他敬而远之。其次刑侦这条线内部,刑大队长叶剑自他到任后的第二天起,就请起病假,再也没见着人。据说原本按照内部推荐,叶剑会接任副局长,结果张一昂突然空降,犹如一记老拳正中叶剑心窝,便秘患者即将舒畅之际突遭痔疮破裂痛昏倒地,这心情可想而知!更有传言叶剑和周荣私交甚笃,怕也是另一层原因吧。其他的刑警虽没有明面跟他对着干,但看着其他领导的态度,也自然跟他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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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单位,论资排辈和站队都在所难免,他初来乍到,对此倒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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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就遇到困难,他也不敢向领导求助,苦思冥想之下,总算被他想出一招,他经过打听,刑警大队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副大队长王瑞军素来跟叶剑有矛盾,中队长宋星是王瑞军的好哥们,于是便想拉拢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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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王瑞军很简单,他和叶剑不和,新来的领导也跟叶剑不和,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领导更是朋友,只要处理好和新领导的关系,不出多久,新领导自然会想办法调走叶剑,让他升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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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宋星就麻烦一些。他是警队里的破案好手,业务骨干,只是除了工作,为人处世刻板了些,所以他比王瑞军早三年当警察,获得的表彰也更多,却在中队长的位子上始终升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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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宋星这样的业务骨干,张一昂自然也有他的办法。业务骨干都佩服破案能力强的领导,张一昂是高厅一手带出来的徒弟,高厅是昔日的神探,全省刑警的偶像,单人在没有任何负伤残疾的情况下就获得了一次公安部一等功,两次团队一等功,其他奖项无数,他是省厅大领导里唯一刑警线出身的。作为神探的徒弟,想必也不是凡人。借着高厅的招牌,他将宋星也暂时收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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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开头难,好歹拉了两个人,但这两人也谈不上心腹,要让三江口的整条刑警线听他指挥,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靠时间熬资历,张一昂没这耐心。第二就是尽快破个大案,以能力服众来树立威信,对此,张一昂没来由地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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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单位内部的人事问题外,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个附送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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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他刚到办公室,就见实习女刑警李茜捧着一大沓材料放到他办公桌上,然后毕恭毕敬地等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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