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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来之前做了一些调查,被丢下来的那两只泰迪好像都是附近居民丢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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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津点点头:“现在小区里的爱狗人士建了一个交流群,大家会互通有无,希望早点找到偷狗和扔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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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区里转了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没有任何头绪。王津玩着手机,忽然叫了一声:“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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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怎么了。她拿起手机让我看。在“温馨家园狗狗群”里,一个网名叫“野孩子”的人说,他在小区旁边的体育公园碰到一只被虐得很惨的狗,吓坏了,急忙跑回了家,希望能有人去帮帮那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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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去看看。王津带着我们穿过小区,出了西门,到了体育公园,在靠北比较偏的一个角落,找到了那只被虐得很惨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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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只普通的黄色土狗,脖子和后脚被人用铁丝捆在一起,铁丝打了死结,嵌在肉里,后腿血肉模糊。狗特别瘦,看起来饿了很久,舌头无力地搭在嘴外,能看见嘴里也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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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这也太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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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尝试拆下铁丝,可一碰到铁丝它就哀叫。我问王津附近有没有超市,让她带着周庸去超市买把钳子。周庸和王津买完钳子回来时,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小伙,骑着电动车,胳膊上戴着袖标,写的是“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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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津说他们是“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也在社区的爱狗群里,看见信息就过来了。“燕市小动物保护协会”是个半官方的组织,在燕市西山有一大片犬舍和完整的配套设施,算是中国最早、最有名的动物保护协会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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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从周庸手里接过钳子,剪断了脖子和后腿之间的铁丝。但是脖子上和脚上的铁丝拧得很紧,血肉包着铁丝,如果想剪断,就要把钳子伸到肉里面去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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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周庸不行了:“你把车开过来,后备厢那条擦车的大毛巾拿来,我们送它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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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拿毛巾过来后,我把狗包上,开车送到了最近的动物医院。我们把狗交给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直接带狗进了手术室。我看了周庸一眼,他自觉站起来去交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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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医院大厅的沙发想着虐狗的事,周庸交完钱凑了过来:“徐哥,你说这狗和从楼上被扔下来那两只,是一个人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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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确定。因为之前死的两只都是小型犬,这只体型大了很多,还不是纯种犬,虐待的方法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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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我琢磨着,不太像是宠物狗。燕市很少有人养这种土狗做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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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但我刚才给它剪铁丝时,发现它已经被阉割过了,流浪狗不会有人给它做绝育。所以很大的可能,这狗来自某个宠物救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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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庸正说着话,那两个志愿者过来打招呼,说有事要先走,他们要回小区周围去转转,看能不能抓到那个虐狗的人。周庸跟他们客套了两句,然后留了个电话,说以后有这种事还要互相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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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王津回家后,我们也要离开小区。没开出去多远,我一脚急刹,吓了周庸一跳:“干吗呢?”我说有人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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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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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的对面,一个男人在跑,肩上扛着一个捕狗网,网里有只白色的小狗。后边跟着个大妈,在疯狂地追他,但是腿脚不利索,一直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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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有点气:“真不是人,光天化日之下抢狗,这盗狗的也太猖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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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庸下了车,横穿过马路,追向那个扛着狗跑的人。周庸年轻力壮,跑得飞快,几大步追上那个人,借着冲力就是一个飞脚:“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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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周庸踹倒了,在地上打了个滚,捕狗网也掉了。我捡起捕狗网,把小白狗拿出来递给后面追过来的老太太:“阿姨,您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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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伙子,谢谢你,这孙子,不得好死!”这时被踹倒在地的男人也缓过来了,站起身来,看着我和周庸:“你们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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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上前就要动手:“你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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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拦住他:“偷狗属于盗窃行为,最近这一片丢了许多狗,我们怀疑和你有关系,正打算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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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赶紧报!”那人乐了,伸手一扯衣服:“看不出来我是保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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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保安就牛啊!就能偷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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