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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对付三个小鬼的事还得从长计议,等办完丧事再干,到时讨好一下他们三个,消除掉他们的警惕心,再来实行。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睡觉,可视门铃响了,他看着对讲机屏幕,楼下站看三个小鬼中的朱朝阳,这次就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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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肯定又是来要钱的。他正犹豫着是否让他进来,朱朝阳开口说话了:“叔叔,我知道你在楼上,你的车还停在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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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冷笑一声,只好按下按钮,发出友善的声音:“同学,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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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进了门,张东升热情地招呼着:“要喝点什么吗?可乐?哦,我记得你不喝碳酸饮料,那就果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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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接过他递来的果汁,从容喝了半杯,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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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久不见了,你们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缺钱了?我先给你们一些零花钱,至于三十万,我暂时还没筹到,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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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淡定地拉了条椅子自顾坐下,道:“没关系,我今天来不是问你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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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钱?”张东升略显惊讶,“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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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太太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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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顿时眉头一皱,随即苦笑一下,坐到了他对面,打量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太太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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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平静地说:“我从电视新闻上看到的,也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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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张东升摆出一张苦脸,“医生说我太太最近神经衰弱,所以开车时猝死了,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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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很开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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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顿时瞪起眼,冷声道:“你会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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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笑了笑,脸上毫无畏惧:“上回那两个人是你的岳父岳母,现在你太太也死了,你说你是上门女婿,这些车、房子都不是你的,现在都是你的了吧,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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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鼻子重重哼了下,抿嘴道:“没错,我岳父岳母确实是我杀死的,你们也看见了。不过我太太和他们不一样,我很爱我太太,她是猝死,并不是被我杀的,对她的死,我很痛苦。岳父岳母和妻子是不一样的,以后你长大结了婚,自然会理解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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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点点头,换了个话题:“你最近真的是在出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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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在丽水的山区公益支教,我太太出事当天,我接到电话才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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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皱眉问:“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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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那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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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一个杀人办法,你在山区支教时,是怎么能让一个隔这么远的人死的,而且是开车过程中突然猝死,就像一起意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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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咬了咬牙:“我跟你说了,我太太是猝死,和上一回不同。我确实人在山区,和我同行的支教老师都可以证明,如果你怀疑是我杀了我太太,我半个月前就不在宁市了,中间从没回来过,怎么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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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依旧很镇定地看着他:“这正是我要问你的杀人办法,提防你也用这一招来付我们,我必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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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升泄气道:“我已经强调很多遍了,我太太是猝死,是意外,完全不关我的事,不管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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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恼地点起一支烟,抽起来。尽管他杀岳父母的事被三个小鬼看到了,可他不想让三个小鬼知道他更多的秘密,所以决不打算承认第二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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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可视门铃又响了,张东升起身一看,屏幕里居然出现了严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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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严良应该是出殡那天才会来,可今天就到了,而且是来这个新家找他。严良应该并不知道他新家地址,此刻却能找到这里,会不会在怀疑他和徐静的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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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此刻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丝毫不紧张,因为即便严良怀疑他,也不会有半点证据的。可是现在他家还有个朱朝阳,这小鬼可是手握他犯罪的直接证据,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嘴,哪伯只有一点点说漏嘴,以严良的敏感度和智力,说不定就会顺藤摸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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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装作人不在,不开门,可下一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连这小鬼都看到车停楼下,知道人在里面,严良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只会加重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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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转头低声对朱朝阳道:“我有个朋友要上楼,待会儿你不要说话,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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