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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我们还得继续对刘宁宁实施催眠，才能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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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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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转过头来看了看在摇椅上沉睡的女孩：“现在可以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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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行。”陆风平摊着手说道，“刘宁宁的记忆又遇到了一个障碍，要想绕过这个障碍，我首先要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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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明白对方的意思：“你是说‘黑娃’？”陆风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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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萧席枫对刘宁宁催眠的时候，受阻于“高永祥”这个记忆障碍。后来陆风平分析出刘宁宁和高永祥的互动过程，这才巧妙设计，绕过了这个障碍。同理，现在要想绕过“黑娃”，也必须得了解这两个字对于刘宁宁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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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和刘宁宁的病根有关，调查起来应该不会太难。”罗飞作出这样的评判，似乎要给大家打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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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难不难，这都是你们警方的工作。你们先查吧，查到眉目了再来找我。”陆风平说完之后伸了个懒腰，又道，“这一天折腾的，你们不请我吃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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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说：“我们可以安排晚饭的，在公安局的内部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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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你们自己去吧。”陆风平满脸不屑，他又转过头来问梁音，“妹妹，要不晚上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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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一口回绝：“对不起，我已经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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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只好自己潇洒去。”陆风平忽地想到什么，又唤了声，“陈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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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鑫摇手道：“我也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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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平不怀好意地咧开嘴：“谁要请你吃饭了？我是想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还嫖，你来不来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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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鑫一怔，不知该如何回复。陆风平便得意地怪笑了两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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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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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宁宁的母亲一直在学校里陪伴女儿，罗飞很容易便找到这位女士，向其探寻有关刘宁宁的心结所在。然而事情的进展却不如他预想中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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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这孩子确实有心病，从小就有。她害怕那种密闭的环境，在家里总喜欢开着房间门睡觉。在外面住宾馆从来不住没有窗户的房间。你们说这个叫‘幽闭恐惧症’？嗯，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呢！不过这孩子为什么会落下这个病根，我就说不清楚了。还有什么‘黑娃’？这个我更不知道。”说完这番话之后，刘母略微犹豫了一下，又讲出了一个事实，“其实吧，这孩子并不是我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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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罗飞颇感意外，“那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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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从福利院领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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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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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紧跟着追问：“她的亲生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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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摇摇头：“这孩子是被遗弃的，不知道亲生父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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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领养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这个心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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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要把她单独留在房间里，她就哭得厉害。不过当时也没太在意。因为那会儿她才四岁嘛，小孩子胆子小也正常。等长大以后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我们问她到底害怕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来。你说她害怕的是‘黑娃’？我还奇怪呢，她怎么从来没给我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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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相信刘母的话。因为那段恐怖的记忆早已被封存在刘宁宁的潜意识世界中，只有通过催眠的方法，才能勉强捕捉到那个被唤作“黑娃”的神秘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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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宁宁这个名字是你们给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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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先生姓刘嘛。我们希望这孩子一生安宁，所以取名刘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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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本来叫什么名字？”罗飞希望能从女孩的本名着手查到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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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她原来有个小名叫囡囡，大名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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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这边的信息基本就是这样，下一步只能到福利院继续打探。因为刘宁宁是从那里被领走的，也许那边的工作人员会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女孩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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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领养刘宁宁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当年福利院的女院长已经退休。几经辗转之后，罗飞在本市的一户民宅中找到了这个老人。老院长拿着刘宁宁幼时的照片端详了半天，思绪终于被慢慢唤醒：“这个孩子啊……嗯，我是有点印象呢。黏人，爱哭，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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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她为什么这么胆小，这我可不知道，一个孩子一个脾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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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利院里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我印象里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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