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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根本轮不到我插嘴，我只能安静地看着他们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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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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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狄明阳晃晃我的肩膀，我麻木地抬起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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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能有点儿缺氧……”我在冒虚汗，觉得脑袋沉沉的，脚下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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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习惯了，可能你还不大适应。”大森林站起来去顶一个桌子上方的“屋顶”。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块儿“屋顶”就是菜园子里的一块儿草皮，草皮四周还有茂盛的薰衣草在歪着脑袋东张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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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隐秘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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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一被顶开，就有细密的阳光洒了下来，像是斑斓的光柱，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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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地下室的空气稍微改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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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地面上传来了松石的狂吠，紧接着就是两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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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这么快！”狄珞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把顶起来的那块儿“屋顶”放了下来。接着转身回来，迅速地把床上的被褥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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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石！”从明阳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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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石是条忠犬——它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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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被狄珞掀起，我一看就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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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东子下山采购，难道是被人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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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顾不上想那么多了……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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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麻利地装弹上膛……我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一处，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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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下面像个黑暗匣子一样整齐地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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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冲……m4a1自动步枪、ak47自动步枪、aug自动步枪……贝雷塔手枪、golock17手枪……弹匣……还有一支前苏联造的svd狙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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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皮从发麻到透心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以前这些东西我只在科普画册上见过，真枪实弹的，这还是第一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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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你看，这是五四式，原形是苏联的tt—33，这个是九二，九二式手枪没有五四的威力大但精度要强很多……”狄明阳像习惯了似的拿着两把枪在我眼前掂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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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后退了一步：“你……你跟我说这些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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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杀人，但是如果有情况，我是说万一。我会尽最大努力不让这万一出现，可是一旦有人发现你，你要学会自保。必要时你也要开枪，你要学会开保险、上膛，这里……”明阳掰着我的手指探向那柄黑洞洞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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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我本能地向后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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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忧虑，也有心疼：“那好吧！那你也要学会解除危险，我教你拆枪。你看，这里有个卡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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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武器？”我有些结巴，是紧张的上牙打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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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要感谢明阳的舅舅，他是个军火走私商，大概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拿他曾经留给我们的东西回击他……”狄珞的眼睛有火舌在喷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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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又出现了枪声，好像离得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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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嫂！”明阳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大森林的黝黑面孔更黑了，两个人都神色凝重，面露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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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大森林咬着牙根对明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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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明阳瞬间回头看我，“若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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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紧张得浑身都抽搐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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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躲闪，也来不及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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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身的瞬间吻了我：“我爱你！我爱了你十七年！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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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森林的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星火，马上又镇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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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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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时依旧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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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明阳转身的瞬间还是把那把五四手枪留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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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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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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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十七年竟是那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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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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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不绝于耳……我能感觉到头顶的地皮都在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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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交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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