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经残卷
我看山里恐怕几十里都没房子了,不如今天就在废弃的锅庄落脚,这天也快抵不住了,不下雪也会下冬雨了。梅子茶心有余悸,当年他一家人就是在这附近出事,哪里还敢住一晚。可是,看了看堆积灰云的天,仿佛那些铅云都压在头发上了。梅子茶心知肚明,今晚最好待在锅庄里,去别的地方落脚也许会更糟糕。
李小北啥也不怕,说住就住,谁怕谁啊。我也放开了说,不就是几滴血嘛,老子要血没有,要尿给他两三壶,就怕他接不完。木清香看我狗嘴里土吐不出象牙,就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理男人们的插诨打科。
我意识到言语过火了,于是正经道:“那些血肯定不是自己冒出来的,我们还是认真地找一找吧,不然睡着了心里也不踏实。”
“我也是这个意思,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太大意了。”梅子茶处处谨慎,此行他的压力怕是比我们还大。
木清香他们在锅庄前后搜寻,我早就内急了,躲过他们就到锅庄右侧去方便。怎知,我刚走到那里,就发现草堆被人铲单调了,土色也刚翻新过。我疑惑地蹲下来,直接用手扒了扒松散的棕色泥土,这一扒竟然就扒出了一束白毛。再往土里扒了两三下,我的手就染了血,下面的泥土都混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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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是刷不开,刷开了才发现我又刷贴了,还以为没发成功
2010-11-151:37:00
“我的妈呀,这里真有问题!”我低语一句,随即又大喊,“喂,你们快过来,这里有很多血!”
李小北最先赶过来,然后是木清香、梅子茶,我看到这画面觉得有点奇怪,但那感觉很快又消失了。我的注意力全在带血的泥土上,好在我们计算到会用铲子,所以准备了两把折叠铲。李小北找了铲子过来,放手就要挖掘,我担心土里埋的是人,他这一铲子下去,人家的头不被削掉才怪。于是,我就叫李小北把铲子放在一边,先用手慢慢挖。
木清香不嫌脏,跟我一起用手扒开湿润的泥土,扒了没多久,我们就在土扒出了一个白发老人的人头。血几乎都是从老人的嘴里留出的,因为被土埋了,挖出时脸上也沾了很多血。看到那颗人头,我心惊胆战,这可是头一回挖到人头。
梅子茶早就脸色铁青了,他又不是黑店老板,现在是头一回看到这种场面。木清香不惊不怕,继续往下扒土,原来这颗人头没有搬家,还连着身体。我摸到白发老头的皮肤还有温度,鼻息也还有,这老头居然还没死。因为我上回摸错了林红岩的脉搏,为了确定对错,所以我就让木清香再摸一次。
木清香一边挖一边说:“他还活着,动作快点吧。”
我紧张地“哦”了一声,跟李小北继续挖,只有梅子茶有点害怕,动作慢了很多。挖着挖着,我总觉得这白发老头在哪儿见过,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这老人一直不能说话,我一边问他是谁,一边挖土。挖到白发老人的腰间时,我觉得不对劲,于是捏开他的嘴巴,这才发现他舌头被人剪断了。不知那人是不是心软了,白发老人的舌头没被完全剪断,但断了一半看起来看恐怖。
直到我们把一身白衣的白发老人挖出来,还在土里挖出一根白色木棍,我这才想起来曾在一年前见过这白发老人。
在青岛茗战中,我替廖老二出战,当时评判者是两个黑衣老爷子和一个白衣老爷子。两个黑衣老爷子是阳赤山的兄弟,白衣老爷子的身份就不大清楚了。我问廖老二,白衣老人是何来历,引用廖老二的原话,就是“他啊,好像姓谭吧,我不知道他真名,大家都叫他白木老人。不过白木老人和茶王没有关系,只是一个隐居在四川的老茶人,只是被人游说出来做评判者。”
2010-11-151:39:00
那个白木老人的话不多,手上拄根白木杖,估计腿脚不灵活了。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赵帅、木清香一起献茶,木清香献的对象就是白木老人,当时白木老人还愣了一下子。既然白木老人隐居四川,又姓谭,莫非和原本叫作“谭婉婷”的木清香有什么关系。
我满肚子疑问,可惜白木老人舌头被剪断了一半,没死就算命大了,哪里还能张口说话。这里是荒山野岭,白木老人到这里干嘛,又是谁对他下毒手呢。我急忙问木清香,是不是认识白木老人,要不他不可能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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