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保持沉默
没有做任何刁难和阻挡,只欠欠身像局外一样先走了进去。
郁安承明确说过,他会放走,而且,这个期限不言而喻就是他奶奶过世之后,或许他现还没有足够的精力去顾及这件事,但不过早晚,再去争斗什么计较什么,都已经是多此一举。
惠恬儿倒反而有些局促和不自,等郁安承早早睡下后就悄悄离开了。
也是,他们来日方长,也不乎少这一天两天。
而和郁安承的共处,还剩多少有限的时间,一个月?半个月?几天?
这几个数字好像纠成一条绳子缠心上,密密实实越箍越紧,到了深夜还辗转反侧。
突然而至的一声炸雷更是把的睡意彻底摧毁,不仅睡不着,而且,恐惧和猛敲窗上的暴雨一样排山倒海而来,不能自制地开始猛烈地颤抖。
使劲把薄薄的一层毯子蒙住头,团起身子紧贴着沙发椅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母亲羊水里还没出世的胎儿。
不知熬了多久,风雨雷声没有停,书房门却居然开了。
愈演愈烈的雷声里,感到有个影子向身上压过来,已经吓得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只知道把已经僵硬的拳头塞进牙关拼命地啃咬。
他的手搭到的肩膀是终于弹起来,抱住头发疯一样叫了出来。
感觉到灯亮了,可是不敢睁开眼睛。
手背一凉,的手被握住了,条件反射的甩开,用尽全力向着沙发角落里后退。
仿佛又堕入污浊龌龊的空间之中,无法抵御的恐惧几乎让忘记了身何处,直到手上一阵刺痛,才一个激灵愣过神来。
这次郁安承没有被甩开,他正低头给的手背上药。
居然把自己的手背咬破了,伤口渗出血来。
但是眼里晃动的却只有虎口那个伤疤,肮脏丑陋,似乎随时会窜出诡异的猩红火星。
闭眼、低头,深呼吸,才敢对着他:“谢谢。”
他不是第一次看这样,眼里有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做了个“还好吧?”的手势。
刚连忙回复他“还好”,却突然发现他一点也不好,棉签从他的手上掉了下去,他捂住了胸口,撑着沙发紊乱地呼吸。
又是一个重锤落地似的惊雷,但已经顾不得害怕。
急急地扳着他的身体让他靠沙发椅背,试探地伸出另一只手,他胸口轻轻地按摩。
手法是跟着网上学的,可是跟手语一样,一直没有用过,动作僵硬得自己都觉得不安。
但是他却没有拒绝,反而,很受用地闭上了眼睛,配合着的按摩调整着呼吸,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他本来就瘦,这两天更是脸色发青,连眼窝都有点陷了下去。觉得心尖上像是狠狠掐了一把,整个胸腔的血管都收缩,紧张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有没有缓和。
他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投注到脸上,迷蒙的痛楚里,有一点微微浮动的幽光,就好像,缠绵的雨季里,终于穿透水雾渗进密林的一点阳光。
像是被那片密林包围,唯一的出路,只有他眼里的哪一点幽光。
那一点光芒越来越近,灿灿的,似乎扩大成一个绮彩的光圈。
当觉得那个炫目的光圈马上就要笼住的时候,眼前忽然黯淡下去,一切光亮似乎不过虚幻。
郁安承已经坐直了身子,把的手从胸口轻轻拿了下来,非常礼貌地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心狂跳,脸也像是发烧一样,但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尽力装成若无其事地打手语:“来书房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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