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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季宛宁笑着问:“凭什么?”
苏阳张开手臂抱住季宛宁:“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就因为我跟你做了几次爱,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私有财产了?”季宛宁似笑非笑地问。
苏阳吻着季宛宁,说:“不是私有财产。是生命的一半。”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季宛宁问,“这是一度流行的说法。相对应的说法好像是:女人的全部是男人。你觉得有道理?”
苏阳笑着说:“你好像在替女人向男人兴师问罪,我不敢说。”
“说嘛,我认真问你的。”
“其实我觉得,无论男女,只要是成熟的人,都不可能把配偶当成生命的全部。”看季宛宁的态度很认真,苏阳也不开玩笑了,“你想啊,一个人如果离开另一人就没办法完整,首先他自己便没办法生存,那如何谈得上对别人承担爱的责任呢?”
季宛宁不置可否,注视着苏阳,说:“告诉我,你是不是个很现实的男人?”
苏阳想了想,认真答道:“我想应该这么说。”
“我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季宛宁说,“我是个独身主义者,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喜欢我,关心我,和我交往,岂不是显得不太现实?”
“为什么不现实?”苏阳不解地问。
“你离婚,自己带着孩子,我想你大概不会决定永远这样下去吧?”季宛宁解释。
苏阳明白了:“哦,你是说我以后肯定要考虑婚姻,明知道你是独身主义者,却又和你交往,所以显得不太现实?”
季宛宁点头同意。
苏阳想了想,说:“我对现实的认识可能和你稍有不同。对我来说,现实意味着你对自己的整体状况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能够给予对方什么。但并非意味着如果不确定你一定能得到,你就不去付出。比如说,我知道自己喜欢你,我呢,以后很可能要考虑再婚。我也知道你是独身主义者,打定主意永远不结婚。但这一点并不能影响我表达自己对你的喜欢,因为我付出感情的同时,并不期望一定能够有所结果。对我自己而言,我遵从了自己的心愿,这就是一个现实。”
季宛宁认真听完,笑着说:“听起来挺高深的。”
苏阳笑着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逼我说,我只好乱说一气。”
季宛宁想想,说:“你说的这些让我想起来,有一种关于浪漫和现实的二分法。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除了我们普遍认为的‘浪漫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之外,其实生活中更多的是‘现实的浪漫主义’,另一种是‘浪漫的现实主义’。”
“哦?他们是怎么界定二者的?”苏阳颇有兴趣地问。
“所谓‘浪漫的现实主义者’,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可能表现出对浪漫风格的追求,但在骨子里却是个地道的现实主义者。也就是说,他们表面的浪漫其实是为骨子里的现实服务的。”季宛宁认真解释道,“而‘现实的浪漫主义者’则正好相反。他们表面看起来很清醒、很现实,但内心深处却追求着一种浪漫的生命意义。”
苏阳认真听完,想了想才说:“嗯,有点儿道理。按这种二分法,你认为我属于哪类人呢?”
季宛宁用手点点苏阳的鼻子,笑着说:“根据刚才你自己的交待,你呀,看上去挺理智、挺现实的,其实脑子里却不考虑利益、结果,只好算作‘现实的浪漫主义者’啦。”
“那你呢?”苏阳笑着说,“你肯定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估计咱们也就是臭味相投了吧。”
季宛宁大笑,对苏阳的问题不置可否。笑过之后,却严肃地问苏阳:“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独身么?”
苏阳想了想,猜测着说:“通常来说,像你这种条件的女人想独身,主要是因为标准太高,对周围的男人都感到不满意,不愿将就自己,索性宣布永远独立。”
季宛宁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倒没那么自我感觉良好。”
“那你是为什么呢?”苏阳颇有兴趣地问。
季宛宁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苏阳:“我说了,你不许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