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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忙说:“哎,你说那个话题是女人的性体验,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季宛宁叫道:“女人都能谈的事情,难道男人反而不敢谈?”
苏阳苦着脸:“这个问题上,不能用这个准则来衡量。”
正说着,沫沫忽然从客厅跑出来了,揪着苏阳的衣摆叫:“爸爸,我要喝果汁。”
两人连忙停住话。苏阳给沫沫倒了一杯果汁,沫沫咕嘟咕嘟地喝下去,又冲着季宛宁说:“阿姨,你再陪我玩一会儿吧。”
苏阳抢着说:“不行,沫沫,现在爸爸要给你上课啦。”
季宛宁有点儿吃惊,问苏阳:“上什么课?”
沫沫趁爸爸不注意,像只小兔子似的蹿了出去,跑到苏阳的卧室,从里面把门关上,还在里面大叫:“不上课,不上课……”
苏阳告诉季宛宁,儿子在幼儿园太调皮,上课时从不好好听讲,老师教他们数数,他却在下面自顾自地玩。别的小朋友都能从一数到十了,沫沫才能数到三。凡是超过三的数字,他都简单地概括为“好多”。你让他数数他长了几根手指,他会认真地数给你听,一,二,三,好多!好多!好多!……让人哭笑不得。幼儿园老师将她们不能完成的教学任务转移到苏阳头上,要求他必须在家给孩子单独辅导,否则老师在学校也不管沫沫了。这么可怕的威胁,苏阳怎么敢不予理会?因此现在,每天晚上他都得耐着性子,像“驯兽员”一样训练着他那顽皮的儿子。别看只是几个简单的数字,但要灌输进沫沫的小脑袋,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你瞧,养一个小孩子真麻烦吧。”苏阳的话里藏着更深的意思,“沫沫再调皮,是自己生的,说到底还是觉得他可爱。可如果不是这样,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忍受。”
季宛宁明白苏阳的言外之意。她没有接话,因为觉得单靠简单的语言,很难有说服力。苏阳跑到卧室轻而易举地把沫沫捉了出来,沫沫大喊大叫,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安静下来。季宛宁坐在一边看苏阳给沫沫上课,看到苏阳脸上那种认真严肃之下,是一种对儿子发自内心的怜爱,这一点,又一次触动了季宛宁,让她觉得自己也想像小沫沫一样,被眼前这个男人由衷地爱、仔细地保护。同时越发觉得,苏阳似乎正是自己等待已久的那个男人,那个值得她认真考虑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
第8节
八
上午,季宛宁正和苏阳带着沫沫在公园里玩时,收到了朱杰一个寻呼。季宛宁急忙给朱杰回电话,心里忐忑不安地猜测是否会有好消息。结果,朱杰的话却像一盆冷水,让季宛宁心里一凉。
“那个账户是一个叫王阿福的人开的,我查过银行留的身份证资料,是假的。”朱杰开门见山地说,“其实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信封上的寄件人情况当然也是假的,地址倒是有,但那个地址上是一家垃圾中转站。”
虽然事先就料到很可能会是这样,但季宛宁还是感到很失望:“哦……那就没办法通过这些线索去查了?”
“也不能这么说。”朱杰说,“有这么个情况。你那个朋友不是已经存了十二万进那个账户了吗?”
季宛宁忙说:“对对对。哎,能不能从银行查出谁去取那笔钱了?”
朱杰对季宛宁的头脑赞许道:“不错,你反应挺快。不过又让你失望了,那个‘王阿福’自从开户以后,再也没去动过账户里的钱。这倒让我觉得挺奇怪的,根据我们的经验,一般说来那人应该尽快取走每笔款项才对的。”
季宛宁毕竟是外行,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分析:“是不是那人计划好了,这次敲诈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所以就等着把钱弄齐了再一起取走呢?”
“我现在也不能下定论。不过我感觉这事儿挺蹊跷,那人的行为表现得好像很老练,细节考虑得挺周到的。我查过银行的录像带,你知道那个开户的王阿福是个什么人吗?”朱杰问道。
季宛宁一喜:“啊,录像上能看到王阿福?”随即她又明白了什么,迟疑地说,“不会是那人随便找的什么人吧?”
“回答正确,加十分!”朱杰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哎,我发现你还真有点儿干我们这一行的底子,不像一般女人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