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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 夜半笛声 樱桃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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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久脸色苍白,他又软了下来,哀求着说:“求求你,别说了。”Nqyqeeye情感网

“如果你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话,我会在法庭上把这些事说出来的。”Nqyqeeye情感网

“你别逼我,我最近遇到了一个非常罕见的病例,那个长了重瞳的孩子需要我。”Nqyqeeye情感网

她冷笑着说:“我没说错吧?你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你不会又喜欢上某个生病孩子的妈妈了吧?”Nqyqeeye情感网

“住嘴!”Nqyqeeye情感网

杨若子退到了门边上,她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争吵。两个人越吵越响,各种呵斥与谩骂声交织在一起,直到杨若子什么都听不清,她感到自己的头要被挤炸了。她的脑子里又掠过了许多年前,某个清晨或傍晚的景象,她忽然大声地说:“你们别吵了。”Nqy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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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突然一片死寂。Nqyqeeye情感网

“谢谢你们配合,我走了。”Nqyqeeye情感网

杨若子夺门而出,迅速地离开了这里,隐约听到门后传来玻璃砸碎的声音。Nqyqeeye情感网

走在昏暗的楼道里,她的耳边依然回响着刚才的争吵。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她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不该离婚的,为了她妹妹——紫紫。Nqy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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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子决定去找紫紫的妈妈。Nqyqeeye情感网

紫紫的妈妈叫罗兰,她已经在精神病院里住了一年了。还没有人敢告诉她家中所发生的巨大变故。杨若子先找到了精神病院里的医生,询问了一下罗兰现在的状况,医生说罗兰是一年前来到这里的,当时她几乎完全疯了,逢人就说自己跟前站着一个白衣服小女孩,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经过了一年的治疗,现在她已经很少发病了,并且还坚持写日记,医生和病友们都很喜欢她。不过,别看表面她很正常的样子,其实她的病依然很重,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妄想症。所以,医生关照杨若子一定要小心,不能乱说话。Nqy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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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小病房里,杨若子见到了罗兰——出乎意料,她是一个漂亮的女病人。Nqyqeeye情感网

罗兰静静地坐在床上写着日记,她有一张小巧的鹅蛋脸,古典式的细眉细眼,和那叫池翠的单身母亲相比,罗兰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但同样有着诱惑力。看起来她在精神病院里保养得不错,长长的黑发富有健康的光泽,皮肤看起来也很白嫩。从罗兰的脸上,杨若子能想象出卓紫紫的样子。如果卓紫紫长大了,也会和她母亲一样迷人的。Nqy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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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罗兰并不是那种危险类型的精神病人,但窗户还是全部装上了铁栅栏,铁栏杆的投影像一道道黑色的手印按在她们的脸上。下午的阳光时而暗淡时而强烈,来回地在罗兰的脸上游走,偶尔停留在那双细长的眼睛上。Nqy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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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杨若子。”Nqyqeeye情感网

罗兰抬起头来,先把日记本放好,然后非常礼貌地说:“你好,我是罗兰。快请坐。”Nqyqeeye情感网

杨若子坐到了罗兰的面前,她不知道该怎样说话,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我想谈谈关于你丈夫和女儿的事情。”Nqyqeeye情感网

“越然和紫紫?你想问哪方面的?”Nqyqeeye情感网

“他们的一切,特别是紫紫。”Nqyqeeye情感网

罗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是警察吧?一个很漂亮的女警察。”Nqyqeeye情感网

杨若子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她看出来了,只能点点头说:“谢谢你的称赞。”Nqyqeeye情感网

“越然是一个好人,他非常有才华,写过很多有名的报告文学。他喜欢到各地旅行以寻找灵感,经常一年半载游荡在外面不回家。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对自己的工作太执着了,以至于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都茫然无知。”Nqy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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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子很惊讶地看着她,听罗兰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是在和邻居聊天一样。一个女人怎么如此轻易就把这种事说出来了呢?难道她不以为羞耻吗?或许,只有精神病人才能敞开心怀吧。Nqy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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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继续说:“至于紫紫,她是一个圣婴般美丽纯洁的孩子。”Nqyqeeye情感网

“圣婴?”Nqyqeeye情感网

“是的,就像它。”罗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尊婴儿的雕像,她微笑着说,“别害怕,它是用塑料做的,不会伤害你。”Nqyqeeye情感网

杨若子仔细地看着这个圣婴像,看起来应该是刚诞生的小基督。罗兰紧紧地抱着圣婴像,被一片暧昧的阴影覆盖着。她现在的样子,就像小女孩抱着自己的洋娃娃一样。她白色的睡袍皱巴巴的,睡袍下一双洁白的脚丫露了出来,那双脚有着瓷器般的光滑,精致、小巧,像个工艺品。Nqyqeeye情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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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你过去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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