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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国突然发现他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王立国聚精会神听他看他交代他划下的这个字,怎么能放过这细微的变化呢?
王立国强压下心里的愤怒,不得不问到他不想出口的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用刀插进被害人的阴道?”
曲宝源神不守舍,抬眼不知看着什么东西:
“不知哪来的那股劲儿,就是想,想。”
他神情恍惚地说完,好像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你写的那是个什么字?”
曲宝源猛地瞪起眼睛注视着王立国,好像是才发现他坐在自己对面:
“没写,我没写,是划的,不知当时为啥,不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因为她想拿刀捅你吗,你很生气,所以你才划了这个字?”
“不是字,不是。”
“那是什么?”
“不知道,随便乱划,肯定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多大个事儿呀?我不知道咋想的。”
王立国明白他把这个字看得很重,一定是因为这个字能够泄漏他的作案动机,所以他才不肯轻易交代。尽管在后来的讯问中再三追问到这个字,曲宝源始终都咬定自己是随便划拉的,不知道划拉的是什么东西。
后来审问曲宝源时,包括检察官讯问他时,都再三问到他在被害人后背上划下的这个字,他始终没有改变现在这个说法,也就是说第二个偏旁是“女”字而不是草字头。
“你在现场还做过什么?”
曲宝源又变得神不守舍,抬眼不知看着什么东西,脸上渐渐有了浅浅的笑意:
“尖椒干豆腐、炝拌海带丝、红油榨菜、水果罐头、饼干、方便面、啤酒瓶子、两个玻璃杯,摆在她面前,摆在她面前,”说到这里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似乎咽下一口什么东西,“给她三颗梅花,给我三颗红桃……”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咋想的,不知道。”
“你为什么给她三张梅花、给你自己三张红桃?”
“不知道,不知道……”
他神情恍惚。
“为什么是三张?”
他身子一震,再也不说话。
“你从现场拿走了什么东西?”
“一块旧手表。”
“什么牌子的?什么颜色?”
“飞亚达,电子坤表,白的。”
“现在在哪里?”
“杨老师,我老师,他家楼下,沙箱里埋的。”
“你还拿了什么?”
曲宝源低声说着:
“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王立国狠狠地瞪着他:
“再想想!”
曲宝源扭动着身子,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偶尔传来马路上汽车的喇叭声,吓得他身子一抖。
“旧手机。”
“什么牌的?什么型号?”
“三星的,啥型号不知道,蓝的。”
“还有呢!”
“还有,充电器。”
“现在在哪里?”
“丢了。”
“在哪里丢的?怎么丢的?说!”
“忘了,忘了。”
“你怎么可能忘了?你又是不想说,又想撒谎。”
曲宝源马上紧张起来:
“送朋友了!”
“谁?”
“是谁不能说,肯定不能说,不能说。”
“你还拿了什么?”
曲宝源叹口气,低声说:
“啥都知道你,为啥问我呢?”
“你做的事我不问你,我问谁?”
“电水壶,带包装盒子,放车子后架上,骑得太快,丢了,丢了。没敢回去找。”
“你再交代一下7月5日的作案经过。”
他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像是很不舒服:
“记不住日子,跟了那个女的几天,住在古井区古井里,顶楼,一看就不正经,总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咋会那么有钱?总去超市买东西,买高级化妆品,一买就买好多。我恨这种女人,她们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