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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想去引开黑驴的,毕竟我感觉我跟它之间有点默契,不过成哥说屋子里面是什么情况,我最清楚,我进去最为合适。
我一想也是,要是成哥进去了,半天找不到,那我们恐怕就功亏一篑了。
晚上十一点左右,我跟着成哥已经来到了茅草屋的附近。屋子里亮着灯,虽然有点昏暗,但是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老婆婆拿着一个白色的泡沫箱子,站在门口,似乎在跟黑驴说话。
黑驴不断发出一些哼唧的回应声,老婆婆满意的点了点头,关上房门,骑着三轮车,便离开了。我们又等了十分钟,确定老婆婆已经走远了,暂时不会折返之后,成哥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他要上了,叫我看准了时间就偷摸着进屋里去,别磨叽。
我点了点头,成哥蹭的一下从草里蹦了出来,对着黑驴就冲了过去,那阵势跟要卸磨杀驴似的。黑驴站起身,一动不动的看着成哥,跟看戏似的。
成哥很快冲到了黑驴的面前,一把抓住黑驴的脑袋,然后翻身上了驴背,两条腿不断的耸动,试图驱赶黑驴往外面跑。
黑驴站在茅草屋的门口,任凭成哥一直在它背上耸动,就是一动不动的,我就听到成哥叫嚷着:“走啊,你这个死毛驴,信不信我把你做成驴肉火烧!?”
“噶的噶的噶的噶的噶的……。”
黑驴飞快的跑了起来,不过却是围着院子在跑,将驴背上的成哥都要颠簸成傻逼了。
“这畜生疯了!”
黑驴围着院子足足转了二十圈左右,这才慢慢悠悠的停下来,尾巴一甩,浑身一抖,成哥顺势就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哀嚎,估计是摔得不轻。
我犹豫了一下,没上前去帮他,任凭他躺在那里。成哥趴在地上许久不动,直到一声清脆的三轮车铃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他这才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朝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那老婆子回来了,咱们快走!哎呦,我的老腰啊,彻底断了。这小毛驴,我非把它做成驴肉火烧!”
我白了他一眼,说好是引开黑驴,他这样冲上去干黑驴,肯定不行。这驴脾气一上来,谁也没辙,而且我要是黑驴,被成哥这么骑,我也得犯脾气!
我们两个转身准备离开,刚一挪步子,我却被成哥拉住了。
“你看看,这是啥意思?告状呢?”成哥带着点怒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黑驴跟老婆婆。
我回过身来,就看到老婆婆抚摸着黑驴的脑袋,隐隐约约的像是说了句:“有人欺负你啊?没事……。”
后面的一句也听不清了,隔得实在太远,老婆婆说话声音也不大。最后,老婆婆笑了几声,拿了一些草料给黑驴之后,又摸了摸它的头,这才转身进了屋。
我们只能回去再作商量了,成哥这人实在是太生猛,我都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去引开黑驴,简直是没脑子……
我们两个饿着肚子,回到了村口的位置。这么晚了,也没车可以回去,我们只能靠着村口的洋槐树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成哥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了,原来是他清早起来一看,发现自己昨晚在驴背上折腾,裤子竟然都被颠出了一道口子,他说难怪昨晚感觉很清凉……
我说他这是自作自受,一把年纪的人了,腿脚也不方便,做事还这么毛躁,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些什么。
成哥说他这是为了快点引开黑驴,谁知道他骑着黑驴,那破驴子不走啊。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接话。眼下还是得找点吃食,不然我们全身没劲儿,什么事也做不了。成哥撅在洋槐树下不动,说什么裤子破了没脸见人,叫我一个人去找吃的。
这荒郊野外的小村子也没个啥饭店,我一时间也没办法,只能摘了点野果子,味道涩涩的。
吃过东西,我跟成哥就在洋槐树下合计,这引开黑驴的事估计还是只有我来做了,成哥是不行了,不过进屋的事就得他来做。
打定注意,我就靠着洋槐树休息,等着晚上行动,心里还有点担心,毕竟我们两个人扛着个尸体也走不快,估计还得累得半死,趁现在多休息一会儿吧。
成哥一溜烟儿的爬上了洋槐树,扯了不少的树枝下来,又将上面的刺给拔了。
“你干啥呢?”我问道。
“搓根绳子来用,晚上杀驴!”成哥说。
“搓绳子?杀驴?”我愣了一下,说:“你还真想吃驴肉火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