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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成哥。
“不知道…我前两天来还不是这样的。”
我跟成哥并排着站在村口,一只黑驴却在这个时候,慢悠悠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副悠闲的样子,跟人散步没什么两样。
黑驴离我们越来越近,在距离我们只有一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扯着嗓子对着我叫了两声,我心里挺奇怪,这黑驴是要成精的节奏吗?
“它…这是什么意思?”我转身问成哥。
成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昂……。”黑驴又叫了两声,见我没什么反应,两条前腿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紧接着整哥黑驴往地上一躺,开始在地上打滚儿,那样子越看越像是在卖萌……
我看懵逼了,完全不知道这黑驴要干什么,边叫边打滚卖萌的黑驴,我还是第一次见。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黑驴站起身,走到我旁边,轻轻的蹭了蹭我,示意我上它的背去。那低头蹭我的样子,简直快把我萌翻了,大眼睛砸吧砸吧的,很是有灵性。
我犹豫了一下,翻身爬上了它的背,而成哥刚要上来的时候,黑驴却抬脚往后走,围绕着洋槐树又转了两圈之后,这才往村子的深处走去。
成哥怪叫了两声,还是跟了上来,估计是黑驴不让他骑,心里有些不高兴吧。
黑驴载着我到了一个茅草屋的门前,它叫了两声,应该是提醒我到地方了。我一个翻身下了黑驴的背,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茅草屋的一切。
院子周围是木头制成的栅栏,而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花草草,看上去格外有情调。
黑驴走到一边的空地上,卧了下去,眼睛在眨巴了两下之后就闭上了,然后它将头放在地上,用尾巴不断的在地上和它的背上扫动。
我很想过去摸摸它,可刚一动身,却发现我眼前的茅草屋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我站着没动,不知道这屋子住着什么人,就轻声说:“有人吗?”
“自己进来吧。”一道很是沙哑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我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老婆婆靠着椅子,借着油灯的光线,低着头在处理着手上的针线活儿。
她站起身来,将手上的针线别在头上,转过身,将油灯拿在手上,背对着我说:“跟我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着她往茅草屋里面走,没走几步,我就发现这小小的茅草屋里竟然有一条向下的地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老婆婆也不回身看我,朝着地道下面走,我也跟了下去。
地道并不长,只有五六米的深度,接着就是一个地下室了。我环视了一圈,顿时蹬蹬蹬的连退了好几步,这老婆婆的前方,竟然躺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连你都怕你自己吗?”老婆婆头也不回,将油灯放到一边的柱子上。
我愣了一下,没懂她是什么意思。她却忽然上前,将手上的针线别在头上,转过身将棺材的盖子给掀开了。我忽然感觉背后一阵恶寒,这才意识到这地下室的温度很低,周围的木柱子上也已经凝成了冰霜。
“看看吧。”老婆婆说了这么一句话,站到了一旁。
我怯生生的走过去,手趴在棺材壁上,朝着棺材里面一看,立时便惊呆了。
棺材里躺着的人竟然是我!
也许别人会看错,可我自己不会看错,那就是我。棱角分明,我的脖子上就有一颗痣,很显眼的位置。虽然上面没长毛,可我妈一直说这也算是我的一个特征了,死活不让我去除痣。
我头皮都快炸开了,愣在棺材边上动弹不得,一旁的老婆婆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惊醒过来,“不对,我活得好好的,这不是我!”
老婆婆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转身走到一边的黑暗中,叮叮咚咚的在翻找着什么。
我伸手去触摸那张熟悉到了极致的脸,试图找到一些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他的脸很冷,眉毛上蒙着一层薄冰,穿着一件T恤,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我的手划过他的脸颊,心里一阵莫名的一阵刺痛,而这个时候,老婆婆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看看吧,仔细看看你到底是谁。”她将一面镜子放到了我的面前,镜子里很快就有了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