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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屋子的门被成哥一把推开,浓重的腥臭味道扑鼻而来,我终于是哗啦啦的吐了出来,感觉天晕地旋的,一下子扶在门上,谁知道这一扶之下,那破木门直接倒在地上,变成了几块腐朽的碎片。
我踉踉跄跄的终于站正了身形,环视着黑乎乎的屋子,一种莫名的对于未知的恐惧从心底里涌了上来。成哥不紧不慢的往里面走,脚下不断传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估计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将手机的亮光跳到最亮,照着地面,这才看清地上的东西,全是骨头,白森森的,相互碰撞,激起大量的白色粉尘,在手机光线下显得格外渗人。
“成哥,我…我想吐,要不……?”
“吐呗,想吐就吐,忍着干嘛?”
我白眼一翻,其实想说的是想走了,结果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成哥站到了屋里最里面的一面墙的前面,手往兜里一掏,一个黑呼呼的东西被他拿在了手里。我将手机的光对准他,谁知道他忽然说:“你不是想知道味道的是什么味儿吗?”
我点了点头,说:“啥味道?这么难闻!”
成哥伸手慢慢的在墙上抚摸,嘴里低声的念着:“一,二,三…。”
“啪!”
也不知道成哥数到了几,右手猛的在墙上一按,那块方形的沙砖一下子凹了进去,露出一个方形的洞来。紧接着,成哥将那团黑乎乎的放在洞口的砖上,然后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这是干啥?”我低声问了一句,就听到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脚步声!可这里就我跟成哥,是谁跟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就去看身后,虽然屋子里黑漆漆的,但借着手机光,屋子里要是有人影,肯定还是看得清的,只不过我背后啥也没有。
“里面。”
成哥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我没懂是什么意思,又将手机光对着面前的洞口,却发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不见了!我凑近了一看,确实没有。
“恩?”我嘴里咕噜了一句,发现洞口的位置多出来了一张脸!
手机光静静的照在他的脸上,他眼睛立即就闭上了,似乎有点惧光。脸上满是褶皱的肌肤,灰扑扑的带着点绿色的水渍,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猿猴。
我越看越觉得心惊,难不成这里面养了猿猴啥的保护动物?
可当我看到他那不断咀嚼的嘴巴和放在洞口位置的双手时,我知道,这是一个人。他嘴里嚼的东西,应该是成哥放在洞口的那一团黑东西。
随着洞口的打开,怪异的味道越发的浓烈起来,甚至有点呛眼睛的感觉。一股凉意自我的后背爬了上来,我盯着眼前的人,低声说:“成哥…这个是?”
“失败的试验品罢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我的情绪推向的高潮。成哥靠着墙,摸出一根烟点燃,说:“这些都是他们当年犯下的罪行。”
我看着香烟慢慢的顺着墙壁往下落,钻进洞口,心里一阵恶心。
“到底是什么实验?他们又是什么人?”
成哥没回答我的话,而是猛的吸了一口烟,对着洞口的那张怪脸一吹,怪脸似乎很是排斥香烟,桀桀的叫着离开了洞口。
窸窸窣窣的走路声又响了起来,我忽然听见成哥叹了口气,说:“这里是当年的实验室,只不过后来挪了位置,这些人被遗弃在这里,二十年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实验,活体实验你知道吗?”成哥的话像是耳边的惊雷,我忽然就想起中国抗日战争时候的713部队了,同样是活体实验,同样是失败的试验品……
成哥将另一块沙砖塞进了洞口,墙面再次恢复到了平整的状态,难闻的怪味也一下子淡了不少。
我们两个慢慢的走出了这间噩梦般的屋子,站在火葬场的后门,陷入了沉思。
成哥说他的妻子之所以还能安稳的躺在那个水晶棺里,就是因为她是唯一的成功品,否者他的妻子也会跟那些人一样,被关在后山的墙壁里,永远不见天日。
我问他,那些人没有食物是怎么活下来的,毕竟二十年的时间,不是一时片刻。成哥迟疑了很久,很是悲恸的说:“起初是饿着肚子,脑子嗡嗡的,甚至不能思考,后来他们就开始忽然喂食自己的血肉,再后来就开始吃死去的同伴的尸体,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