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刀里鞭!这才是他的杀招。
拨飞最後一支钢叉,破山刀形成的刀轮便已破空而至,急速旋转而带起的劲风几可令人窒息。
几乎是同时,班戚虎的软鞭也已向他当胸刺到。
一时间,薛昊险象环生。
然而,那绚烂的剑光便在这瞬间亮了起来。
如同七夕银汉暗渡的鹊桥,一道美丽的虹线绕过薛昊的身前,更照亮了班戚虎那绝望的双眼。
铛!软鞭断成数截,破山刀也象根飘飘的稻草横著远远飞去。
同时,一只右耳也血淋淋的落地。
班戚虎原本赤红的面孔瞬间便失去了血色,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会使这一招,这明明是峨嵋派的情天难……”
“现在它叫做情天可补了……”薛昊微笑道,“若非有七姐教我这一招,今天说不定会败在你的手里。”
“你……你叫她七姐,难道你也是丹青谱中人?”
“不错,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念你素无大恶,这次就只略示惩戒,饶你一命,交出舰楫图,去吧!”薛昊沈声道。
班戚虎脸色如纸,一言不发,将卷轴扔给薛昊,拾起地上的耳朵,捂著满是鲜血的右脸,就这样去了。
“梆梆”单调的更声响起,午夜到了。
仿佛听到了某个命令,白茫茫的雾气从湖面冉冉升起,犹如恶灵自沈睡中刚刚苏醒,开始盘绕,腾涌,舒展,旋即借著剽急的夜风飞舞起来,沿著大地侵掠。它攀上高梢枝头,钻入石间缝隙,翻过红墙壁瓦,无声地跳动著,狂旋著,摄向它的猎物。
幽竹居。
暗室中,小小的铜鼎内吞吐著白色的烟雾,言森仍旧披著那件宽大的黑袍,在榻上盘膝而坐。香烟缭绕,让他深藏在黑袍内的脸孔变得更加的模糊。窗前的一字桌上,一盏琉璃灯透著幽暗的冷光。一只夜蛾扑打著翅膀,绕著这盏孤灯乱飞。宽大的阴影投在墙上,明灭间,房内变得光怪陆离,飘忽仿若鬼域。
窗外一阵死样的静默,仿佛一切的生命都消失不见。
恍惚间,女子清脆的轻笑在房间外响起,低低地几声,飘忽不可闻。菱窗“啪”地动了一下,被一阵厉风吹开了。於是,那夹杂著尸臭的香气开始在屋内弥散。
那只飞蛾突然开始发狂地扑打著翅膀,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後,却终於飘然坠落。
两扇门板无声无息地破开,化为零落的碎片散落於地,潮湿的寒雾滚涌著漫入房间中。
屋外满眼尽是白蒙蒙的雾气,一切都似在梦境中,恍惚不定。
“红叶树,杜鹃鸟,罗衫凌乱了。相思花,薄命草,明朝再相邀……”
七真相
随著凄迷的歌声,身著宫装,长发飘飘的女子在雾中渐渐显现。红色的绣花鞋踏过了草地,一步步向门口走来。她那灰白的长发在夜风中乱舞著,满是褶皱的手缓缓抬起,黑色的指甲不停地抖动。
嘶嘶声中,几根透明的冰蚕丝激射而出,紧紧缠住静坐在榻上的言森。
“铁鸿来,你以为盖了身黑袍便能瞒过我麽?给我死来!”
厉叫声中,女子双手猛拽,冰蚕丝陡然缩紧,言森那被黑袍罩著的身体便随著这拉扯之力在一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碎袍乱飞,断裂的肢体散落於地,可是,却没有任何血迹。
女子显然有些惊疑不定,她的头左右轻微的侧摆,似乎在想些什麽,又象在观察屋中的情形。好半天,才缓步向屋内走去。
言森的头颅就落在门口处,她弯下腰,将那颗头颅拾起,翻转过来。
一张没有五官的布脸赫然在目。
“啊──啊──啊──!”她凄厉的尖叫著,双手猛扬,稻草飞舞,假人的头颅化成无数的碎屑。
“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的身後传来一个沈静的声音。
她猛地转身。
白雾中,几条隐隐绰绰的人影缓缓围了过来。正中间站著的少年衣著朴素,目光忧郁,双眉间带著种说不出的沈痛,正是云寄桑。
“骗我!你们骗我!”她疯狂地大叫,身子剧烈地颤抖,一边拼命地摇著头。
“云大哥,她就是凶手麽?”方慧汀在云寄桑的身边略带惊恐地问。
“不错,她就是雌雄香煞。”云寄桑淡淡地回答。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那她到底是谁啊?”
“你认不出她了麽?”云寄桑的声音中带著一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