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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不知多久,一阵凉风袭来,他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朦胧中似乎感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揉了揉眼睛,不错,真的有人在盯著自己,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身著黄蓝相间的水田衣的她,外面罩了件月白色的比甲,下面是素白的百褶裙。弯眉翘鼻,红唇如豆,明眸似水,格外的清新纯美。那好奇的目光中又似带著种不通世故的天真。
少女见他醒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装做在看湖畔的风景,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偷偷瞟了一眼,见他在望自己,忙又转头装著看风景。片刻後又开始喃喃自语道:“天气这麽冷,好像要下雪了。嗯,一定要多加衣服……”
云寄桑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中便觉得这少女很是有趣,长得可爱,心地也好。正想著,不防一阵秋风吹过,凉意袭来,他忍不住大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挠了挠脑袋,觉得很不好意思。
少女有些同情地望著他,犹豫了一下道:“喂,你是不是没有买衣服的钱啊,没有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云寄桑抱了抱拳:“多谢,我不是没衣服,而是刚好前几天和人赌钱,把衣服输掉了。”
少女轻轻地“啊”了一声,低下头去,看著自己的脚尖,好半天才抬头,认真地望著他道:“赌钱是不好的,你以後不要赌了好不好?”
没想到被人看成赌棍,云寄桑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点了点头说:“是,我知道了。”
少女的脸上露出喜色,高兴地说:“这就好了,我决定借钱给你买衣服。”
云寄桑连忙摇头:“不用了,我马上要坐船去一个地方,没时间买衣服了……”
少女想了想,问:“你要去哪里?”
云寄桑犹豫了一下,坦然道:“起霸山庄……”
少女一惊,愕然望著他:“怎麽你也去起霸山庄?你去那里做什麽?”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那里能做什麽,不过是奉了师命而已……”云寄桑有些茫然地看著天空。要是以自己的本意,是不会卷入这些江湖是非之中的。这些日子在江湖上一个人自由自在地游荡,不知多麽快活。
“师命……”少女想了想又问,“你的师父是庄主铁鸿来的朋友麽?”
“算不上,不过铁庄主向他老人家执晚辈之礼。”云寄桑微笑著,能在这等候渡船的时间里和一个这样可爱的少女聊天,也该算是一种享受吧。
少女眼中露出明显的怀疑之色,摇头道:“我不信……”也难怪,起霸山庄的庄主铁鸿来在江湖上声名显赫,门人弟子遍天下,要他执晚辈之礼的人物的确称得上凤毛麟角。
云寄桑耸耸肩,没有说什麽。
“那你说来听听,你师父是谁?”少女追问道。
“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是这世上最智慧的人……”一谈起师父,云寄桑顿时眉飞色舞,语气与先前大不相同,“不仅天文地理,阴阳五行,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而且胸藏十万甲兵,定谋划策,无一不中,更能未卜先知,料事如神……”
“听你这麽说,我怎麽觉得象个卖大力丸的?”少女怀疑地道。
云寄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便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女子声音自远处响起:“阿汀,你可不要胡说,你眼前这位少侠的师父,倒是当真当得起这些话呢!”声音响在天边,收於咫尺。可见这发话之人轻功是如何的高妙。
少女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得大叫起来:“卓姐姐!你总算来啦!”
云寄桑望向那发话的女子,只见她一袭白色襦群,头上懒懒地挽了一个挑心髻,身负古剑,肋下挂了两只一青一黄两个酒葫芦,双眸带笑,飘飘然有出群之态,心头一颤,低下头去。暗想:终於又见到她了……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和你说过什麽来著,衡山的事一了结便会马上赶来。只不过刚才路上教训了几个调戏民女的纨!子弟,这才来得晚了,怎麽,一个人等得怕了?”
“卓姐姐来了,阿汀就不怕了……”少女亲热地投入她的怀中。
“要说不怕,倒是这位云少侠来了,我们就不用怕了呢……”白衣女子朝云寄桑努了努嘴道。
被唤作阿汀的少女一愣:“他?”望了望略显尴尬的云寄桑,怀疑地道,“可是,他的师父好像是个卖大力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