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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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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段视频,我没交给警察。”zINqeeye情感网

良久,张海生先醒过神来。zINqeeye情感网

“你……”他的手里还举着那个墨水瓶,整个人却松弛下来,“你要干什么?”zINqeeye情感网

老纪把十指并拢,撑在眼前,双肘靠在轮椅的扶手上,眼盯着张海生。zINqeeye情感网

“我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老纪向门口努努嘴,“有人来了。”zINqeeye情感网

话音未落,院长就推开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zINqeeye情感网

看到三个人在房间里,院长先是一愣,随即就不客气地问道:“你们这是干吗?”zINqeeye情感网

不等他们回答,院长就径直对老纪说道:“老纪,咱们谈谈。”说罢,他就向张海生挥挥手:“你先出去。”zINqeeye情感网

张海生把墨水瓶放回原处,看了老纪一眼,眼神复杂,随后就一言不发地拉开门走了出去。zINqeeye情感网

院长气咻咻地叉腰站在原地,看了看魏炯,劈头问道:“你又是谁?”zINqeeye情感网

“我的朋友。”老纪平静地回答。zINqeeye情感网

“你也出去!”院长不耐烦地向魏炯挥挥手。魏炯站起身,刚要走,就被老纪用手势制止。zINqeeye情感网

“他就在这儿。”老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坚决,“你有话就说吧。”zINqeeye情感网

院长的脸涨得青紫,憋了半晌,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老纪,你挺有本事啊。”zINqeeye情感网

老纪笑了笑:“谢谢。”zINqeeye情感网

“你他妈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吗?”院长被老纪的笑容彻底激怒,径直冲到他面前,几乎要和他的额头顶在一起,“非要直接报警吗?现在院里一团糟!两边都他妈找我要人!”zINqeeye情感网

“院长,”老纪略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人家子女把老人送到这里,是为了颐养天年,不是来被王八蛋糟蹋的。”zINqeeye情感网

院长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老纪,最后狠狠地点了点头。zINqeeye情感网

“是啊,我们这里管理不善,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他让开身子,向门口指了指,“你走吧。”zINqeeye情感网

“我哪儿也不去。”老纪向轮椅里缩了缩身子,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我就在这儿住着。”zINqeeye情感网

“我是院长。”院长又向前逼近一步,“这里我说了算!”zINqeeye情感网

“你可以试试看。”老纪慢条斯理地掸掉毛毯上的灰尘,“养老院里有黑幕,举报人被打击报复—明早各大媒体的头条都会是这个。”zINqeeye情感网

院长的表情瞬间僵住,良久,他直起身子,用手指点着老纪的鼻子。zINqeeye情感网

“行。”他的整张面孔都揪在一起,露出一口不甚整齐的牙齿,“你真行。”zINqeeye情感网

说罢,院长就转身走出房间,狠狠地摔上了门。zINqeeye情感网

老纪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转身面向魏炯,却看见后者正站在距离自己一米开外的地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zINqeeye情感网

“老纪,”魏炯盯着他,一字一顿地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zINqeeye情感网

老纪笑了笑,反问道:“吓着你了?”zINqeeye情感网

他拿起烟盒,把轮椅挪到有阳光的地方,盯着房间的角落,又点燃一根烟。zINqeeye情感网

“你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个人,姓田,叫田有光。”老纪的半张脸都被烟气遮挡,看上去心事重重,“他是个鳏夫,大概两年前被送到这里的。老骚棍一个,没事就围着院里的老太太,动手动脚,占便宜。”zINqeeye情感网

老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嘴角是一丝轻蔑的笑。zINqeeye情感网

“大概三个月前吧,我发现他和张海生突然打得火热。”老纪转过身,面向魏炯,表情凝重,“老田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张海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他们俩怎么凑一起去了?我觉得奇怪,就留意了一下。结果,被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zINqeeye情感网

“他们合伙,去……”zINqeeye情感网

“对。”老纪撇撇嘴,“老秦过去是个舞蹈教师,气质好,长得也不错,得了阿尔茨海默病—就是老年痴呆,之后就被家人送到这里了。”zINqeeye情感网

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zINqeeye情感网

“一次五十块。”老纪向魏炯晃晃那只手,“张海生收了钱,就给老秦下加倍的安眠药,方便老田欺负她。这王八蛋为了舒服,每次还带着香油。”zINqeeye情感网

魏炯终于明白秦姓老妇身上的怪异味道从何而来,想到香油的用途,不禁胃里一阵翻腾。zINqeeye情感网

“老秦很可怜,被下了药,无知无觉地就被糟蹋了。”老纪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她心里是明白的,但是她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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