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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干事把上头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之后,自然是和同事一起跟着县长回县里招待所休息,回到招待所,一直冷冷淡淡的同事非常不解道:“老伍,你今天对这小丫头可是热情过了头啊!这才九岁多,指不定就是昙花一现,有必要这么客气吗?”
“我挺喜欢时酒这小姑娘的,我儿子啊跟她差不多大,可没有人小姑娘这么有能耐,来之前我这心里就想着这么聪明一孩子肯定老成得很,一见面我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胖嘟嘟的小姑娘,又白白嫩嫩的,多招人喜欢啊!那小手可比我儿子要软多了,我跟你说,我这做梦都想要个和她一样白白胖胖的闺女!”伍干事双手交叉垫在脑后,脸上充满了向往。
确定了,伍干事这是名副其实的颜狗无疑啊。
同事一笑而过,“我去洗澡了,待会儿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行,你去吧!”
*
这头刚送走了几位领导,时队长还捧着一纸通知书喜不自胜呢,那头高长柜上的电话就响了。
时红军第一个跑过去接的电话,扭头冲院子里喊道:“酒妹,上次来咱家那高厂长说有事要和你说,快过来!”
一大家子又呼啦啦围着时酒去堂屋接电话。
时红军主动给小堂妹搬了个小马扎。
说起来也是辛酸,一年多过去了,时酒这小个子还跟去年差不多,宋红芳信誓旦旦的说她宝贝孙女肯定是长高了,只不过不大明显,一大家子人都默认了宋红芳这个说法。
高厂长的声音极为亢奋,一听就知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没外放,偏高厂长的声音大得老时家一大家子都听得见。
“时酒同志啊,是我,高富贵!”高厂长捧着个电话在那头笑得见牙不见眼,说起话来那也是激动喜悦各参半,“自打咱这超级复合肥上了省报,打出了声响,最近这两天厂里可接到不少订单啊!那几乎全国各地那都来了,一个个的说什么都要把订金往我这儿塞,从昨天到现在,我这订金收了快有一万多,这还只是前奏,等咱这超级复合肥真正搁市场上一炮打响了,那才真是啥也不愁!”
时酒捏着话筒的小肥爪越发疲软,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高厂长这人这么话痨呢?不过,以前她也不知道一表人才的高厂长本名富贵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堂哥时红军见时酒莲藕般的小膀子颤啊颤的,特别贴心的拿过话筒主动给贴到了时酒耳朵边上。
高富贵终于讲了一气儿总算说到了重点:“时酒同志啊,我这今天下午就把订金先给你送过去,顺道再给宋婶儿送条金项链,你可比怪叔多事,要不是你把复合肥交给我们沧江化肥厂,我那厂子估摸着离倒闭也不远了,这金项链就当我送给宋婶儿的一番心意,你可千万别推脱!”
这话说得没毛病,时酒果断替她奶要了那条金项链。
扭头一看,她大伯娘林春香和她二伯娘宋美兰瞧着她奶的眼神可羡慕了。
时酒转过胖脸蛋对着话筒又补充了一句:“高叔,你来的时候顺道再从店里给我再捎两根金项链,不用比我奶那根的大,就适合三十多岁人戴的就成,钱就从我的分成里扣,嗯嗯嗯,麻烦高叔了!”
电话挂了之后,时酒笑眯眯道:“我让他再给我大娘和二娘也买根金项链。”
“你大伯娘二伯娘有儿有女的,还用得着你操心?”宋红芳倒不是训时酒,就是觉得自己那条金项链是人白送的,俩儿媳妇的金项链却是实打实花的时酒的小钱钱,这一时之间还是略略心疼的,这以后去了帝都,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算了,酒宝爱花这钱倒也在她意料之中,这孩子从小那就心软懂事,村里小孩子逮麻雀捕兔子酒宝那是从不去掺和的!
宋红芳:我的酒宝就是太善良了!
时酒:然并卵,我就是懒得去······
林春香和宋美兰听了小侄女这话那叫一个感动,她们都已经三十二三的人了,打从结婚到现在不论是老实耿直的时保国还是铁骨铮铮的时卫国,都是特别直的汉子,别说给媳妇买条金项链了,那平常过个生日啥的也憋不出半句生日快乐祝词,妯娌俩虽然有孩子,也比时酒大,但确实也大不到哪儿去,一个个的正是猫嫌狗憎的年纪,不给她们当妈的添乱就算是做好事了,还指着几个兔崽子给你买金项链?
做梦都比这想法现实!
在这个时候,白白胖胖的的时酒站出来了!
说要给她们买金项链!
虽然肯定不如婆婆宋红芳的大,但那也是整个前进大队所有女人都渴求的金项链啊!
和饶有理智的宋美兰相比,林春香欢喜得几近晕厥。
她这人虽然惯爱拈酸吃醋,但也特别有自知之明。
比如她非常羡慕时酒小时候奶粉、奶糖、麦乳精和鸡蛋啥都能吃,她心里也清楚自家俩闺女一儿子三个加起来也不如一个时酒聪明,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成天酸来又酸去。
再比如她虽然知道时酒要给婆婆买金项链,也很羡慕,却不会舔着脸找时酒要,因为她非常清楚这么些年她也没少酸时酒这个小侄女。
饶是如此,小侄女仍然给自己买了金项链!
林春香对时酒那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看时酒那跟开了厚厚一层滤镜似的,哪哪都好,脸蛋肥嘟嘟那可不是啥痴肥,那是有福气!个子小小的可不是啥小矮人,那叫娇小!说话走路慢吞吞的那可不是像蜗牛,那叫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