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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都会在房间里发现一些异常的地方,有时候是头发,有时候是多出来的一些小物件,有时候,我明明放在这里的东西,会莫名其妙地跑到那里,甚至,有几次,我还发现了一些人的指甲……
后来,我多次回忆起那个夜晚,一遍一遍,仿佛流水般在脑海里淌过,那条黑暗沉寂的长街,那些密集的、模糊的房屋,以及那个透出暖洋洋的光明的音乐咖啡屋,一切都如此鲜明,仿佛从来不曾消失过,就连许小冰,也似乎仍旧和那夜一般安静地坐在那里,带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等着我的到来。
在那个夜晚,我走进隐约咖啡屋时,咖啡屋内仍旧有十多个客人,星散在大厅里的各个角落,低声交谈着什么。进门的吧台内有咕嘟嘟的水声,热气和浓郁的咖啡香气一同飘然上升,打着黑领结的男孩笑得很安静,而许小冰,就坐在进门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奇+shu$网收集整理,望着我微笑着。我忐忑不安地走过去,坐在她对面。她问我要喝什么咖啡,我看了眼桌上的咖啡单,每一种咖啡都不便宜,最便宜的也要二十多块,我的鼻子和舌头虽然很喜欢咖啡味道,干瘪的口袋却排斥这种价格。
“我不喝咖啡。”我说。
“你从来没喝过?”她露出好奇的眼神。
我深吸了一口气:“发工资之前,我不喝咖啡。”
她笑了起来:“好吧,我请你喝,你要喝什么。”
“卡布奇诺。”我也笑了。
点过咖啡之后,许小冰问我:“你是第一次到外地?”
“是。”
“刚毕业?”
“嗯。”我看了看吧台的方向,看来还要等好一阵子,“你呢?你也是第一次来?”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广告策划,你呢?”
“广告策划?你学的是这个专业吗?”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又问了一遍。
她仰头看了看吧台:“还要等很久呢,”她冲我笑笑,拿起桌上花瓶里的假花玩了起来,“你家里是什么地方的?”
“你呢?”我说。
咖啡在这个时候端上来了,她开始搅拌咖啡,不再说话。我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望着她,而她却不望我。等了几分钟,我忍不住开口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沉默了一小会,深深吸了一口咖啡杯上冒出来的浓郁热气,抬起头,望着我:“房子。”
“哦?”
“我想跟你说说我们的房子。”
“房子怎么了?”我开始小口小口地喝咖啡。
她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昨天在浴缸里发现了别的女人的长发,今天早晨的那些血迹,还有电视机的频道和你最后看的频道并不一致,这些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搔了搔头:“是没法解释,但是也没什么奇怪的。”
“为什么不奇怪?”
我答不上来了。
“有些东西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了,这就是奇怪。”她说,“何况,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出现的理由。”
我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但仍旧感觉她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她看出了这点,笑了笑:“而且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次两次,在你搬过来之前,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
在咖啡的氤氲热气之中,她慢慢地告诉我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许小冰在我之前一个月搬到了云升街6号,她搬来时,这套房子里没有其他任何房客,除了她租住的那间房间,另外的两间房都紧紧锁着。起初的半个月,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日子就这么平凡普通地流逝着,直到半个月前的晚上。
“半个月前的晚上,你猜发生了什么事?”她压低嗓门问我,那种神秘的表情让我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一些,几乎要碰到她的头了。
“发生了什么?”我也压低嗓门,咖啡馆里的音乐声水一样流淌,我们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那天晚上,我很早就上床了,上床之前,我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将门的反锁给锁上,并且在门后靠了一把椅子,”见我盯着她,她解释了一句,“女孩子独自住在陌生的地方,必须要采取一点措施保护自己。”这话我觉得很是,点了点头,她继续往下说,“如果有什么人进来,我一定会听到声音。做好这些之后,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间的反锁也锁好了--房间里的锁是老式的那种,如果反锁上了,就算有钥匙,从外面也是打不开的。然后我就坐在床上看书,一直看到十一点多,觉得有点困了,这才放下书来--你猜我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