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
燕子不信,驳斥哥哥:“吹牛,大爷的宝剑谁也不让摸!”
石头摆老资格,装出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气度,“那时候还没你呢,你知道个屁!赖五过来,咱先教你骑马蹲裆式!”
赖五认真地问:“骑马蹲裆式,能打人吗?”
石头训斥道:“还没上路了,怎么净惦记着打人哪?”
赖五刨根问底:“不打人,练武干嘛用?”
石头以传统的理念传授道:“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顶大了看家护院。”
赖五执拗的说:“那我不练。”
石头不肯放弃当师傅的机会,屈尊问道:“那你说练武干嘛用?”
赖五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给俺爹报仇!”
石头乐了:“嘿!长得还没个蒜头大呢,志气倒不小。行,跟我练吧。等你长大了,咱们一道给你爹报仇。”
被冷落了的燕子也要掺和,“哥,我也练!”
石头挖苦妹妹,“你还是接着练怎么吃奶吧!”
燕子的自尊受到伤害,不干了,呼喊着告状:“娘,哥哥又欺侮我啦!”
娘在屋里喊:“哄着妹妹,别总逗她!”
石头矢口否认:“谁逗她了,她成心搅和!赖五过来,别理她,跟着咱学……”
福子拿掸子掸着总也掸不净的尘土,发现一位女眷过来辩认招牌字号,以为是个主顾,便主动上前搭讪,“这位大姐,你老买点嘛东西,进来看看。”
看官如果没有忘记,福子应该见过花筱翠,不错,李元文诓骗福子赶车去大连码头那天晚上,半路接上车的那位女眷,不正是眼前的花筱翠吗。可是福子没有认出来,一则那天晚上光线太暗没有看清。再者,眼下的花筱翠,从神情到装束都发生了极大变化。另外,依照福子的想象力,逃到满洲国的奸妇,纵然会从天上掉下来,也不可能主动上门找麻烦。
花筱翠更无从知晓,古联升跟李元文乃至古典存在什么干系,只是听英豪说他在古联升老字号做账房先生,其它她一概不知。她也更不可能想到,曾经抱过爱过的那个苦命孩子,此时正在咫尺之遥的院子里面练把式。
花筱翠听福子问话,便打听道:“劳驾扫听一下,有位那先生那英豪在这儿发财吗?”
福子听说找那先生,分外热情地让着客人,“你找那先生,进来,就在后头呢。”
花筱翠尽量避免多见生人,客气的说:“不了,麻烦喊一声吧!”
福子进入店堂朝里面喊:“那先生,有人找!”
听到喊声,英豪急急忙忙从后院跑出来,“谁找我呀?”
福子回道:“是位女客,在外面等着哪。”
英豪出了门,福子就回避到店堂去了,管事的会客不论谈买卖还是说私事,甭管学徒的还是伙计,就算是平起平坐肩膀齐的也不能在一边戳着,这都是规矩。可是今天福子进了店堂,不由自主的朝外瞅,禁不住自言自语出了声:“这位女客怎么这么面熟呢!”但是他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这怎么可能呢,真是!”福子觉得自己荒唐,扭过头去面朝后宅,看石头教赖五练拳脚。
赖五跟着石头出拳、跺脚、上步,蓦然回首之际,偏巧通过店堂发现花筱翠跟英豪站在马路上说话。假设再多看一眼,哪怕一瞬间,赖五也会认出花筱翠来,终究他是在花筱翠怀里享受过母爱的,闻味也能闻出来。可是,石头没有给他这一瞬间的工夫。发现赖五走神,初次当上师傅的石头火了:“就你这德行还想练功夫,不教啦!”
赖五自知错了,赶紧哀求石头:“石头哥,别生气,我再不走神了。”
石头维护了尊严很得意,大人大量地说:“知过必改,这还差不离儿,再来一遍!”
假设英豪在马路上跟花筱翠多说几句话也好,备不住赖五练完拳脚会出来看个明白,可是也没有,不然写家会省却许多笔墨。英豪听欧阳亮的病情不见好转,心里着急催促花筱翠赶紧回去,“前边叫辆满捐的洋车赶紧回去,我随后就到。”花筱翠更是惦记着欧阳亮,说了句“多费心吧”,便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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