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
还有一个麻烦事,她们谁都不知道涝梨是怎么回事,两人还要防备着涝梨。这样,涝梨就没有办法和她们取得联系,上级也没有让她们之间发生联系,这就给各自的工作带来不少困难。来了只有两天,麦收就感到了压力,她多么需要见到组织上的人呀。不过她坚信,组织上把她派到这来,不会不管她,肯定很快就会派人跟她取得联系。可是她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联系上有嘛用呢?自己的工作嘛进展也没有,见了组织上的人说嘛呀?于是她打定主意,先从进来的货物入手,看看这些大包小包都是嘛东西。
今天铺面没有卸门板,店堂里面基本跟下晚一样,趁着白蝴蝶煞有介事地折腾账本的工夫,麦收拿了一把剪子,准备把堆在库房的货物打开一包看看。进了库房,麦收发现有个大包已经破损,伸手一掏抻出来的是海带。她想拿剪刀把包装的蒲席豁开,想探摸到里面,忽听白蝴蝶在身后说话了,“我都查看过了,没有一件私弊的,就是有背人的东西也不会放到这儿来,到俺屋来,咱们娘俩说说话吧。”
麦收回头发现白蝴蝶站在身后,不知道她是嘛时候跟过来的,这方面麦收还真是不如白蝴蝶。当年小岛一郎亲自培训白蝴蝶,尽管学者无意终究学到不少专业知识,当初学来的间谍那套把戏,想不到今天用在这了,这也算艺不压身。
白蝴蝶突然主动跟她说话,麦收既兴奋又紧张,刚才又被她吓了一跳,回头看看白蝴蝶一时不知说嘛好。白蝴蝶将麦收拉到自己的房间,附在她的耳朵旁边紧张地说,“虾酱篓子有鬼,你来看,这是涝梨从卢记老宅捎过来的,扔在院子里面让我捡来的,仔细瞅瞅看出毛病来了吗?”
麦收看了看,嘛也没有看出来,而是盯着白蝴蝶说下文。
白蝴蝶指着虾酱篓子说:“能够装一百二十斤的虾酱篓子,也顶一个小水缸了,这么多的虾酱就算全县城的人都来买,一天能销量多少?这才几天呀,后面院里扔着好几个空篓子。你再看看,这些篓子多干净,里面连滴水珠也没有,也不像洗刷过的。就算是拿到河边洗过了,也应该有点虾酱味儿呀,你闻闻,全是没有用过的新篓子,嘛味儿也没有。”
听到这里,麦收紧紧地搂住白蝴蝶,“婶子,俺们全都惦记着你老啦!”
麦收和白蝴蝶呆在古联升分号无所事事,这几天却把花筱翠忙活得够呛,这回她是真的去维多利亚路倒腾外汇了,尽管她手里只有几百块美元,也像模像样地到那儿冒充大玩家。尽管花筱翠人到中年,打扮起来还是风韵犹存魅力无限,她只要在花旗银行出现,马上吸引来许多外汇贩子。可是,每次她只抛一百元,说“探探行情,大宗交易需要找个稳妥的主儿。”说完扭头就走。
今天,花筱翠还是不想久留,抛出一百元美金便想离开,那些外汇贩子死活不让她走。花筱翠站在高台阶上一时难以脱身。只见马路上飞快过来一辆三轮车,瞧这位三轮车夫有多愣,大吼一声跳下车,“太太,我来了!”说着,左右扒拉开围堵的人群,护送着花筱翠上车走人。外汇贩子见到这个架势,对花筱翠的身份多了一份敬重,天津人富于想象的议论又开始了。
“看出来了吗,随身带着保镖呢,三轮车座子底下肯定全是美元。”
“这是抛头露面的,背不住周围还有人暗中保护呢,等明儿人家再来了,大伙客气点,不然会有好果子吃的。”
“对对对,人家这身份,不会站在台阶上跟你玩儿真的,咱没那底钱干脆一边晒着吧!”
“我看也是,人家不会跟你小打小闹,好几年了,嘛时候看见人家在这儿跟你玩儿大的?人家抛给你一百块钱,那是逗你玩儿的。”
“谁说的?小日本降服那年,我一下子从她手里兑换了一千,那回我可赚大发了……”
各行各业都能干出名气来,由于诸多机缘所致,花筱翠在外汇贩子人群里成了名人,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美金女神”,还别说,这个外号怪好听的。
“美金女神”坐在三轮车上,精神甫定便认出车夫是直杵子,“哎呀,俺跟你老真是有缘分呀,今天又是你老给俺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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