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
独流大桥这边,鬼难拿他们是被巡逻的警察发现的,这几个警察特别明智,发现黑咕隆咚的对河,突然冒出来一支队伍,想也没想就知道八爷来了。朝天打了一枪,没有回警察所,而是顺着大街朝五四二团的岗楼跑去。真得谢谢这几位警察,五四二团的大部分官长,白天全到南线参战去了,留守的队伍虽然不足一个连队,如果他们出来也够马小六中队啃一阵子。由于警察跑来报信,说是“独流镇已经遍地都是八爷啦”,留守的这些正牌国军竟然紧闭大门,搬上几挺机枪上了岗楼盲目扫射起来,这下子倒好,给八爷们助了军威。
鬼难拿带着队伍直接奔了警察所,几乎不费一枪一弹把警察所抄了个精光,大喇叭当场给警察们上了一堂简短的政治课,让他们连夜滚蛋当场遣散了,这场战斗实质上就是这么简单。小河子哨卡也无悬念,这里大约有一个班的兵力,由于旱枣不在,这里没有出流动哨,马小六亲自带队包抄上去,从热被窝里就把过江龙生擒了。
过江龙这个人物,在这部大书中不是虚构出来的,现实当中确有其人,解放以后还在当地一个乡公所当过助理员呢,可是许多人对他始终琢磨不透。他这个人办任何事情都特别认真,不论给谁干活都一样,并且他都力求完美。他在历史上没有血债,由于他当警察的这段历史,在文革当中交待不出罪恶,活活让造反派打死了,这是后话撂下不说了。
当枪声把他惊醒,他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下命令抵抗,只是嘴里叨咕着,“兴许是八爷来了,不是说在南边打仗吗,怎么跑到这来了,连个舒服觉也不让人睡踏实……”他的衣服还没有穿整齐,马小六已经踢开门进来了。
过江龙也知道害怕,急忙求饶道:“八爷别开枪,等俺穿上裤子随便发落。”事先以为会有激烈的战斗,结果,独流镇的战斗没费吹灰之力,就这样喜剧般的结束了。
所有被虏的警察全部就地遣散,队伍带着战利品和过江龙迅速撤离了,这场战斗堪称干脆麻利快,是一场零伤亡的几乎没有抵抗的完胜。在街头何太厚见到刘神钟,老何说:“安顿下来,把过江龙给我送到老军营,我要亲自审问他,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在二十一里堡咱俩再详细碰下情况。赖五还没有回来,我估计他会有新的发现,这小子盯上一个生客。”
刘神钟说:“俺还要回趟城里,俺顺便告诉你,强子不错归俺了,不许你再要了。”说罢,这位不知疲劳的六旬来人,带着强子又回县城去了。
各有各的公干不能逐个交待,单说赖五跟肖四德交手纯属不期而遇,当何太厚进入古宅以后,赖五依然一身素装眯在暗处担任警戒。忽然发现有位国军装束的人,从古宅后院上了房,一直潜伏在屋顶上向下窥视,他只顾盯着房上头,没想到肖四德逼到身后。赖五凭借习武之人的第六感觉,知道身后有人没有回头,足蹬两面墙上了屋顶,肖四德随后跟了上去。可是到了屋顶,并没有发现那个军人,却发现石头跟上来了,于是出现三人混战的局面。石头从房上跌落以后,赖无跟肖思德打到街面上,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军人的踪影。当他们落地交手的时候,马小六中队已经从两个方向在独流街打响了。肖四德再无心情恋战,也不准备再见古典讨要说法,虚晃几招逃过运河消失在黑夜之中,全军覆没他已经无法回县城了。
赖五担心何太厚的安全,返回古宅时,何太厚已经离去,却见陈副官正在院子里跟那个军官交手,只听欧阳亮大声喊道:“全都住手,本是自家弟兄,这是干什么?”随后,那个军官被请进客厅,古典叫人端上酒菜,居然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欢宴起来,一时弄得赖五丈二和尚摸不到后脑勺。
中午时分,何太厚和赖五正在德旺的热炕头上睡得昏天黑地,刘神钟和强子来了。这爷俩也是又困又累,进门见老何跟赖五正睡的甜美,没好意思立即叫醒他们,歪在一边竟然也梦入黄粱。德旺不住点地给灶膛添柴禾,这老四位愈发睡得深沉,却把李三和赵老疙瘩紧张坏了,蹲在德旺大门外头,连眼皮都不敢眨巴,警惕地守候着这两老两少,他们是老百姓的大功臣呀,这个时候岂能让他们有半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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