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女心中不觉暗暗松了口气。
“哦……是这样啊……”她动作轻快地使劲甩干了筷子上的水,递给刘诺文,站了起来。
炎荒羽敏感地觉察到了阿妈的情绪变化,心中不禁纳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想想她的身体不怎么好,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便释然了。
“对了,你们为什么不用沼气啊?”看着炎女收拾着灶台,刘诺文忍不住悄悄地问炎荒羽道。
“沼气?什么沼气?”炎荒羽听了一愣,不明白道。
见他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说的东西,刘诺文便不再说下去,知道自己三言两语讲不清这个问题。
炎荒羽见刘诺文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不知她什么意思,心里虽觉奇怪,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好啦,时间差不多啦。阿羽,你们今天不是安排好要去整理架垛子的吗?赶快去吧!”炎女收拾完毕后,感觉腹部又是一阵隐隐的疼痛,忙吩咐儿子道。
炎荒羽正注意力放在刘诺文身上,未注意到阿妈的脸色有些难看,就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便拉着刘诺文出门了。二人一出门,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炎女便马上坐倒在地上,手握着拳头,紧紧地抵在肝部,呻吟起来,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从额上沁了出来……
“阿妈!炎阿妈……”门外传来阿玉嫂的声音。
整理架垛子的时候,刘诺文真是大开了眼界。
炎荒羽等十几名半大孩子在几个叔伯的带领下,将坳子里那座高近十米,用竹木搭就的架垛子重新进行了加固和定型。
那架垛子除了十分高大之外,底座面积也非常的宽阔。经过炎荒羽的指点,刘诺文明白了架垛子的作用:底下平座的架子是用来堆柴的,中间的高座垛子是用来排着晾野物和干果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刘诺文不解地问道。
“不这样,那冬天的柴和过冬的东西怎么晒放!”蓝星瑶在一旁不屑地道。她本来想紧紧挨着她的阿羽哥哥的,可是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刘诺文却老是在炎荒羽的身边转来转去的,令她好生不快。
刘诺文被蓝星瑶这带着火药味儿的话给冲得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我们这是用作储备的,”炎荒羽直起身子来,轻轻地握住蓝星瑶的手,蓝星瑶登时便安静了下来。只听炎荒羽继续说道:“马上就是进入秋猎了,所以要赶紧把架垛子整好,不然的话,打秋围子时的野物就没地方晾了。”
“你们都打些什么野生动物啊?”刘诺文好奇地问道。
炎荒羽一笑,紧了紧蓝星瑶的小手,看了看她道:“可多啦!大的有虎、豹、野猪、獐子什么的,小的也有野兔、山鸡、旱獭等等啦!”
“咯咯”蓝星瑶忽然笑了出来,刘诺文不解地看着她,她忙忍住不笑,但还是将脸儿转了开来。原来炎荒羽握着她的小手时,在她的手心里悄悄地挠了挠,她忍不住怕痒,便笑了出来。只是花枝颤动时,那耸动的双峰令得炎荒羽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你们打的这些动物里面,有好多都是受到国家保护的啊?”刘诺文惊讶地说道。
“什么?国家保护的?”炎荒羽一愕,随即笑道:“这我们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以前好象山外有人来也这么说过——可是在山里,不打些野物,山里人怎么生活呢?光靠自己养的那些鸡鸭是怎么也不够的呀!就是养猪,也要提防有豺来偷哩!”
刘诺文听炎荒羽这么一说,又联想到到这个村子里来这几天所见到的情景,知道他说是实情,便也就不再说了。继续东转转,西晃晃地作她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