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糸乃什么也没有回答，只弯下腰行了一礼。
她在道歉。
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说！时崎狂三把哥哥带去哪里了！」手执红色大斧的红发女孩大声质问，身上橘红色的灵压宛如火焰般的升腾摇曳。
一旁的紫发精灵看起来同样的紧张，等身大小的剑在她的手中握的死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五河琴里，炎魔。」我淡淡的把目光移向红发女孩：「你的问题，应该亲自询问时崎狂三，而非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好。那你要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要伤害哥哥？」
「伤害？」听见五河琴理的问题，我不禁觉得十分讽刺，究竟是谁自己找上门来且在我面前做出了回答问题的选择。
「你看见他何处受伤了？」
「士道他……」夜刀神十香下意识的反驳，却想到方才少年完好无缺的被一个不认识的精灵带走了，好像真的没造成什么伤害。
但她很快就找到可以反驳的点。
「那你、你为什么还要砍最后那一下？」
「与你何干？」我平静的反问，把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拉拔到最高点，红色大斧与大剑瞬间指向了我。
毫无威胁感。
就在我打算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时，寒冷的空气陡然降临。
天上的雨丝化为晶霜，路面上的雨水化为坚冰，把我的鞋底牢牢黏住。
我望向小脸发白的蓝发女孩。
☆、第二十章 铺陈后的真相
「为什么？」
「请、请住手！不要……伤害大家……」少女的声线微微颤抖，堆积着疲惫的眼眸坚定的望着我。
我望了眼脚下朝小腿蔓延的凝冰，使力一震，凝冰便化为一地的冰渣，落在刚结成冰面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咚咚声。
但是，很快凝冰又缠了上来，把我的再一次黏在地面上。
周而复始，然而却不能阻挡我前行的脚步。
我朝四糸乃走了一步，她就怯怯的后退一步。
转眼间，她被逼到了紧紧贴着墙面。
「为什么要拉开距离？如果想确实地阻止我的话就应该靠近攻击。还是说，你在害怕我靠近你时，我身影的任何一部分都可能消失在你的视线之外？」我平稳而疑惑的陈述着脑海中浮起的疑问，希望四糸乃能给予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进化必然伴随着恐惧，但是与目的相反的行为就像没有羽翼的鹜，根本无法保护任何事物。
在阻止我之前，不应该就有这份觉悟才对吗？
「Nihility Seeker停下！」
「聒噪。」
我头也没回，斩魄刀流畅的交至左手，用力的斩向身后。
绿色的弧光扭曲了空气，与冒着蒸腾热气的大斧撞在一起，逼退了想要朝我袭来的红发少女，同时把后方重建到一半的建筑物毁了大半。
「你……」
「下一次，我会杀了你。」我平静的下达了通牒，然后扭头回来，无视了五河琴里喀喀咬的直响的银牙。
以五河琴里动作为指令的夜刀神十香，也因为她的消停而不敢轻举妄动。
我转头回来看着四糸乃，但兔子手偶却隔在我与她之间，似乎这一点点的距离能让她感到一点薄弱的安全感，但我相信她明白这实际上毫无作用。
距离四糸乃一步时我停了下来，蹲下身子与她的眼眸平视。
「这就是你的做法吗？阻止我伤害其他存在的做法。」
「是。」小小的脑袋点了点，四糸乃颤抖着声音说道。
「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你为何还在犹豫？」我缓缓的伸出手指，点在四糸奈的鼻子上：「为何不唤出你的天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