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方的怀里实在是不好受,自己可是一个端庄的女人。挣扎了一下,睁开美目,转头一瞧,对方也在瞧她。哦,他眞年轻、眞俊俏、眞文雅,又活泼,很有吸引力。
他朝她一笑,在她的耳边说:「别乱动,那帮兔崽子还没有走。等他们走了,我再放开你,我不是存心占你便宜。」
他这么一解释,使夫人的脸更热了,不禁别过头去,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而身子还在人家怀里。突然,她觉得屁股下面有根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不禁有点慌乱。她是个过来人,也是个成熟的女人,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只听树下好一阵子乱骂,渐渐安静下来。不过一朗子并没有动,他是个细心的人,担心敌人在使诈。
也不知道在树上待了多久,夫人觉得他的东西顶得自己好难受,便悄声说:「可以下树了吧?」她的声音柔美悦耳,透着少妇的风情,令一朗子心里发痒,但他没有对她无礼,自己毕竟不是淫贼!
他笑了笑,说道:「应该没事了。」仔细确认树下已经没动静,便搂着夫人的腰,跳到树下。
一朗子前后察看了一下,说道:「没事了,这些家伙都走了。」
夫人长吁一口气,想起刚才的惊险,感到心有余悸,向一朗子道了万福,说道:「刚才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一朗子还了一礼,说道:「夫人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应该做的。夫人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夫人再次道谢,彬彬有礼地问:「公子,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一朗子回答道:「不敢。我叫朱一朗,夫人怎么称呼?」
夫人哦了一声,说道:「公子这姓好!是国姓。妾身闺名杨飞飞。公子若不见外,叫我杨姐好了。」
一朗子满心欢喜,说道:「杨姐好。」
夫人也觉得他很亲切,像亲人一样,说道:「朱兄弟,今天要是没有你,只怕我只有死的份了。幸好你及时出现。」
一朗子笑道:「这是我和姐姐的缘呢。」
二人说说笑笑,很是投机。双方离得那么近,一朗子越发觉得这是一位很有身分、魅力的女人,不知道是哪家官太太?因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着高贵优雅的气息。
贵妇人杨飞飞问道:「不知道朱兄弟从哪里来,到京城有什么事要办吗?姐姐能不能帮你什么忙呢?」
一朗子望着她美艳而眞诚的脸,说道:「不瞒姐姐说,我来京城是为了见皇上。」杨飞飞一怔,盯着一朗子上上下下扫量一番,说道:「朱兄弟,你没有功名,也不是官员,无端见他干什么?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百姓能见的。」
一朗子脸色变得郑重,说道:「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知道吗?当今百姓活得多苦?又是选美女进宫,又是抓丁当兵,又是加赋税的,百姓活不下去就起来造反,天下都要乱了,你知道吗?杨飞飞脸色也变得忧伤,半天没出声,说道:「朱兄弟,你眞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青年,可是国家的事你管不了的。」
一朗子咬咬牙,慷慨激昂地说:「管不了也得管。我一看百姓受苦,心里就受不了。我要面见皇上,劝他改变主意,不要再倒行逆施。」
杨飞飞听罢,脸上露出苦笑来,说道:「朱兄弟,你眞是一个孩子,太天眞了。我也不瞒你说,我的家人有好多都是朝廷官员,他们跟你一样,都想让皇上收回旨意。结果怎么样呢?死的死,关的关,廷杖的廷杖,流放的流放。
「皇上这个人就是一意孤行,总是由着性子来,从他即位那天开始就那样。只是现在更过分了,什么事都自作主张,这个江山确实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