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终于到得市镇,两人便大手一挥,四处为我置办人参、虫草、燕窝等物,餐餐皆要为我豪补一番。可待得精气充盈,两人却又将我晾在一旁,置之不理。
无可奈何下只好寻出周大哥留给我的那本“朝阳功诀”,顺着书中心法调息,数日之后竟觉阳气渐丰,小腹之间温热舒适,滋味着实妙不可言。此后日日皆要按书中之法调运一时三刻,待学会“守气”一式之后,竟破天荒的将我的宝贝诗儿搞上了两回高潮,暗暗稀罕间自是越为埋头苦练。
待行至二十四日晚间,距松江府已不过数里之遥,我与诗儿拽着十来个馒头不吃,想的却尽是松江府中的名点佳肴,大鱼大肉。两人喜滋滋的盘算着到时要如何豪吃一顿之时,老天却从中刁难,一场大雨直从天际倾泻而下,淋的车顶“砰砰”作响,车内亦随之漏起雨来。
雨势过急,两匹马儿也不愿多行,恰巧看见一座破庙孤立雨中,便忙催着马儿进了庙中躲雨。
一进庙门,却发觉内里竟已有数人,除了一名躺在地上的乞丐,想来亦都是为了躲雨而来。我与众人一一拱手后,便捡了一处,携着雪儿、诗儿坐下。
从怀中摸出了几个馒头,分别递给了她两,雪儿笑了笑便随手接过,诗儿却横眼挑眉,嘟囔着嘴道:“好端端的一顿大餐给搅和没了,我随意吃些,你待会可得补给我。”
我呵呵一笑道:“定不能把你亏待了,相公还指望把你养结实了给我生个胖儿子呢。”
诗儿酡红着脸蛋接过馒头,羞答答的瞟了我一眼后便不再睬我。
雪儿伸手在我怀中掏弄了一阵,又取出了两个馒头,轻轻的走到那乞丐旁便要将馒头放下。谁知那乞丐竟突然暴喝一声,挥着双手将那馒头打落在地下。
我大惊之下连忙挡在雪儿身前,抬起脚正要往他胸口踹去,却被雪儿连忙拦腰拉住,诗儿亦走来将我拉回,看着那乞丐带着三分怜悯道:“别与他计较啦,定是疯的。”
雪儿吐息微粗,想来是被吓到了,正要出言安慰,却见她展开笑颜道:“不打紧的,别往心里去啦。”
我又狠狠瞪了那不知好歹的乞丐一眼,才发现他周身衣裤已尽数破裂,浑身乌漆麻黑,瞧不出原本肤色,披散着一丛丛杂发根本看不清面容,想着他疯疯癫癫,不由的便叹了口气道:“又是个可怜人。”
正自出神,却见那一拨人中走来一人来,冲我拱手道:“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有容人之量,在下甚感佩服呐。”
我抬头瞧他,见他四十上下,一袭墨色长衫,布稠华贵。鬓发短须打理的整整齐齐。身形魁梧,面容丰润,想来是个家底颇丰之人。在瞧另外三人,衣着相似,但与之却又差了一截,想来是他仆役、马夫之类的下人。
我也不站起,只是随意摆了摆手道:“不敢,不敢。”
身边带着两位如仙美妻,谁知那一个个素不相识之人凑上来是为了什么,这一路下来我也见的多了,自然也学聪明多了。
那墨衣男子见我神情冷淡却也不着恼,仍拱着手笑道:“在下姓杨,于松江府中经营一座小小武堂,那三位便是在下的弟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啊?”
我见他仍絮叨个没完,心中虽有些不耐,却不愿在两位爱妻面前失了分寸,只好起身回礼道:“客气了,在下姓林。”
不待他回答,忙又坐回了诗儿身边。谁知那姓杨的竟老不客气的也坐在了我身旁,叹了口气道:“不过是出门办些事,本以为当天的来回,却被这场大雨困在了这破庙中。”
我只笑了笑便不再睬他,诗儿似乎已看出我的心思,在一旁捂着嘴儿偷笑。我瞪了她一眼,她却仍不以为然。翘着嘴角冲我巴扎着眼皮,又伸手在我腰间挠了一把。我心头痒痒,直想冲过去亲她嘴儿,却又不敢在这帮外人面前胡闹,只好又冲她龇牙咧嘴的做着鬼脸。
正调笑间,那姓杨的却又说道:“不过若不是这场大雨,在下便无缘与林公子相识了。不知林公子往哪去呀?若也是往松江府,你我倒可一路同行。”
我无力的冲诗儿呼了口气,诗儿却仍是幸灾乐祸的嘟着小嘴,示意我回头应话。我横了她一眼便回头笑道:“这雨还不知要下多久,杨老爷若是归家心切,倒可先行一步。在下进了松江府便另行拜访。”
那姓杨的哈哈笑道:“林公子真是客气,你瞧这天公倒作美,这雨好似停的差不多了。”
我心头一打突,起身向外望去,果然雨势已渐渐小了。心里呸了声,面上却冲那姓杨的笑道:“在下亦备有车马,这雨既然过了,那咱们便各自出发吧。”
我还道这姓杨的定还会死缠烂打,谁知这次却甚是豪爽道:“那杨某送过林公子,咱们有缘再见吧。”
我略感诧异,难道是自己冤枉别人了。拉着雪儿与诗儿一起走往院子,却发现车棚的顶子竟让雨水浸塌了,两匹马儿亦不知是被雨淋病了还是累了,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姓杨的已走了过来,道:“雨势过急,这篷塌马倦倒也是常事。此处离松江府虽不过数里之遥,但若是步行却仍要费些时辰。林公子若是不嫌弃,在下倒可送上一程。”
我心中一阵犯疑,寻思着哪来这般凑巧,皱着眉向二女望去,雪儿正侧着身向我微微摇头,诗儿却扯着我衣袖道:“这大晚上的得走到何时去呀,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