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
“对,除非在这里成家立业落地生根。”
“可能吗?”
“不可能。”
“那就对了,还怕没有机会宰人?我们并不急。其实,这种蹩脚货,丧了家的小脚色,
又不是罪大恶极的狐群狗党,我还真没有杀他们的胃口。”
“对,我也没有胃口了。”北人屠拍拍肚子。
“重要的是,他是栖霞幽园要捉的凶手,夏小姑娘要捉他解至蚌埠集法办销案,咱们如
果多管闲事宰了他,夏小姑娘会大发娇嗔找咱们算帐啊!”
“对,这混蛋很得女人缘,靠女人包庇而活命,不管包庇的用意是好是坏。”
两人一弹一唱,讥讽嘲弄句句伤人。
八表狂生如想通过,必须从两人的中间挤出去,他当然不愿意冒险,站在廊口僵住了。
八表狂生受得了,虹剑电梭可就受不了啦!
不管禹秋田在双方的冲突中,表现得如何杰出强悍,但始终不曾与虹剑电梭交过手,而
往昔的接触,虹剑电梭一直就是胜家。
因此在下意识中,这位骄傲自负的大姑娘,始终认为禹秋田是她手下的败将,不敢和她
放手一拼的弱者。
“姓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虹剑电梭终于忍不住出头干预了,粉脸生寒杀气腾腾:
“鹰扬会山门已收,你应该满足了,双方并无深仇大恨,你没有理由赶尽杀绝,追到河南来
就不上道了。”
“唷!樊姑娘,你要和我讲理?”
“和你讲理,也论道义。”
“哈哈哈哈……”
禹秋田仰天大笑:“想不到你虹剑电梭居然讲起道义,要和人讲理,真是奇闻,我实在
不了解你的心目中,对理字的解释根据从何而来的?
鹰扬会派人用毒暗算我,八表狂生将半死的我捉来捉去,为什么?理由何在?你说呢?
抑或由八表狂生说?我在听。”
鹰扬会绝对没有对付禹秋田的理由,祝堡主反而可以用自卫的理由而大动于戈。
祝堡主甚至不能以复仇毁堡为理由,因为祝堡主父子屠杀了卅九名无辜的旅客,是凶手。
凶手哪能以复仇为理由作藉口?
虹剑电梭是江湖女强人,从来不和任何人讲理由。
“他们能说出什么狗屁理由?”北人屠粗野地大叫:“一且他们人多势众时,刀剑就是
他们的理由。小女人,没你的事,滚到一边凉快去,你还不配替鹰扬会担冤背债,在鹰扬会
你算老几?”
虹剑电梭粉脸气得泛灰,银牙一咬手按上了剑柄。
“恼羞成怒的人,就是这副德性。”禹秋田冷笑:“樊姑娘,不要逼钱在旅店杀伤,你
已经三番两次在大庭广众间占了上风,我已经给足了面子。这次,你将自取其辱,你最好识
趣些,别让我失去耐性。”
“这叫给脸不搀脸。”北人屠的修养有限,恨透了这种狂妄的女人,说的话锋利伤人,
毫不留情:“你如果想在大庭广众间行凶找死,你算是找对了,咱们等这种机会,等得太久
啦!最好亮你的什么电梭!”
“不要上他们的当。”八表狂生拉住了情妇抓剑的手,冷冷地说:“时辰未到。目下不
必计较,算总帐的—天会来的,但不是现在。”
挽了虹剑电梭的手,大踏步从两人中间穿越而走。
“是女人保护男人呢?抑或是男人鼓起勇气护花?”
走廊对面,有人大声嘲笑。
“人家手牵手走路,表示没惹谁,咱们当然不便无理取闹呀!毕竟他们不是我们要捉的
大鱼。”禹秋田大声为八表狂生两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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