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鲸朗声笑道:“大师兄勇而无谋,师父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接掌门户,除他之外,你算算这掌门弟子该是谁的?”
易晓君哼了一声道:“我已想过了,无论怎么算,师父也不会把门户交给一个叛逆去掌理。”
任长鲸大怒,厉喝道:“你说谁是叛逆?”
易晓君冷笑道:“你自己心里明白。”
倏地一撤剑,将阮玲的绳索截断,高声道:“把厉姑娘的绑松了。”
四使女应声跃出,奔向厉若花。
任长鲸反手撤剑,一式“拦门拒虎”,大喝道:“都与我住手。”
易晓君脸色一沉,娇喝道:“奉岛主金谕,凡能擒获叛徒者,予上等赏,汝等不必顾忌。”
这一突然的变化,不仅使阮玲感到意外,连暗中的杜君平也甚感突然。
阮玲久经风波,一经恢复自由,立即撤出短剑,一个箭步朝厉若花冲去。
可是,就这瞬刻时间,易晓君座下的四婢已将剑阵摆开,团团将任长鲸围住,任长鲸才一行动,四支长剑已闪起数道耀眼精芒,攻了上来。
任长鲸素知四婢自幼跟随易晓君学艺,武功不弱,不敢大意,只得撤回攻向阮玲的长剑,先行将门户封住。
阮玲趁这空隙,迅即将厉若花的绳索断去。
易晓君高声道:“此是我修罗门的家务事,二位不用管,你们可以走了。”
厉若花急道:“他呢?”
她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杜君平了。
易晓君没好气地道:“方才只是一句戏言,杜君平不在这里。”
厉若花一脸迷惑地道:“他真的不在这里?”
易晓君见四婢围攻任长鲸,没有占着丝毫便宜,心中甚是着急,狠瞪了厉若花一眼道:
“我没空与你噜唆,信不信由你了。”挺着长剑直趋斗场。
阮玲一拉厉若花道:“她说的或许是实情,不用问她了。”
目光一瞥任长鲸又道:“我们此刻还不能走,任长鲸已投靠天地盟,必要时得助易姑娘一臂之力。”
任长鲸想不到易晓君说翻脸就翻脸,身在四婢围攻之下,蓦地一式勇战八方,挡开了四支长剑,大喝道:“住手。”
四婢闻声剑势一缓,齐把目光望着易晓君。
任长鲸满面怒容,一指易晓君喝道:“贱婢,你这般没大没小,我可要拿家法来处罚你了。”
易晓君冷笑道:“你已不是修罗门中弟子,本门任何人均可对你格杀勿论。”
任长鲸突把语调放缓,徐徐道:“七妹,你不应听人乱说,愚兄并未背叛本门,我现在已替代师父,接任天地盟的副盟,我要借这机会,大大弘扬本派。”
易晓君原想动以同门之情,使他幡然悔悟,此刻才知他陷溺已深,劝说只是白费唇舌,不禁唉声一叹道:“三师兄,你我同门之谊到此为止,今天我不难为你,以后是友是敌那就全看你了。”
任长鲸目光四下一扫,朗笑道:“你以为眼前这几个女郎便能奈何得了我?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杜君平自任长鲸现身后,便对他十分留意,如不是因为不能泄露身份,他早已现身,此刻见任长鲸忽然强硬起来,便知他必有后援,想起他与自己结交一场,不由暗暗忖道:“任兄受人欺骗背叛师门,我若不赶此刻使他悔悟,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心中正自转念之际,突见一条彩舆缓缓行来,同时小庵的四周也出现了不少的人影,他伏身檐头,竟不知这些人是哪里出来的,心中不禁暗替阮玲着急。
此时庵内的阮玲,已然觉出任长鲸的态度有异,暗中一拉厉若花,轻声道:“厉姑娘,咱们犯不上管人家的家务事,咱们走吧。”
厉若花点头道:“小妹确实得走了。”举步往外行去。
任长鲸蓦地一声沉喝道:“站住,谁让你们走的?”
厉若花原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只因杜君平的关系,决心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是以处处显得善良文静。自从阮玲的口中,得知任长鲸曾经乘人之危,劫持杜君平后,她已将任长鲸恨入骨髓,闻声面色一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冷笑道:“姑娘要来便来,要去便去,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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