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凌霄神功
突然背后一声娇喝:“是谁?”小三子吃惊回头,只见两名少女,手持亮晃晃的长剑凌空扑来。眼见这两名少女,长得清秀脱俗,手中长剑却幻化成千万青霞,往自己头上罩落。
小三子这一生,从未有过跟人家打架动手的经验,立时吓得呆了。
这两名少女只在一刹那之间,就已欺近身前,手中长剑倒转,两支剑柄分别撞在他的“悬枢穴”与“气海穴”。
小三子顿时呆立不能动弹,只能张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对高矮、穿戴一模一样,相貌也没有半点分别的美少女。
一般的瓜子脸蛋,一般的洁白清爽,衫薄裙窄,眼如点漆,唇似朱樱,分不出谁是谁来。
小三子心中却震骇不已,这一双少女面貌如此熟悉,却又完全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
而这一双美少女见他这蓬乱头发、赤膊上身、只有一条破烂长裤的模样,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却极不礼貌地对她二人瞪视。不禁怒喝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他只能张口结舌,无法答话。
那少女却一眼瞧见他精赤着的上身,脖子上的项链与琥珀。立时脸色大变。
一仰手就扯断了项链。夺了过去。
小三子心中一急。立刻伸手要夺它回来,同时大叫:“还给我!”
这个少女一惊“咦?怎么会动了。”
他本来也是不能动的,一股力气就阻在被二女戳中的那个地方,他既未练过武,更不懂点穴。他只是因为这琥珀项链太重要,心中一急,竟然动了。
他这笨手笨脚的伸手来夺,这少女本可以有许多种方法避开去,谁知他手法实在太快,她联想都还来不及想。就已被夺了过去。
另一少女长剑挥动,舞出一片银色白剑幕,向他攻来,定要逼得他松手后退。
谁知这小子只用食指一点,她的长剑就像被一根无形的铁棍击中,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了出去“呛当”一声,跌在三丈远的地上去。
这一对少女吓得惊退数步,骇然道:“‘凌霄神功’‘血虫琥珀’?”
她二人互望一眼,再转向小三子。恭身道:“您是从‘圣宫’里面出来的么?”
小三子一怔。道:“圣宫?你说那个山洞叫圣宫?”
见她二人这般恭谨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没错!我刚刚才从那里面出来。”
她二人再次互望一眼,向他问道:“‘凌霄神功’共有几式?”
小三子从未听说过什么“凌霄神功”!他人呆,脑筋也不快,只会呆呆发怔。
二女见他无法回答,又要动手。
小三子对“危险”的预感却不慢,立刻伸手一指点去。
“敬”地一声,这少女手中长剑又脱手飞起。
二女吓得连退数步,那长剑却堪堪要落在她们面前。
小三子生怕她们拿到长剑,又要来动手,只得又是一指点去,那支长剑再次向上飞出。
眼看又要掉下来,小三子又是一指点出,这次却以毫厘之差,没有点中。
一股锐利的指风“唆”地一声,擦过二女的耳朵。
“嗤”地一声响,身后一株百年巨松,树干就被射出一个洞来。
一对少女花容失色。惊呼道:“凌霄神功。”
小三子再笨,也该猜得出来了。笑道:“你们问的就是这个么?”
她二人立时恭身应道:“是。”
小三子道“呃,如果这个就叫做‘凌霄神功’那就——”
他脑中立刻闪现出那些裸女图来,失声惊呼道:“裸女!你们就是裸女?裸女就是你们。”
这突如其来的呼叫,二女都吓了一跳。立刻面红耳赤,碎了一口,道:“你胡说些什么。”
小三子一怔,也深自懊悔胡说。
原来经她二人提醒,小三子立刻想起,这二女的面貌,竟与石壁上的裸女,一模一样。这才脱口惊呼出声。
她二人如此绮年玉貌,看来也没有多大年纪,当然不可能是石壁中的裸女。一定是自己看锗,不禁愧道:“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他立刻收敛心神,回忆石室中的裸女图,一、二、三、四地回忆下去,大声笑道:“哦?共有三十六式,三十六个美女,不过……”
二女一怔,道:“不过什么。”
小三子撮瞬笑道:“不过只有一个美女陪我玩过。”
她二人当然不懂他所谓的“玩”是什么意思?
既然答案正确,就已证实了他的身分。
他二人立刻由惊惧转为惊喜,同时上前向他跪倒,同声道:“婢子上官玲、上官珑。叩见武帝陛下。”
这两个美得不像话的少女,突然向自己下跪,倒把小三子吓了跳,道:“你们……你们说什么?”
这“玲珑姊妹”道:“陛下在圣宫之中,隐居时日太久,所以有些……”
她们不敢直指他的形貌狼狈,何况更闻道他身上有一股酸味,改口道:“有些仪容不整,请随婢子来“她二人起身,先去拾回自己的长剑。
恰巧就在那棵松树之下,她忍不住伸手摸摸那个洞,再望望这个又狼狈、又憨厚的小三子一眼。
她二人领着小三子,下了这片十亩松林,穿过绿草如茵的花园小径,来到花木扶疏的“玲珑阁”。
这座“玲珑阁”的精致豪华,对小三子来说,简直是人间天堂。
这对“玲珑姊妹”真的就把他当成皇帝一样地伺候着。
小三子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谁叫什么名字?我一点都分不出来,怎么办?”玲儿笑道:“何止是陛下分不出来,很多人都分不出来。不过我的下巴这里,有一道小小的伤痕,我是姐姐。陛下可以叫我玲儿。”小三子托起她的下巴来一瞧,果然有一道细微的疤痕。不仔细瞧,根本不会有人去注意。
玲儿又道:“我们两个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她在左眉梢里,有一粒痣,陛下可以叫她珑儿。”
小三子也托起她的脸细看,果然有一拉小小的,颇为俏皮的朱红痣,小三子望望左边、再望望右边,笑道:“玲儿、珑儿,好名字。”然后他又不解道:“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玲儿道:“因为您是武帝,我们姊妹二人的职责,就是要全心全意的伺候陛下。”小三子道:“什么是武帝?”珑儿道:“就是武林之帝。所有黑、白两道,见了陛下都得跪拜,唯命是从。”小三子吓一跳“什么?我有这么大权利。”玲儿道:“不错。陛下对黑、白两道武林中人,有生杀大权。”小三子更是手足无措,惊声道:“不,不。你们只怕是弄错了。”
珑儿道:“不会错的。陛下有这血虫琥珀,又是从圣宫里出来、身怀至高无上的‘凌霄神功’……”
小三子道:“就这么简单?”
玲儿道:“这还简单?任何人要有这三项中的一项,就已经不得了啦!陛下同时俱备这三项,不是武帝又是什么。”
小三子道:“是谁告诉你们的呢?”
咙儿道:“是童姥。”小三子道:“童姥又是谁?”
玲儿道:“童姥……哎呀,反正等一下她就要来了,陛下自己问她吧。”
两姊妹已在大浴缸里放满一缸热水,又洒上香精乳液,试过了水温后,再向小三子道:“陛下请沐浴……”
她们要来服侍宽衣。小三子却惊道:“不,不。怎么敢劳驾你们?还是我自己来。”
她二人也实在不太敢去脱一个大男人的衣服,立刻跪下叩道:“那么婢子告退,婢子去准备膳食。”
等她二人退出后。这才解下他从洞穴内带出来的那条镶满珠玉的腰带,脱下唯一的那件破烂裤子,跳进浴缸内。
本想洗个清清爽爽的澡,谁知这盆热水中,加了香精乳液之后,居然又是那石室内池水的甜腻香味。
难道她那瓶子里装的,也是那种东西么?
他实在忍不住好奇。爬身出来,到架子上去拿过那支瓷瓶来,低头一闻。
果然不错,正是那种他不知泡了多久,喝了多少的怪水。
就在这个时候。玲儿捧了一叠衣服进来,瞧见这个湿淋淋、赤裸裸的陛下,大吃一惊,吓得立刻转过身去。
小三子亦吓了一跳,急抓起那条破裤子来,要挡住自己。
玲儿又娇又羞。将那叠衣服向后伸手递出来,道:“请陛下更衣……”
小三子的心仍坪然而跳,却也觉得在这样豪华的地方,实在不该再衣不敝体。
伸手接过,抖开来要穿,却呆住了。
原来只是一块豪华的织锦绸幕。
料子极为柔软舒适,金碧辉煌,高贵之极。
却也只是临时剪下的一块,方方正正,中央一个圆洞而已。
小三子一怔。道:“这怎么穿?”
玲儿仍背着身子,道:“陛下只要从头上套下去……”
小三子一想也对,果然将这中央的圆洞套到头上,立刻就变成了一件特大号的“罩袍”。
玲儿道:“陛下可套好了?”
小三子道:“套好了……”
玲儿转过身来,又失笑道:“陛下穿反啦。”
小三子怔道:“不过一块正方形,还分前面后面么?”
玲儿道:“不是前后,是里外穿反了。”
她婷婷袅袅地走过来:“我来帮你……”
她将他这件大罩袍掀起来要脱,这才发觉他里面完全赤裸。
她立时羞得满面赤霞,连耳朵都红了,急忙转过身去……
小三子亦是羞惭满面,一面急道:“对不起……”
一面以最快的动作脱下来,重新穿过:“穿好啦!”
小三子这才发现。这件罩泡的里子,舒适又柔软,而面子是豪华又高贵!
玲儿再次转过身来,顺手取来他那条腰带,一面为他整理好前后皱格、一面为他扎好腰带。再把他推到一座大型的铜镜前,让他自己看。
“陛下满意么?”
一块简单的布料,立刻就变成了一件又豪华又气派的长袍。
小三子不由得深深佩服她的巧思!
“好极了!”
玲儿道:“是不错,陛下这条腰带。配这样一件袍子,才是真的好极了。”
她蹲下身来,一面再次为他整理前前后皱格,一面用针线将袍子的两袖与两胁缝好。
“婢子居处简陋,根本未曾准备男人衣服,只得委屈陛下。明日吩咐织工,仔细定制几套像样的……”
小三子急道:“不必麻烦了,这样就很好了。”
珑儿进来禀道:“‘童姥’到了。”
玲儿道:“告诉她,陛下马上来……”
珑儿身后已跟着进来一位中年美妇,眉眼含春,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被称为“姥”字的年龄。
这中年美妇竟要向小三子行跪叩大礼,恭身道:“奴婢童颜。叩见武帝陛下。”
这么一位又高贵、又端庄的贵妇人,忽然要向自己下跪叩头,小三子吓一跳。
急伸手去扶,道:“童姥请起……”
谁知他两手刚扶住她的手肘。要将“童姥”托起,突然从她手肘传来一股极大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得踉跄跌倒,所幸小三子在那池水中又喝又泡,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体质,培养了深厚无比的内力。
“童姥”才一施压,他立时产生一种自然反应,一股醇厚的内力,立时再将童姥”托住。
谁知这“童姥”又生变化,仍是两肘被他托住。身姿末动,又忽地将全部力道集中到右肘上,立刻就要将小三子压得跌倒!
小三子只得赶紧将力量引到左手来托她。
谁知那又只是虚招。待得他力道正转到,才发觉她的右肘已经撤离。而左手突然间变得重逾千斤。
这小三子一生从未练过武,更是从未有过与人动手过招的经验,这下子要他在匆忙之中,再将力道移回来,已是万不可能……
眼看他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得跌倒!
幸而他体内已经聚集了极为丰厚的内力,也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只在这一瞬间,一股新的力量传到,将这“童姥”稳稳托住了。
只可惜他临敌经验仍是不足,心中想着应付她的左手。却忘了自己原来被放空了的力道,已经加速沾着了“童姥”手肘衣角。立刻将她猛掀而起。
这一掀之力,怕不有千斤?就连‘童姥’自己也吓一跳。
眼看就要被这股劲力掀得往左摔出去,而小三子竟然能在半途中,又硬生生将力道及时煞住。
“童姥”只觉得自己手肘震了一下,然后就被他平平稳稳地托了起来……这中间说来话长。其实只是一刹那之间的变化而己。
在“玲珑姊妹”看来只不过一位要待大礼参拜、一个在礼让谦恭而已。
“童姥”这才心悦诚服地站了起来,恭声道:“陛下已将‘凌霄神功’练得左右转换,收发自心,可喜可贺。”小三子刚才差一点出丑,不由脸红,急忙道:“不敢……”“玲珑姊妹”又将他拉到铜镜前坐下,开始为他重新梳头整容。
“童姥”就扶着拐杖,毕恭毕敬道:“陛下的‘血虫琥珀’可否借奴婢一观?”小三子就把项链与琥珀一起解下,递给她。
“童姥”接在手中,仔细地摩擎,反覆地观看,不禁激动得发抖,渐渐地老泪纵横,稀嘘不已,道:“已经二十几年了……奴婢二十几年前,蒙先帝恩宠,得以进入圣宫深处,习得一招神功。”
小三子没读过书,不解道:“先帝是谁?”
“童姥”奇怪道:“先帝当然就是前一任“武帝”陛下。”
小三子道:“哦……他怎么不当武帝了?他到哪里去了?”
“童姥”黯然道:“他经常喜欢微服出访,考察武林状况。二十二年前那次出宫……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三子惊道:“发生了什么事?”
“童姥”道:“不知道?完全没有消息。”
“玲珑姊妹”已将小三子梳妆打扮好了。
“童姥”眼睛一亮。
眼前这位新“武帝”似乎比前一任的“武帝”更帅气、更英武,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条发带,束住了长发后,两端飘飘垂下。
再配上这件华丽的织锦罩袍,一条嵌金镶玉又厚重又富贵的腰带,就使得小三子脱胎换骨似的,玉树临风、俊逸非凡。
“玲珑姊妹”更是看得呆了。哪里还是刚才还在十亩松林里见到的那个小乞丐?
哪个姐儿不爱俏?绮年玉貌的一对姊妹花,一颗芳心就此紧紧地系在他身上,全心全意地侗候着他。
“童姥”看在眼中,不禁深自叹息。这情景又何尝不正像是二十几年前,自己也全心全意,伺候着那个年轻的“武帝”?
一时感慨万千,啼嘘道:“二十二年了,原来他终于找到一个传人,悄悄地带着进入圣宫传授了凌霄神功也传授了帝位……”
她眼中湿润,无限感怀,无限哀怨,道:“他为什么不亲自领你出来?他为什么还要留在里面?”
她又转向小三子,道:“他还好么?是谁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小三子一怔,道:“你说谁?”“童姥”道:“先帝。你的师傅。”
小三子道:“我的师傅。”“童姥”道:“就是那个把武功传给你,也把这琥珀传给你的人呀。”小三子忙道:“不不,你弄错了,没有人传我武功,也没有人传我琥珀……”
他这一否认“童姥”却忽然脸色大变。“仆”地跪倒,叩头如捣蒜。口中连连道:“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追究,奴婢该死……”小三子吓一跳,急忙将她强行扶起,诚恳道:“童姥不可如此,其实……”
“童姥”虽被扶起。仍旧惶然道:“是,陛下不须多言,自奴婢以下,任仍人都绝不敢再提此事,陛下自管放心。”她将“血虫琥珀”双手奉还,恭声道:“奴稗先行告退。”
小三子见她如此激动。自然不敢多留她,只得道:“好吧!你先下去休息,等我想起什么问题,再来请教……”
“童姥”叩伏于地,道:“奴婢尚有一言……”
小三子道:“童姥请说。”
“童姥”道:“武帝传位,必有玉玺……”
小三子一忙,道“什么玉玺?”
就连“玲珑姊妹”都有些意外,却不敢多问。
“童姥”知道他并无玉玺,轻叹道:“也许还在他手中?也许还不到正式传位的时机。所以奴婢认为,新任武帝出世的消息。还是暂时不要对外宣布,不要惊动别人为妙。”
玲儿道:“‘童姥’的意思是……”
“童姥”道:“先不急,等我想一个万全之计……”
既然不许惊动别人“玲珑姊妹”就只好暂时将他留在自己的“玲珑阁”里尽心服侍。
幸好她二人一向独居别院,幸好这“玲珑阁”也远在后院,清静无比。
幸好她二人一向自己举炊,吃得也很清淡。为了服侍“武帝”而做了精致可口的菜肴。
小三子自幼贫苦,又是这么多天没有吃过饭。这一餐真是生平最最好吃的一餐。他从来也不奢望大鱼大肉,他只奢望要赶快从“玲珑姊妹”这里,多读些书,多认些字。
“玲珑姊妹”当然乐意教导他,透过“童姥”设法弄了三字经、十子文、百家姓、幼学琼林……等等启蒙书籍来,也弄了些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等物,给他使用。
“玲珑姊妹”悉心教导,小三子自己也发奋苦读,废寝忘食。再加上他本身聪明及“圣宫”池水给他打下内功基础,果然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童姥”特别殷勤,不断地套问,小三子胸无城府,什么事都坦诚相告。
“童姥”终于得知他这样发奋读书识字,其实只是为了要看得懂“圣宫”内裸女图上那些武功秘笈的注解,不禁惊奇道:“神功三十六招,陛下真的只会一招?”
小三子道:“真的……”
“童姥”又不禁长叹道:“原来先帝真的不在里面,并不是故意躲着,不肯出来见我们……”
看似感伤,在“玲成姊妹”旁观者眼中,她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小三子道:“我早就说了,是你自己不信……”
于是他再将自己的出身来历,入洞出洞,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只听得“童姥”与“玲珑姐妹”三人,啧啧称奇,惊叹不已。
“童姥”叹道:“陛下不必气馁,其实我帝王谷中,包括武帝本人,也全都是孤儿出身,也全都靠自己苦学奋发。
小三子一怔,向“玲珑姊妹”道:“原来你们也是孤儿。”
“玲珑姊妹”立刻点头,道:“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从哪里捡回来的……”
“童姥”再道:“陛下苦读识字,当然是好。但如果打算以此修习神功,只怕旷日费时,缓不济急。不如……”
小三子急道:“不如怎样?”
“童姥”道:“不如学先帝之法,教学相长。”
“玲珑姊妹”与小三子都不解?问道:“什么教学相长?”
“童姥”道:“其实那也只是对我一人而已。”
当年的“童姥”,也正像“玲珑姐妹”一样,正是青春年华,娇艳如花,有幸得以侍奉“武帝”的生活起居。这“帝王谷”并非真正的朝廷“武帝”也并非真正的皇帝。所以也并无什么后如妃、嫔姬之分,但是最近“童姥”似乎得了“武帝“专宠。“武帝”见她有习武的天分,也就特别多指导了她,有一天“武帝”突发奇想,对“童姥”道:“你对凌霄神功颇有根基,我可以带你到圣宫里去见识见识,顺便考考你。”
一听说罢进“圣宫”“童姥”当然是又激动又兴奋。
因为那里一向是“帝王谷”的“圣地”也是“帝王谷”的“禁地”,除非有“武帝”必须亲自带领,任何人若私下进入者,立生奇祸!
“童姥”就曾亲眼见到有人因私入“圣宫”而死亡、重病、伤残、走火入魔,甚至终生疯狂痴颠者……
这都不是“武帝”在惩罚他们,也不是那里面有什么机关禁制、毒药、暗器之类,而实在是刻在墙壁上的那些武功,太过深奥玄奇,教人忍不柱一见就想去看,一看就会去试。
如果“凌霄神功”的基础工夫不够,而硬要试着依图而行,自然就引得血脉岔路、经络乱闯、内息絮乱,就是上述的那些悲惨下场了,所以“帝王谷”中人,各个都将那位于十松林的“圣宫”视为畏途,不敢有人轻易私闯。
“帝王谷”甚至在此设立“玲珑阁”派专人在此负责管理,除非有“武帝”亲自带领。
“童姥”一入“圣宫”,走入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武帝”牵着她的手,行行复行行,终于到了一座充满奇异酸甜香味的石室,这才以火折子点燃一支率先淮备好的火炬,照耀到一片洁白的石墙上,对她说:“这就是凌宵神功三十六式,以你的体质与武功路子来看。你且试试看这第二十二式。”
“武帝”领着她来到—幅图像前,道:“你先读一段文字解释给我听。”
“童姥”便依命而行,全篇读完讲完“武帝”认为无误,道:“好,你现在开始依图而行。”“童姥”依旧胆战心惊。
“武帝”鼓励她道:“你放心的练,如果有什么不适?我随时点你昏穴,再抱你出去。绝不让你受伤就是。”
那时的“童姥”也只勉强看完那“第二十二式”就已不支昏倒。
幸而“武帝”及时将她救了出去,又亲自输功,为她打通岔入歧途的经脉,这才能保得一命。
也就因为获得了一招“凌霄神功”让她一辈子受益无穷。
“童姥”道:“那篇文字,全都是我们帝王谷武功的基础用语,我全都看得懂,也都能详细解释给武帝听。他也说全都对了,只不过那图,似乎定时不曰壬般习武人常用有七经八脉,而是在某一重要穴道,硬行闯入另一经脉。而到达一个绝无可能的部位,因而发挥了绝妙的武术效用。”
小三子听得不断点头称是,“玲残姊妹”更是心向往。
“童姥”却仍然心有余悸,叹道:“只要不去看那图形,只要照文字解释,说给陛下听。”
玲儿接口道:“不错,只要解释文字,那些图就由陛下自己去参悟,必可万无一失。”
珑儿极兴奋、道:“对,用这个法子,陛下就用不着非等到识字够多,学问够深,才能继续修习凌霄神功啦!”
小三子仍担心,道:“行吗?”
“童姥”道:“一定行。”
小三子道:“万一要是不行,我可不会像先帝那样,懂得救人。”
“童姥”道:“只要先准备好竹架与黑布,就可以事先挡住那图形,而不会看到那图形,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小三子道:“你讲得轻松,又有谁敢冒生命危险,陪我进去。”
玲儿道:“我陪陛下去。”
珑儿也道:“我也陪陛下去。”
“童姥”道:“对,你们‘玲珑姐妹’都是帝王谷的忠实子弟,基础武功也已足够,所以应该由你们随着去。”
“玲班姐妹”立刻兴奋不已,叩谢道:“多谢‘童姥’推荐,多谢武帝恩准。”
“童姥”却冷冷道:“你们也莫要高兴得太早,凌霄神功深奥莫测,千万不能贪多。你们每人只准读一招,而且绝对不要去看那裸女图。”
小三子皱眉道:“每人只准读一招,岂不是要换三十六个人?”
童佬亦福至心灵,大声道:“对极了。帝王谷中,武功基础与“玲珑姊妹”不相上下者,也有不少。我这就去安排另外选三十四人。”
小三子说不出原因,只觉不妥:“还要三十四人。”
“童姥”却兴奋已极,道:“可不是!训练出三十六个绝顶高手,平日分别镇守在‘帝王谷’各个要害之地,必要时大家联手出击,普天之下,有谁能挡。”
“玲珑姊妹”也不由得精神大振,道:“好极了,从此之后‘帝王谷’声势大振。再不用像乌龟一样地缩在这山谷中啦。”
“童姥”立刻与玲珑姊妹一起动手,准备了几根七尺竹竿。几块黑布。试着用竹竿支撑黑布。靠在墙上,道:“奴婢只凭二十几年前的印象,陛下看看,像这样是不是遮得住那裸女图?”
小三子道:“遮得遮得……”
“玲珑姊妹”突然注意听到他们所说的,有些惊疑不定。道:“你们说,是裸女图?”
“童姥”道:“你们又不许看,怕什么了?再说,有幸能得这样一个少年武帝的恩宠,才是你们一辈子的福气。”
“玲珑姊妹”立时满面泛红,却都忍不住含情脉脉,向小三子偷偷瞄去。
小三子心中所想的,却是那三十六幅裸女图,为何全都是“玲陇姊妹”的容貌?
一时间两边都看得痴了。
“童姥”是情场过来人,心中暗自窃笑,亦不点破。只是淡淡地说:“玲儿且先陪武帝说明白,千万不可妄自增减或扭曲原意,否则贻害无穷。”
玲儿欣然道:“婢子省得。”
她一手提起竹竿、火炬、蜡烛等物,一手牵起小三子,道:“陛下随我来!”
扯去一些蔓草。小三子牵着玲儿,钻进了这座被他们称为“圣宫”的洞府,首先就是这座巨大而空旷的天然石室。
荒草积尘,蛛丝蛇鼠,吓得玲儿心惊胆战。
紧紧地挨在小三子身边,一步一步地往里面深入。小三子是旧地重游,而沿途又有他自己以指力刻石留下的记号,所以他能很快领着玲儿,进入这道扭坏了锁的铁栅门。
转过一道弯,天色已渐渐遮断,这里面就成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啦。
玲儿生平第一次身处这样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心慌意乱,又不敢燃火炬照明,生怕一见到墙上图画秘笈,就不由自主地走火入魔,遗憾终生!
她只好紧紧抱住小三子一只手臂,亦步亦趋,生怕跟丢了。
一只手臂被她这样紧紧地抱住,小三子清楚地感觉到她那柔软的胸部,坚挺的乳房,紧贴在自己手臂上,禁不住的一阵心猿意马。
小三子几乎要抽手逃开,回头见到她那又惊怕、又惶然的样子,小三子就不忍心地伸出一手,将他拦腰环抱,安慰她道:“别怕……”
玲儿这下变成紧紧抱忙他的腰,茫然四望,却又完全视而不见,道:“陛下真的能看得见吗?”
小三子道:“看得见。”
玲儿道:“陛下怎么能看得见的呢?是不是练会了凌霄神功就看得见了。”
小三子道:“不,我是先看得见,才练会了凌霄神功的。”
玲儿由衷道:“哎,真了不起!”
她心中敬佩,不自觉就将他搂抱得更紧些,一双又柔软又坚挺的高峰,自然就在他怀里挤得更紧了些。
小三子心头又是一阵小鹿乱撞,玲儿奇道:“陛下怎么了?”
小三子惊慌道:“啊?没有什么……”
忽然“哎哟!”一声,玲儿一脚踏空几乎仆倒,幸而小三子及时将她抱住。
小三子道:“你怎么啦?”
玲儿道:“我扭到脚踝了……”
她痛得呻吟出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再也站立不住,只能坐到地上,用力搓揉脚踝。歉然道:“婢子该死。婢子误了陛下进度。”
小三子亦感到为难,此时行程已过大半,退出已不可能。
忽听听玲儿“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味道?”
原来已传来那池水的甜腻香味,小三子立时想起霍小玉!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因泡了这种奇异的池水而能治好,玲儿只不过扭伤了脚踝,当然不是问题。
小三子伸手将玲儿拦腰抱起,大步而行。
玲儿慌道:“东西还没有拿……”
小三子道:“不用管了,回头我再来拿也不迟。”
玲儿脚上疼痛,眼前漆黑,只得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左弯右转的大步前行……
一阵更浓烈的香甜气味冲鼻而来。玲儿又惊又喜,道:“是不是‘地液琼浆’?”
谁知小三子却一松手。“扑通”一声,就已将她仍进池里。
她心中一慌。张口要叫,却不由自主地连喝了好几口水。
入口香甜滑腻,酸酸甜甜的,极是好吃。
玲儿非但不觉得难过,反而通体舒泰,连脚踝上的疼痛都忘了。
这池水浮力极大,玲儿自然而然地就浮在池水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玲儿只觉得自已被遗弃了似的,倍感孤单与慌张,不由惊声道:“陛下,你在哪里?”
小三子大声道:“你不用怕!这水对你很有好处,尽量多喝一些,我去取东西来。”
声音已经远去,玲儿浮在水中,不禁惊喜交加。
原来她们“帝王谷”中珍藏得有这种宝贵的液体,叫做“地液琼浆”。
都是用小小的瓷瓶装着,以蜡封口,极小心地珍藏在“内务府”的库房中,列册保管的。
她玲珑二姊妹,每年每人只能分配到几滴的分额。
自己舍不得服用,只有这次陛下现身,伺候他沐浴洗澡时,才在浴缸内倒上了少许……
“帝王谷”中人都把这“地液琼浆”当成滋补医疗圣品,做梦都想不到此时,竟能浸泡其中,要喝多少就喝多少!
小三子已取了那些黑布、竹竿、火炬等物回。他见到玲儿仍在池水中悠然自得,便先到石壁前,模仿“童姥”的方法,用竹竿支开黑布,要将第一幅的裸女图像遮住……
心中更是惊奇但是他却痴痴地望着这裸女发呆,再回头望望池中的玲儿,怎么会这么像呢?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他用力摇摇头,收敛起胡思乱想。
再回头望白壁上的图形,那裸女的手指到胯下的一条线线。
小三子立时心田火热,只得匆匆将探女遮掩好,只剩下文字部分。
玲儿在池中,眼虽不能视,却听到声音,扬声道:“陛下,是您吗?”
小三子道:“是我……”
等他来到池边,却发觉玲儿已漂得远了,只能下水去将她拉上去。
要下水、这身衣服就一定会湿了,除非脱了。
可是。眼前是位大姑娘家……
但是她是看不见的呀!
只要不点上火炬,她就看不见,只要她看不见,自己有没有穿衣服又有什么分别。
他就这样犹豫了半晌。终于决定不要穿湿衣服。于是他悄悄解下腰带,悄悄脱掉丢在岸边,再轻轻活入池中,他决定先牵她起来,在点燃火炬之前先穿回罩袍。一入池中就如鱼得水,大口大口地喝着这滋味绝佳的池水,又钻进钻出游起水来。
玲儿听到水声,急忙划着往他这里来,欣然道:“陛下。”
小三子伸手捉住了她,道:“别慌,我在这里。”
没想到玲儿也捉住他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一拉就使二人迅速接近,她便投入了他的怀抱,将他紧紧缠住。娇声颤抖着:“我以为陛下不要我了……”
小三子见她吓成这样,不由自主地抱住她,哄拍着她,柔声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
她双手就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两腿也紧紧缠住了他的腰。
她浑身变得燥热不安,她心跳加快、血脉贲张。她已经在热血沸腾中……
是这“地液琼浆”有些奇怪?还是男性的吸引力诱惑了她?
小三子当然早已跃跃欲试了。
有过霍小玉的滋味,他已不再是个不解人事的小伙子啦!
丹田中早已一闭火热,怀中又是温香软玉。
他忍不住低头挨到了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就如触动了玲儿芳心深处的警钟,也触动她心灵深处的欲望!她也疯狂地向他索吻。
小三子已经欲火中烧,开始发生微妙的生理变化。
玲儿当然也感受到他的变化。她自己也起了变化!
她狂乱地亲吻着他,含混地呼唤着:“我要,我要。”
他当然知道她在要什么,因为他也是要的。
但是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原来他虽已赤裸。而她却仍是穿着整齐的。
她已被撩起了欲火,慌乱中只知需求。而他却笨拙得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处理她身上那些复杂又零碎的阻碍。
终于他狠心一撕……
他二人终可以尽情地纠缠住对方、尽情地翻滚颠倒、尽情地剧烈运动。
他二人都沉浸在这种欢乐之中,晕悠悠,乐陶陶,身心俱爽!
已经充全忘了身在何处,完全不在意为何而来?
他二人只要热情地相互怜爱、相互满足。
尤其是玲儿,早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早已经到了情欲的高峰。早已经到了人生的新境界!
然后她再迅速地往下跌落。
他已经疲惫得只能软软地伏在她的胸膛上喘息着……
这男女相悦是甜美的,这胸膛又是健壮的。
玲儿的人生将会是幸福的。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诚挚地仰头亲吻着他的脸,道:“谢陛下……”
小三子热情末退,紧紧地搂住她,笑道:“谢我什么?”
玲儿道“谢谢你肯带我到这里来,谢谢你给我这么多快乐……”
他们相悦俏俏甜美的情话又一次被这种美妙所感受,两人不断地爱抚对方,把热情再次推上高峰。
而这次她们只要这样安静相互拥抱,就能由她来收缩,他来蠕动。
这又是一种全新的感受,这种最美妙的感受,绝不输于刚才那种疯狂而剧烈的相互冲刺!
刚才那只是一种野蛮的征服,现在却是一种温柔的体贴。
身为女性,固然宁愿被那种野蛮的暴力所征服,但大多数时候,是需要这种温柔体贴的慰藉的。
玲儿就在他这种温柔体贴的运动之下、意乱情迷,身不由己地紧缠颤抖!
再一次变得筋疲力竭,瘫痪似的伏在他身上不能动了。
他似乎也体会到她的疲累,让她静静休息。
却又偶尔挑逗一下!
玲儿就触电似的,大大地跳动一下!
玲儿死命地紧紧抱住他、缠住他、压住他,教他动弹不得。
小三子终于叹了口气,放松了自己道:“好了,你也别太累了。”
但是那东西仍是坚挺而粗壮,把里面塞得满满的。
玲儿哀哀求道:“至少,也让我休息一下。”
他二人就这样在相拥相缠,你吻我一日,我吻你一口,亲亲热热,嘻嘻哈哈,乐不思蜀。
玲儿突然推开他,跳起身来,道:“哎呀!”
小三子吓了一跳,惊道:“怎么啦?”
玲儿道:“我们不是来练功的么?怎么尽在这里胡闹。”
小三子笑道:“你扭伤了脚踝,还不多休息。”
玲儿道:“我的脚早就不痛啦!”
既然已经好了,当然可以抱她上岸了。
上了岸,才发觉她穿着湿透了的衣服……
玲儿又惊又急。不断的用手去柠干她衣裙下摆,却仍是有柠不完的水球,滴滴答苔往地上掉!
小三子笑道:“这里是不是一片漆黑,没有其他别人?”
玲儿道:“是呀。”
小三子道:“那何不干脆脱了。”
玲儿仍犹豫道:“可是……可是,等一下要练功,要点起火炬……”
小三子叹口气,拾起地上自己的那件罩袍,并递给她,道:“你先罩上这件吧。”
玲儿接在手中,却又犹豫了:“给了我,陛下自己又如何。”
小三子道:“我是男人,我不像你这么害羞。”i玲儿不得已,只好动手脱掉自己湿衣服。
一面又担心的道:“陛下在看我吗?”
小三子明明是在看着她的,却扯谎道:“没有,我在看墙壁。”
虽然有了这样的回答,玲儿仍是不放心的把身子蹲了个方向。
但是在漆黑中,她不知道她恰好转向了小三子,恰好面向着他了。
小三子就静帮她瞧着、欣赏着,他刚刚才与她生死缠绵,此刻才见她裸体,竟是这般骨肉均匀,肌肤光洁。
只可惜玲儿才脱光自己,立刻又套上了那件罩袍,道:“好了。”
小三子心中暗叹,只好伸手牵住她,将她领到石壁之前。燃上火炬。
火炬才亮,她猛地看到了一个赤裸的男子。
玲儿惊叫:“你,你……”
在“玲珑阁”时曾看过,但那只是他的背影。
在池水中欲死欲仙,也是在漆黑之中。
怎么会像这样面对面,站得这么近?
她急忙转过身去,背对小三子、也背对了石壁。
这样就看不到文字,就无法练功啦。
小三子只好贴近她的背后,一手将她环抱,一手举起火炬,道:“你不用回头,你只要面向石壁,总可以了吧。”
玲儿仍是有些心慌意乱,仍然要努力镇定。
小三子抱了她,缓缓转身。
玲儿歉然道:“对不起……”
小三子道:“不要紧。”
玲儿不再胡思乱想,集中精神,注意墙上有的文字。
她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圣宫”。
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凌霄神功”。
她面前这片纯白的大理石壁,用手一摸,光滑平整,洁白如玉。
壁上刻着清晰又工整的字迹,刻得既精细,黑色的漆也描涂得美丽,看来就像是一位书法家在白纸上写下黑字一样。
工整娟秀的字迹,看来是出自闺阁女性之手,只看这书法,玲儿己自叹弗如。
收敛心神,玲儿就像老师一样,一面谈着上面的文字,一面向小三子解说。
一开始是一段序文。说明天下任何学武之人,皆以“调息运气”为基础功夫,而以拳脚、兵刀上的招式为表达的方法。
要知道内息愈强,武功愈高。拳脚、招式只是末道而已。似天下所有练功调息之人,永远都要受到人体生理构造的限制,因而再怎么拼命苦练,成就也都有限,例如任、督两脉就很难相通,能够打通任、督二脉,几乎是比登天还难,除了任、督二脉,其实人体七经八脉,也都各有其自己的循环路线,运行的范围,彼此之间甚难互通。
“凌霄神功”三十六式就是别具一格的内息运行模式,而能互通的无上妙诀。然后说明丹田是内息蕴藏的最重要宝库,以下的三十六式,都是教人如何将蕴藏在丹田的内息,由不同的经脉路径,到达人身不同的地方,畅行无阻,方可反其道而行,由全身各地收纳回归到丹田来。
这篇序文,玲儿己钦服不已,大赞道:“有理,有理!”
小三子却似懂非懂,不知妙在哪里?
玲儿继续看那文字,一面解说道:“下面介绍第一式。手阳明大肠经。”
讲到人体筋脉穴位,玲儿就详细地为他指明,示范身上实际的部位名称。
这一示范。就难免要转身。
这一转身又见到他的裸体,她又不由自主地一阵心慌意乱,羞不自胜。
小三子却一口气吹熄了火炬,石室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玲儿又是一阵不由自主地心慌。
她知道小三子就在面前,她立刻扑身上去,将他紧紧抱住,求道:“不要丢下我,我怕……”小三子笑道:“你怕?你到底是怕黑?还是怕羞?”
玲儿紧紧楼住赤裸的他,道:“怕黑。”
小三子奇道:“怎么就不怕羞了呢?”
玲儿娇声道:“在黑暗中,就比较不怕羞了嘛。”小三子知道此刻她已什么都看不到,便掀开那块黑布,露出那个裸女来。
也将她的右手抬高,食指伸出,道:“现在。我按照图上的指示,你只要告诉我穴脉名称,‘童姥’指示过,只要不去看那裸女图。就绝对没有危险,现在连火炬都熄去,完全伸手不见五指,所以保证是不会有危险的了。”
玲儿大胆地答应道:“好。”
小三子却伸手进入了这件宽大的罩袍,在她身上摸索着。
玲儿又娇羞,挤命的躲闪,咯咯笑道:“你到底要指哪里嘛?”
小三子叹道:“隔一层衣服,我怎么搞得清楚嘛!”
玲儿不得已,暗中叹了口气。
咬牙将这件罩袍也脱了。
只是因为在漆黑之中,黑暗似乎是一层保护膜,玲儿明知自己正赤身露体地站在他面前,自己一只右手仍被他握在手上。
但是因为她自己再怎么睁大了眼,也看不见半点影像,也就自己安慰自己:看不见,看不见。
她不禁想起书上说,沙漠里有一种不会飞的鸟,叫做“鸵鸟”。遇到危险时会把头埋进沙子里,它看不见危险,就以为危险已经不存在了。
她是不是鸵鸟?她是不是鸵鸟心态?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
小三子的确是将她看得请清楚楚的,面对这样一具晶莹剔透,曲线玲珑的完美肉体,比之壁上那具裸女,这个却是有血有肉,有呼吸,有生命的女人,怎不令他心动?
那含羞带怯的面容,那坚挺高耸的乳房,上面嵌着的那两粒樱桃似的艳红。
小三子顿时心跳加速,血脉炙张。
但是他们是来练功的,不是来调情的,他必须努力压制自己的欲念,专心“学习”。
他依照玲儿的解释,再依照裸女图上绿线的指示,他伸手去找她的“会阴穴”。
那正是她胯下的正上方之处,那儿正是芳草之处。
只是轻轻一碰,玲儿就如触电一般地颤抖,伏身在他怀中,哀求道:“不要……”
小三子却道:“告诉我,这是什么穴?”
玲儿羞不可抑,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道:“会阴穴。”
小三子“哦”了一声。
照着壁上图示的第二个位置,是她会阴穴上方四指之处的小腹之下,按住。问道:“这个呢?”
知道他不是在对自己挑逗性欲,而是在研究“凌霄神功”。
心中一面好奇,一面回答道:“这是中极穴。”
这个“中”字小三子是认得的,所以能证明自己指得对了。
放心地再指出下一个位置,道:“这里是什么穴?”
玲儿道:“关元。”
小三子道:“内息都是藏在这里的,对不对?”玲儿道:“对。”
小三子道:“好,从这里开始,凝聚内息,向上……”
他一路向上指点着她身上各部位,她就一路说出这些部位的名称,道:“气海、神朗、中院、中庭、乳根、府窗……等一下。”
小三子道:“怎么啦?”
玲儿道:“刚才一连串都是人体正面的任脉穴道,怎么突然跳到‘足阳明胃经’的乳根、府窗穴呢?”原来这里正是她那坚挺饱满。以乳房之正上、正下两个穴道的名称。
小三子强自忍住不要动手爱抚这个充满诱惑的乳房。
强自将目光移开,去看壁下裸女图的指示。再在她肩头指出两个穴位,道:“接下来是这里。”
玲儿更是奇道:“原来是这里接上了‘手阳明大肠经’的中府、云门……”
再接下来已不用他指点,玲儿自己用另一只手来接着往下指出,一面道:“肩禺、肩儒、曲池,手三里、阳溪、合谷、而阳……”
忽然“嗤”地一声,一股激流从她这只右手食指尖端“商但穴”激射而出,玲儿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原来就在小三子一面指示,一面要她解说的过程中,她已不由自主地引导了自己的内息,一路跟了过来,水到渠成。小三子为她高兴:“你看练成了吧?现在再试另一只手。”玲儿却捉住他的肩胯颤抖着道:“快、快抱我到水池里去。”小三子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抱起,一个箭步,就跃入了池中“砰”地入水。玲儿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地灌水入腹,喝到饱胀。这才倚在小三子身上,调息运气……
小三子关心道:“怎么回事?”
玲儿深深吸口气、强忍疼痛,道:“我胸口一阵剧痛。”
小三子恍悟道:“对了,一定是你内息强行由任脉闯过胸口、传到肩禹时,因内力不足而忿了气……”
玲儿道:“幸好这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地液琼浆’否则我这条右手臂,就算是残废啦。”小三子急道:“那么,现在该怎么办?”玲儿道:“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小三子道:“这表示还没有完全好?”
玲儿道:“是……你带我出去,我自己慢慢调养,慢慢就能恢复……”小三子道:“那……要多久才能恢复。”
玲儿叹道:“每天三次运功,也许一年可……”
小三子大声道:“一年?不行不行。”
玲儿道:“不行又能如何。”
小三子将她抱得靠坐在自己怀中道:“我不能让你这样受苦一年,我现在就要把你治好。”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左手环胸而抱,手掌恰好盖住她的右乳房,大拇指压住乳上“府窗穴”小指压住了“乳根穴”,坚挺饱满的乳峰,恰巧一握,入手弹性耸立,引人遐思。
玲儿只觉得他掌心火烫滚热,几乎慰贴心腔。
不由得樱咛一声,无力挣扎反抗,已全身轻微颤抖,软软倒在他怀中!
小三子却强自压抑这份绮念,在她耳边柔声道:“你还记得这一式的运行路径吗?”
玲儿以为是在考量她的成绩,开口道:“从会阴、中极、关元……”
小三子却拦住她、道:“不,我要你反过来……”
玲儿一怔,道:“反过来?”
小三子一只左手既已按住了他的右乳,右手捉住他的右腕,道:“伸出食指来。”
玲儿伸出食指。
小三子道:“这是你的‘商阳穴’对吧?”
玲儿说道:“是。”
小三子将她的手牵来按住自己的“会阴穴”上。
那是在他一条巨龙的上面根部,那是毛茸茸的可怕怪物。
玲儿顿时一阵心慌意乱,急要抽手,已被他用力按住,喝道:“记住,现在是在练功!”玲儿一怔,只得续按住。
小三子道:“现在,以你的商阳穴为起点,逆向而上再一次闯过胸部的府窗、乳根,跳回到中庭、中院,直到你自己的‘会阴’。”
他的手指也伸入她的胯下,按住了她的“会阴穴”。
又道:“我也会从你这里为起点,返回到自己的丹田……现在准备开始。”
果然小三子腹下丹田内一股真气激荡,强力地从食指“商阳穴”灌入。
玲儿立刻集中精神专心诚意,引导这股真气沿而上,再努力跳脱,向胸口闻关。
本来这里仍在隐隐作痛,却因为有小三子一只又烫又热的手掌用力压住那两个穴位,也传来一股热力给接引。这样就很轻易的顺利越过府窗、乳根,再回到中穴上。那已是人体正面的“任脉”通道,她就能毫无阻碍地直下丹田了。
一股热力涌下丹田,小腹内立刻燥热,心烦意躁,似乎又要引得欲火焚身。
却被小三子的食指“商阳穴”缓缓吸了出去。
这小三子丹田内的真力,似乎无穷无尽,源源不绝地强迫灌入她的食指,强迫她不断地行走那条路径,纳入她的丹田,再被他又抽走。
玲儿本是纯阴的内力,渐渐与他纯阳的内力相互中和,相互调适了。
而玲儿绝对想不到的是,她在不知不觉中。从他那里得到许多宝贵的真力,这比她再苦练三十年都要强得多!
玲儿在欣喜,耳边又传来小三子的声音道:“现在,再顺着正途循环。”
果然就有一股阳和却强劲的内力灌人了她的“会阴穴”。
玲儿不假思索,立刻引导向上。斜斜越过胸口,直达肩头,再沿臂而掌。由掌而指,再注入小三子的丹田。
就这样,他二人相拥漂浮在池水中,反反覆覆地相互循环、练着这一式“手阳明大肠经’。
小三子就这样耐心地陪着她、练完左手换右手,练完右手再换左手。
直到真的能左右互换、正反由心为止。
也不如过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次水?
玲儿终于将这第一式练得纯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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