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风暴即将到来,果然不错,含英脸色一变,焦急地大叫道:“那怎么成?看不出你这人外表诚实,其实内藏奸诈,为何叫他们偷偷溜走,失信与敝主人?”
安平等她气势汹汹地说完,笑道:“韩姑娘,牛兄与在下义结金兰,与我那两位兄长何干?在下未失信,正要动身前往东林寺呀!”
“你这人太不知好歹,我家主人诚心与你结交,你却……”
“姑娘且慢发怒,在下也是诚心与牛兄结交的。何必因两位兄长不辞而别的事伤了和气?牛兄对在下有临危援手之恩,更有救助两位兄长的情谊,按理他们不该不辞而别,但要事在身,不得不走,只好容后图报了。姑娘不必焦急,凡事在下担待,见了牛兄之后,在下自会向兄请罪,解释不得已的苦衷,与姑娘无关。”
含英心中大急,沉下脸不悦地叫:“你说得倒轻松,我可受不了。说,他们往何处走了?”
安平向南一指,笑道:“南下南康。”
“走了多久了?”w
“恐怕已经到了星子县近郊了。”
“胡说,他们到底走了多久了?”
“已有三个时辰……”
“啐!不久前我还看到楼下的人影,你骗得了谁?”
“姑娘不信,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含英大为不耐,跺着小蛮靴绷着脸叫:“本姑娘从不受骗,快,带路。”
“带路?姑娘要往何处去?”
“带路追赶,他们不会走得太远。”
“怪事,令主人要与在下义结金兰,为何却一定要在下的两位兄长参与?”安平开始套口风了。
“这些事你用不着过问,我也不知其详,反正我奉命请所有的客人前往东林寺、缺一不可。少废话,快带路将客人追回。”
安平摇摇头,说:“姑娘,不必枉费工夫了,即使他们刚走了不久,谁知他们往何处走?既无大道,亦无樵径,如何追法?”
“我不管,你必定知道他们所走的方向,我惟你是问。”
“对不起,在下无法应命。”
“走是不走?”含英声色俱厉地问。
“在下只走东林寺。”
“不,非将他们找到不可。”
“碍难如命。”
“你拒绝了?”
“姑娘明人,当知在下确是无能为力。”
“你如果拒绝,休怪本姑娘无礼了。”
安平看出危机,暗作戒备,正色问:“姑娘的意思……”
“本姑娘只好强制你走了。本来,你如果与敝主人结拜之后,你也将是本姑娘的主人……”
“咦!姑娘口口声声称牛兄为主人,你们……”
“在外人面前,手下诸人皆以朋友相称。本姑娘是属下。”
“姑娘能进一步说明么?”
“你尚未成为自己人,没有说明的必要。废话少说,你走是不走?”
安平心中暗懔,听对方的口气,牛宏毅的身份极不简单,韩含英既然自称属下,很可能是江湖中势力巨大的秘密帮会哩!
他想起有关银汉双星的传闻,转移话锋说:“姑娘腰下所携的绣金牡丹绣巾,定是银汉双星的手下众女,银汉双星是谁?牛宏教也是双星的手下么?”
含英脸色一变,厉叫道:“少废话!你走是不走?”
“在下不打算和姑娘生气,还是到东林寺再说吧。”
含英大怒,蓦地急冲而上,纤手一伸,五指幻出无数指影,直取安平的胸前要穴,她的手指纤秀修长,足以控制上至结喉,下迄巨阙的上中二腕穴,右控章门,左达大包,何处有空隙,便从何处攻入,迅捷无比。
安平身受重伤,但尚支持得了。生死关头,意志坚强的人在短时间内可以忘记创伤所发生的痛苦,也可以作短期的剧烈活动。他强提一口真气,双盘手上抬错拨,“卟卟”两声轻响,已将含英连环攻到的双手拨开,化去凌厉迅疾攻来的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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