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剑凝霜
作者:云中岳
了藉口,大散侠义柬,唆使天下白道朋友与艾文慈为难,后果如何?”
“那……明天…’,””
“明天相机行事。你睡吧,这里我负全责。”
逸绿怎睡得着?她心潮起伏,脑海中杂乱如麻,这一夜长得像是一百年,也似乎短得像
是一刹那,眨眼间便天亮了。
在李玉来说,这一夜倒真是漫漫长夜。
他在偏僻处裹了伤,弄了一根木头做拐杖,避开人烟,抄小径绕过昌邑城,向西挣扎。
不久夜幕降下来了,大地黑沉沉,天宇中云层厚,星月无光。
女郎走在他前面,一面走一面问:“阁下,酒仙的话是真是假?。
“小废话!”他不耐地答。
“你能支持多久?”,“能支持多久就多久。”
“一夜中,像你这种一步一颠的走法,能走多远?”
“日出时你就知道了。”
“你走不掉的,昌邑县的巡捕已全部出动,天明时你便难逃他们的“事在人为,(缺一
句)
“何不去偷两匹坐骑代步?”
“在下没有偷的习惯。哎…”他脚下闪失,踩在一个小坑内,人向前一仆,痛得失声大
叫起来。
女郎将他扶起,扶在一旁坐下,苦笑道:“你这样走法,不出十里,必力竭倒地不起
的。”
他咬牙忍痛,伸手摸摸伤处,发觉创口因震动而迸裂,又在出血了。
身上只带了几颗护心丹,又不敢入城买药,失血过多,头脑已有点昏,整条右腿已不能
动弹,肿得像水桶般难看,稍一移动,痛彻心脾。看样子,再要是硬撑下去,走不了十里,
便起不来了。
他歇力调息,不由自主长叹一声。
“要不要我帮忙?”女郎问。
“你少管我的事。”他顽强地说。
女郎默然,久久又问:“你真是艾文慈么?”
他不予答复,闭目养神。
‘你为何要救家兄?”女郎继续问。
“你不知他要捉你么?听说他在江南曾经与你交过手,怎能不知?”
郎不断地发问。
他不加理睬,久久方突然问:“岳麟是你的胞兄么?”
“他是我二哥。”
“岳姑娘,希望你沿途不要留下暗记,如果被我发觉,我会毫不迟疑杀你的。”
“你请放心,反正你逃不掉,我何必冒不必要之险?”
“你明白就是。走!
李玉认准方向,循小径西行,沿途避开村落,不顾高低急赶,快三更了,计算行程,似
乎走不了十里路。正走间,前面突传来急促的犬吠声,似乎有村落,但不见灯光。李玉再也
支持不了,走着走着,感到天旋地转,头重脚轻,脚下一软,解然倒地,浑身力道全失。爬
伏在地下喘息,无力站起了。
“你在此地歇息。”岳姑娘说。
“你要走就走,反正你活不到日出东山。”他冷冷地说。
“你已是垂毙的人,我可以追你讨解药。”
‘我已在你的任脉弄了手脚,不用劲便罢,用劲会突然岔气昏厥。
休想迫我,得大费手脚,即使我无力抗拒,你也休想迫出解药来。有你这位美丽的大闺
女陪死,在下含笑九泉。”
姑娘吃了一惊,本想运气试试,却又怕岔气伤身,只好放弃试的念头,说:“你已经到
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能再逞强了。你歇会儿,我到前面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家讨些茶
水。”
“你想找人通风报信!”
岳姑娘冷笑一声,说:“你既然不放心,我扶体一起走就是。”
他不再反对,委实也支持不住了,失血过多,汗透重农,体内水份消耗过甚,口干舌
燥,喉咙发紧,再不找水喝,不昏倒才怪。
岳姑娘半挟半扶着他,走了百十步,前面突出灯光,犬吠益剧。
“咦!荒村僻壤,怎会有门灯?”姑娘讶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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