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就请不必再犹豫了。快把棉被盖好。”
他徐徐向前掀开蚊帐,蒙起棉被刚藏好,院中便到了六七个打手。
两名打手站在窗外和房门外向里瞧,躺在被中的三姑居然沉得住气,并未发抖,只是脸
色不正常而且。
他附耳向三姑说:“如果他们发现我,你只要说被迫掩藏的便了。”
三姑摇摇头,也附耳向他说:“他们不会相信的。在夏店凉亭你救了贱妾全家,他们必
定认为事非偶然,而是……”
“姑娘,你冒的风险太大了,我……”
“恩公仗义救了贱妄全家,如今恩公有难……”
“姑娘,在下深感盛情,不必说了。”
有人从窗外探首内望,两人不敢再说话了。
搜查的人先后来了两批,但并未入室盘查细搜,客室不大,门窗大开,室内一览无遗,
没有搜的必要,谁也没想到床上睡了两个人,更没料到三姑胆大包天敢藏匿人侵的刺客贼
人。
张府停止搜索,但警卫森严,暗桩四伏。看着天色不早,李玉不能再逗留了,天一亮就
走不了啦!
他断然拒绝三姑的劝告,毅然道谢告辞,道声珍重,跳窗走了。
他发觉不易脱身,警哨太多,而且天色不早,万一被缠住,一切都完啦!他必须找一处
地方藏身,等机会脱困。
藏身的地方,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该是凤来阁。各处亭台假山园林虽多。不怕无藏身之
地,但白天必定有人穷搜,隐秘处反而不安全。
费了不少工夫,悄然透过不少苦哨,终于被他接近了凤来阁,东方天际已出现了鱼肚
白,天快亮了。
凤来阁是他唯一熟悉的地方,阁内的机关埋伏,二小姐已经告诉过他,找一处藏身的地
方并不困难。
他避免在隐蔽处藏身,就躲在楼下厅侧的一座活动刀坑之内,放好翻板,不触动森立的
刀尖谁也不会想到下面有人。
张府忙了一上午,救死扶伤并救火及清查全府各处的损失,派人四出追赶逃走了的死
囚,清理善后。近午时分,张五爷带了重要的管家总管和护院领班,来到了凤来阁,叫出了
二小姐,就在大厅大发雷霆。
他把所有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追问二小姐有关吴用的事,为何要带吴用到七真
观?
二小姐满腹委屈,她只发现夜行人,吴用外出救了乃姐,并发现有大批不速之客入侵,
为了追寻人侵的人,无意中追到了七真观。至于其他的事,她一概不知。
张五今天显得特别暴躁,火爆地叫:“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一再告诉你,这家伙可
能是危险人物,要你看牢他,你竟跟着他到七具观擅入重地,你简直岂有此理?”
“这怎能怪女儿?所有的人都说他是镇边牧场的人,说他是危险人物,并没说明该如何
防范他。同时,谁会知道他是艾文慈?”二小姐不服气地说。
“但你怎能任由他乱闯七真观?”
二小姐仍然不认错说:“即使他是艾文慈,与我们并无恩怨,他只是个官府缉拿的逃犯
而已。女儿不明白,爹何以只追究他一人?他不是也曾经替我们对付姓岳的么?”
“见你的鬼!他才不会对付那姓岳的小畜生。飞豹死在他的暗器下,总领也被他用暗器
伤了后腰。要不是总领的衣内穿了银犀甲,化去暗器七成劲道,暗器恐已穿腰而过,不仅是
受伤的事了。这畜生的暗器可怕极了,居然能穿透银犀甲,显然他已认出总领的身份,所以
乘乱行刺,几乎被他得手。”
“爹,到底艾文慈是什么人?”
“那是两年前官府出重赏缉拿的要犯。告示上说他是从贼,指他是咱们的人,但总领却
不知有他这个人,怪的是捉拿他的赏格高得令人难以置信。可惜飞豹已死,不然或可探出他
的底细来的。”
“他会不会是咱们的人呢?”
“为父名列二十八宿,当年追随统领和刘家三位统领的高手悍将,为父岂有不知之理?
ydzbook.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