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珂站得四平八稳,不悦地说:“姑娘,放下你的剑。”
剑的主人爬出床底下,剑尖仍点在君珂的命门穴上,说:“怎么?你还敢发横?”
“拿开你的剑,我不高兴。”君珂的声音提高了。
女人向前推了一推,冷冰冰的剑尖贯衣而人,迫人了肌肤,份量不轻,同时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死囚,你再无礼试试……”
话未说完,君珂抢着说:“你睁眼看看就是。”
他身躯左旋,对方剑尖也突然吐出,可是晚了些,剑尖滑出一旁,他已旋过身来,“啪”一声脆响,一耳光把身后的妇人击跌八尺外,“噗”一声仰面朝天跌在床上,剑也脱了手。
他闪电似的迫进,一手叉住女人的脖子,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凶狠地说:“记着,下次不可在背后下手。”
他松了手,转身踏出两步,抓住铜镜一拉,伸手在镜后壁洞中扳住一根雕龙铜把手,向外猛拔。
床上的女人缓缓坐起,用手不住抚摸粉颈,怔怔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出神,忘了拾剑拼命。
“格支支”一阵辘轳转动声传来,一旁的铜壁向内陷,再向左移退,现出一座大铁门,门楣上有三个斗大铜色大字。“银河厅”。
他收起一座八折屏风,双手运神功将千斤屏风高举过顶,全力向门上掷去。
“砰彭”两声暴响,屏风碎裂,铁门也被砸得向内移开,灯光耀目生花。
三更正的柝声隐隐传来,似乎传自遥远的天外。火场木柱的爆裂声已经沉寂,想来大火已被控制住了。
他大踏步走向铁门,像一头面对猎物的雄狮。
厅中灯火辉煌,传出了沉雷也似的吼声:“你来得好,请进。”
他踏入厅门说:“不速之客来得鲁莽,不请亦来,不好亦来,俗礼免了。”
他身形一旋,掩上了大铁门,砰然巨响中,他插上了粗大的铁门闩,重重地连劈三掌,门闩在暴响声中陷死了。
他已看清了室中景况,心中一懔,但也怒火陡升,转身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唯一的退路是诸位后面的小暗门,当动手之时,在下便抢占住该唯一出路,在场的人,活着离开的恐怕是不多。”
银河厅中的四壁,全装了各式各样的漆金大壁架,陈列着无数奇珍异宝。有高有四尺的血红珊瑚,有巨大如黄玉的象牙,有周秦遗留下来的鼎炉酒爵,有御窑所出的景泰蓝瓷器,有成堆成盆的宝石珍珠,有数不清的宝玩奇珍……
大厅壁挂了一幅奇大的中堂,画的是银汉双星鹊桥会,不知出于那一位名家的大手笔,画得十分迫真,但挂在这种大厅中,却俗得不可再俗。
中间一列长案,案后站着大少主人李家麒,三阴秀才在旁叉手屹立,虎视眈眈。另八名中年以上的劲装悍贼,在两侧怒目而视。堂下,分列着三十二名虎背熊腰的好汉,雁翅排开,神色狞恶凶猛已极。
大厅的中间,是一座长方形的银墀,中间竖了两根大木桩,绑着两位姑娘。青丝被绾在头顶的铁环上,双手反捆在桩后,两脚被铁链缠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两女的上衣已被剥掉。只留下掩住一半乳房的肚兜儿,高耸的酥胸怒挺,羊脂白玉似的肌肤令人心动神摇。
两女的左右,各站了两个人,一捧钢刀,一持皮鞭,挟持着两女,候令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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